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潛一路走進了會議室,那些下屬們早已等待著他。
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縱然葉潛一貫斯文有禮,他們對他卻還是
他坐在上座,聽那些人陳述關於公司的最新走向。
他已坐慣這個位置,從黃金的王座到如今的商界帝位,每一次,每一步他總是高人一等,他總是能站在頂點,俯瞰眾生,他是王當之無虧的王。
他喜歡這種感覺,那便是他最初的欲望,得到一切擁有一切;無論哪個朝代,哪段曆史,他都得是一呼百應的王者。
那樣的欲望至今未退,依然在他心中蠢蠢欲動,這也是一種動力,如果將這種動力無限擴大,那麼它就見成為一種可怕的力量。
讓人瘋狂讓人著魔。
所以他選擇了葉潛,而不是路上的阿貓阿狗。
因為這個男人身上有他想得到的一切,容貌權利和金錢。
他盯了他很久,對他的人生走向了若指掌,這個男人沒有未來;因為他很塊就要死了。
但是魅天不會讓他死,更確切地來說,葉潛可以死,魅天卻不能死。
他在他斷氣之前,附身在他身上,隻因為他不喜歡死人,也不喜歡生命力太強的人。
這個身體如他所預見的,非常好,貼身合適也漂亮。
雖然傷口的疼痛會同樣地傳遞到他的身上,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到了一副好皮囊,
他重新擁有了真實的觸覺和感官,他又可以擁有一切。
他的康複被他們稱做奇跡,他卻在嘲笑他們的無知,當然無知的人才更好控製。
所以首先他要解決一些人,一些事。
那個陰謀殺害自己的外甥的狠毒的舅舅,讓他身敗名裂然後送他進監獄,這也算是他對這具身體原主人的回報,他並非過河拆橋的男人。
當然更主要的是,隻有扳倒了那個陰謀“篡位”的舅舅,整個葉氏才真正歸他所有,他將是這家規模宏大的企業的□□者。
權利和金錢他全都有了,隨之而來的就是女人。
他喜歡女人,也需要女人,就如一日三餐那麼自然和不可或缺。
從前她們著半隱輕紗,外披絲緞長裙,繡著五彩祥雲,腳著精巧的絲履;頭上梳著高鬟髻,取各種各樣帶著仙意的名字,仿佛自己是這深宮中的仙女,卻忘了,她們不過全都是他的女人。
所以他有很多的女人,卻總是不定性,每個女人都愛他,卻不知道他是否愛她們。
可即使他不愛她們,她們也無怨無悔。
因為這個男人令她們快樂,是一種難以言語的快樂;他的身體健壯有力,線條流暢分明,自有一種天生的吸引裏。他一動更是讓她們神魂顛倒,那緊繃的肌肉栗色皮膚充滿了欲望,仿佛瞬時會刺穿皮膚爆發出來。
這個男人仿佛是一隻魔,一隻令她們寧願死在他手上的魔。
可這樣令人神醉的男人也有令她們不滿的地方,因為在床上,在最快樂的頂點,他隻喚一個女人的名字。
阿奈。
阿奈是誰?
他卻從不給答案,哪個女人要深究,那麼明天他便會果斷的換掉她。
換掉,如同換一件衣服,快速也無情。
隻有一個名字卻永遠不會換掉,換不掉也不肯換掉。
神也好魔也好人也好,一切都是為了她,隻是走到今天這一步,卻真的不知道是誰欠了誰。
不知何時起,他開始做夢;魔是沒有夢的,或許是與人合體太久竟也粘染了人的氣息。
隻是他的夢卻不是虛幻。
他將石頭貼身收藏,如珍寶,每日都要撫摩端詳;這珍稀的石頭,神魔妖都視它為囊中之物,他們的目的大都相同,隻有他卻不同,他知道一定沒有人像他這樣,不擇手段得到它,隻為她能再看他一眼。
他依然在為千萬年前,她臨走都不肯看他一眼而耿耿於懷;為什麼不肯看他?他一路喚她的名字,她難道不知道這是他最後的說話機會嗎?全都用在呼喚一個名字,他也不覺得可惜,可她偏偏不肯回頭。為什麼?難道她還在惱他?當然,如果是這樣,他也不怪她,一切都是他的錯,她要罰他,他也無怨。
隻是現在卻不同,又等了千萬年,等她蘇醒等她睜眼,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一定是他才可以,他要她看到他,隻有他,隻有他。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魔已入心,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