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道,“你的話總是那麼深奧,你倒適合出家去做和尚。”
葉潛笑了起來,“隻怕佛門也要不起我。”
“好大的口氣,佛門也要不起你,那什麼門才要得起你?”
他擺擺手,“我隨後說的,和尚這個職業並不適合我。”
清涼搖頭,“我倒覺得你比我有慧根。”
葉潛笑地更大聲,“我若要做和尚又何必那麼辛苦讓你還俗。”
清涼不解,疑惑地看著他。
葉潛朝她慢慢走了過來,上前擰了擰她的臉,手下是三分無奈七分寵溺,“你真是塊石頭。”
石頭,曾經卻真的有那麼一塊石頭。
子宮,就是那塊石頭的名字,並不是因為那塊石頭的形狀像女人的子宮,它隻不過是一塊形狀普通的石頭,一塊甚至將它扔在地上也沒有人會多看一眼的石頭。
當然不會多看一眼的人自然是凡人,隻有有靈性之人才能看到它的稀有和珍貴。
當然它也不可能隨便地落在某一塊地上,因為它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就沒有名字。
天地間的某一個地方,甚不起眼,被灼熱和冷寒所包圍,冰與火的兩重天,在它們交彙的地方便生出了這麼一塊石頭,靜靜躺在那裏,躺過了無數的四季。
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沒有人知道,隻是人不知道,而這天地間的靈物卻統統知道它的存在,但沒有一個敢去那個地方將它取出來。
因為冰與火,極寒與極熱,原本就相克,卻以一種很古怪的方式在這個地方共存。
無論是人或是非人卻都隻帶著一種屬性,所以貿然進去隻有死,沒有人願意死,往往本身的生命比任何東西都珍貴,所以他們大多寧願舍棄這塊石頭。
於是這塊石頭又在那個地方躺了許多年,冰與火如同父母一般悉心照料看護著它,直到有一天,天際落下了一道光,落進了那個地方,於是那裏就不再平靜。
石海合上了厚重的書,看了看站在身邊的苒薈,問道,“你知道這塊石頭嗎?”
“苒薈不知。”
“那麼現在,你該知道了。”
“知道了。”
“這塊石頭就是我們舍人最大的秘密,殿下因為這塊石頭而失蹤已經有無數的年頭了,幾乎每一代的長老都使出渾身的解數去找他,卻始終是一無所獲,原本我想在我這裏有所突破,可惜,我老了,所以一個月後我會把長老的位置傳給你,現在這個秘密便一起交給你。”
苒薈跪倒在地上,“長老不必為那件事自責,是苒薈的不是,是苒薈能力不夠,是苒薈把事辦砸了。”
“不怪你,到最後你還是看了出來,我卻什麼都沒看到。想來我是該把位置傳給你了。”
“長老……”
“你也不必多言,一個月後的你將是舍人之中最年輕的長老,而你的責任也更重,你必須要找到殿下,我們舍人失去他已經太久了,若情況還是沒有變化,隻怕我們舍人有一天終將不保,而那塊石頭也是必須的,隻是……自上一次它隨殿下一同失蹤就沒有再出現過,它不同生靈,它隻是一塊石頭,隻不過是一塊稀有的石頭,它沒有生靈的命動跡象,所以你要找它會更加地困難,但我相信隻要找到殿下,那塊石頭也就盡在掌握了。”
“苒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