一刻鍾過去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三個時辰過去了。
黎明破曉,東方散發出獨屬黎明的第一道曙光。
此時,溶月才懊惱的發現,原來這一夜,她竟然一直在原地打轉!
可惡的天山老道,這究竟是什麼詭異的陣法!
“小三,是你自己過來,還是等我過去請你?”陰測測的聲音如鬼魅般從左後方幽幽傳來,飄入耳中難免讓人想到地府的魑魅魍魎。
做了一個晚上無用功的溶月自是怒氣飆漲,聽到拓跋宸那不陰不陽的“鬼聲音”後更是火上澆油,著了!
“哼!”氣憤憤的轉過身,不甘示弱的怒瞪著那個陰測測的男人,溶月一肚子的火窩在心裏叫囂著去扁眼前這個陰險男。
“過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不過去!”
鳳眼危險的眯起:“過來!”
“憑什麼!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大爺我多沒麵子!”
日照香爐生紫煙,拓跋宸的頭頂開始冒煙了!
心情大好,不由得吹了個口哨,彎了彎唇角,看著他愈發青黑的臉,她的笑的更加歡暢。
今個她才發現,原來她的好心情是建立在他的憤怒之上的。
“看來你的心情倒是極佳!”咬牙切齒的瞪著那個兀自笑的正歡的小女人,他的唇畔忽的翹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不過你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聽罷,溶月在心裏暗暗腹誹他的自大,可馬上她就否認了剛才的腹誹,因為此刻的她別說笑,就是眨眼都是不可能的事!
隔空點穴!
他從哪裏學的?
“老道人說的還真是對極了,隻有用強的,你才會乖乖的聽話!”扛起溶月,拓跋宸幾個飛身往天山頂上飛去,在飛的同時不忘用他那不緊不慢的語調刺激溶月那“脆弱”的心靈。
天山老妖怪,她跟他沒完!
成親那日,幾斤重的鳳冠差點將她壓垮。戴著繁複的霞帔,蓋上紅蓋頭,在左右相公的“攙扶”下進了正屋,跨了火盆。
在上位冒充他們三人高堂的天山老道見他們進來,樂的合不攏嘴,嘴裏直咕噥著什麼三生有幸啊,什麼曠古婚姻呐,聽的溶月更是咬牙不斷。
“一拜天地——”禮儀官高聲喊完,一旁等候已久的小廝端著梨花木盤走近三人,木盤中是獻給天地的三杯薄酒。
拓跋宸和東方遙各持起一杯,見溶月大有不配合之意,一左一右抓著她的手搶令她拿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