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裏存在諸多疑問,既然如此,我就將全部事情告訴你,但我希望,你不要懷疑我。”
“我剛才,去了壽安宮。”
溫瀾茉話落,果然姬鳳朗眸色一重,一抹疑慮閃過,但他很快壓製下去。他願意去相信溫瀾茉,也想聽聽她去壽安宮的原因。
“我知道你擔心凝妃娘娘,所以想幫你去找她。”
“你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悄無聲息的潛進皇宮,還是守衛森嚴的壽安宮?茉兒,你當真有不少我的不知道的事情嗎?”
“是。其實,我並不是弱女子,我,懂武。”
溫瀾茉這句話,確確實實讓姬鳳朗有些愣住了。溫瀾茉是溫墨的愛女,從小該是養在溫府好生教導的,而教導的內容該是女訓,女則,女紅之類,怎麼會是武功?
“這一切,與我父親無關。是我自己。”低低說道,溫瀾茉閉了閉眼,接著說:“那時,我,我初見你,愛慕你,便想著怎樣才能入宮。太後,太後也不知從何得出我的心思,她派人教我武功,讓我……”
“你是太後的人?”姬鳳朗冷冷一笑,怒氣不受控製的劃過胸腔。他真的是沒有想到,一直柔柔弱弱,嫻靜淳厚的溫瀾茉,竟然身懷武功,且是太後的細作。這般的籌謀策劃,也虧得太後對他“用心至深”。
“我知道你生氣了。”溫瀾茉輕聲說,聲音有絲哽咽,別開頭,她抑住眸中濕潤,道:“但你要相信我,從我入宮見到你,我就不再想做太後的細作,她雖然說的冠冕堂皇,但我並不是傻子,怎麼會幫著她來害你。”
“……”姬鳳朗不語,依舊淡淡的看著她。
溫瀾茉苦笑,淡淡道:“無論如何,我將此事告訴你,就是希望你不要懷疑我。我不會害你。”
……
“我們不是要去辦事?”一口咬著鮮美多汁的包子,泓昭又看上前麵一處小攤上香味四溢的小餛飩,頓時流了口水,“那個,我也想吃。”
“還惦記著辦事,但你這嘴倒是不停下。”鄢凊拿著折扇往泓昭腦袋上輕輕一敲,笑道。
泓昭吐吐舌,幾口解決了包子,舔舔手指,道:“我說真的呢,姐姐,我們來京都好幾天了,每天都是出來閑逛,師傅給的任務,什麼時候才能完成啊。”
“誰說我不是在完成任務了。”鄢凊勾唇一笑,找了一處攤位坐下。
泓昭撇撇嘴,跟在她身後,也坐下。
“哎!聽說了嗎?阮家這回急著嫁女,看來是阮小姐不行了。”
“要說這阮小姐也實在可憐,二八年華,卻要早早的去見了閻王。我還聽說,阮家找人算了,說這是阮老爺子的報應呢。”
“你說父親作孽,卻要這女兒來償還,也真是……”
“喂!你聽人家牆角。”泓昭戳了鄢凊手臂一下,鄢凊立即讓他噤聲,又聽了一會兒,這才悠閑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聽出什麼了?”泓昭好奇的問。
鄢凊神秘一笑,道:“乖,趕緊要上餛飩,吃完了,我有事叫你去做。”
“什麼事?”
“好玩的事。”
阮家。
著華服的美婦人不停擦拭眼角淚水,抬眸望了一眼內室,哭道:“為什麼讓馨兒遭這樣的罪啊!”
阮老爺歎道:“你莫要哭了。”話落,伸手攬過妻子,與她一起焦急的盯著內室動靜。
不一會兒,大夫出來,兩人立即迎上去。
阮夫人急問道:“大夫,怎麼樣?”
大夫搖搖頭,道:“阮小姐怕是不好了。我已經用藥給阮小姐吊住,若是能熬過這三天,便能再緩緩,若是熬不過,怕是……”
大夫話音未落,阮夫人已經慟哭出聲,癱軟在阮老爺懷中,阮老爺也忍不住眼泛淚花。
內室裏,阮馨睫毛微動,慢慢醒過來。守著她的小婢子立即撲過來,“小姐,小姐。”
阮馨點點頭,輕咳一聲,聲音沙啞道:“娘親,娘親呢?”
“夫人在外麵,奴婢馬上去找她。”
外室,大夫正勸阮老爺和阮夫人,小婢子急聲出來,喊道:“夫人,小姐醒了!叫您呢!”
“啊!馨兒!”阮夫人一聽,抬步奔進內室。
看著虛弱的女兒躺在床上,阮夫人抹幹淚,坐在床邊握住女兒的手,“馨兒,你怎麼樣?哪裏不舒服?”
“娘親,我沒事。”阮馨擠出一抹笑。
阮夫人看見女兒隱忍樣子,又是忍不住落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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