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船的出現離不開大量木板,而木板的剖解自然離不開金屬工具的出現和使用。大量的考古發現證實了,至少在夏代木板船就已問世。1980年,我國考古界在河南省偃師縣的二裏頭,找到了夏代遺址,發現了夏代的鑄銅和冶煉作坊,發掘出大量的冶煉坩鍋、陶範和青銅锛、鑿。與此前後,又在濟南大辛莊、河北唐山的大城山發掘到夏代的青銅鋸等木工工具。不少文獻記載,這時也有了規、矩、準繩等一類木工量具。這些都標誌著夏代肯定出現和使用了金屬工具,因而也就具備了建造木板船的生產條件。
舊的矛盾解決了,新的矛盾又出現。大量地使用木板,木板間的連接和撚縫問題也就日趨突出:木板連接不好,船就要解體。初期的木板船主要靠榫接和楔接,也有用藤蔓、皮條等縫合和紮結的。早期的木板船主要用草杆、麻絲、竹茹等撚縫。經過反複摸索,反複改進,木板船漸漸由不堅固到堅固,板縫由漏水到不漏水。這時木板船才算穩住了地位,開始取代浮筏和獨木舟,成為海上交通運輸最主要的工具。
木板船出現以後,隨之而來的即是如何解決對船的推進問題。甲骨文中有一個“般”字,它的意思是使船旋轉。從字形看,像一個人持篙或槳使船旋轉移動,這說明當時船上已配置著推進工具。
船隻在海上航行時,感受到風的推力或阻力是非常自然的。最初遠古先人可能是舉著一根樹葉濃密的樹枝或一塊獸皮采風推進船隻,來節省自己有限的體力。後來人們發現,將2根綁固在木板船兩側的樹幹來代替舉起的雙手,而在樹幹之間張掛一塊植物纖維編織物或鞣製獸皮來采風的辦法更有效。
史料表明,古埃及是世界上最早使用帆的國家。埃及曾從一王墓中挖掘出一件陶製花瓶,上麵繪有公元前3100年的帆船黑影圖。該船的首尾兩端高高翹起,在靠近船首處豎一桅杆並掛有一方形風帆。這種方帆實際上是長方形的,裝在上下兩桁之間,帆和桅在不用時,還可以收起來。後來,人們發現整塊方帆太大,掌握使用不方便,於是便把方帆改進成上下兩部分,同時增加了前桅和後桅。這樣,在風力過大和船速過高時,就可以收起下帆,甚至後桅帆。
眾所周知,帆船是借助順風行駛的。但有趣的是,逆風時照樣可以用帆航行。原來,風向和風帆在構成一定夾角時,風力就被分成了兩個分力,其中一個分力可推進船舶前進。一個較平的風帆,隻要風向和航向間的夾角不小於50度,即使逆風也可以行舟。帆船正是由於能在逆風中行駛,才得到人們廣泛的運用。
我國帆船出現的年代,眾說紛雲。但多數史學家認為,最少有3000年的曆史。古代文獻《物源》中曾有過“禹效鱟製帆”的傳說記載,雖然這不能把它作為信史確證,但也不能認為它純屬無稽之談。在已出土的新石器時代晚期的文物中,發現有鯊魚、鯨魚等深海魚的骨骼。這說明當時人們已能駕駛船到較遠的深海捕魚了。如果沒有帆作動力,光靠劃槳,是不可能航行那麼遠的距離的。我國著名的古文字專家馬敘倫經過考證、研究也認為:甲骨文中的“凡”字就是“帆”字,從而得出殷商時代的先人在海上航行已經用帆的結論。
如果說,木板船的出現是造船史上一次劃時代的飛躍,那麼帆的出現則是船舶推進動力的一次大飛躍。前者擺脫了原木和浮筏的束縛,用同樣長短的木料,即可以造出比獨木舟或浮筏容量大數倍的舟船來;後者充分地利用自然風力資源,使木板船因風致遠。兩者相得益彰、相輔相成,推動著船隻的活動範圍日益向遠海延伸。
遠在夏代帝芒時,就“命九夷,狩於海,獲大魚”;可見,夏朝已有能力組織沿海居民進行大規模的海上捕魚活動。
在商代的遠洋航行活動中,最令人興趣盎然的也許是所謂殷商人渡航美洲之役。問題發生在200多年前的墨西哥,遠隔3萬裏的太平洋彼岸的墨西哥居然與我國一樣珍重玉石。他們也把晶瑩無瑕的美玉看成純潔神聖的象征,有靈氣的寶貝,並把玉石雕成各種飾物。後來,在墨西哥各地發現與我國古代,特別是商代風格酷似的墓碑、雕塑、石刀、壁畫、建築、文字、圖騰、陶片、紋飾等等。尤其是那些具有明顯中國特征的青銅像,那蒙古利亞的眼睛、中國式的長辮和華夏式的帽子,幾乎與中國古代人毫無差異。
如果你再對比一下中國和美洲出土的陶器三角鼎,也許會使你更加大吃一驚:它們相似的造型真像出自一個師傅的手。一些歐美學者曾認為,在3000年前很可能有一批中國逃亡者到達墨西哥。委內瑞拉學者維亞弗蘭卡說,美洲前奧爾梅克文化,是公元前1400年左右的商朝一批移民從黃河流域東徙,渡過太平洋在中美洲登陸後,將高度發展的文化在美洲傳播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