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隻是普通香粉……”
“不是□□嗎?”他眯著眼,如凶狠的隼,隻要獵物一動,他就會咬斷你的脖子。
美人一楞,心幾乎要跳出喉嚨。
“不是迷男人的□□嗎?”他哈哈大笑,眼神卻越來越陰騖。
他的手熟練地穿越了美人身上的輕紗,撫著她細致幼嫩的皮膚,“玉簪配美人,相得益彰。”
說著他便抬起了手,就著美人的烏發插了上去。
“啊!”
隻是一聲細小的叫聲,就如同那玉簪落在地上的聲音一樣。掩蓋在一片撕殺聲中。
血忽然湧了出來。
那玉簪不知何時改了方向,筆直地紮在搖扇美人細白的脖子上。
頓時,血紅雪白,刹是好看。
美人睜著眼,直直望著他,不過是掉了一支簪子,為什麼……
站在一邊的宦官慌忙跑了上來,幾個忙著拉開那個已死的女人,幾個熟練地替魅天換上了新袍。
“意欲行刺,拉下去,碎屍!”
每個人都心驚膽戰,卻也不敢出半點紕漏。
因為誰都不曉得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
但那不過是一支玉簪,不過是一支一頭稍尖的玉簪,幾乎每一支簪子都是這樣的形狀;隻是到了魅天這裏便是大逆不道的行刺。
彌生低下了頭愈加沉默,魅天生性多疑,到了現在更是變本加厲。
他原本可以佩帶更好的冠,黃金的白玉的綴買各種珍稀寶石的,如果不喜歡,也可以配上材質最好的簪子,可他卻偏偏帶著並不珍貴的銀簪子。
魅天並不小氣,看他的金紋龍袍和金絲靠枕便知;隻是他多疑,銀的簪子可以隨時取下來驗毒,若真的遇上行刺,情急之下,這根尖利的簪子也可作為武器防身。
他夠聰明,聰明地保護自己,也會聰明地殘殺別人。這樣殘酷的聰明。
“彌生,為什麼不說話?你是不是覺得那個美人不該死?”
魅天伸出了修長的五指,緊緊抓著扶手,不止這件死物,所有的人都捏在他手裏,他要他們生便生,他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彌生上前一步,卻始終低著頭不看他,是不敢看他,怕這一看,就被他看出了自己的不滿。
“那美人……的確該死。”
違心的話已經說了無數遍,各式各樣不同的,說地他隻想嘔吐。
“既然該死,你為什麼不敢抬頭看我。”
彌生渾身一顫,他的王,殘暴且敏感,那些臣下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一咬牙,猛地抬起頭,直視著他。
“不錯的眼神。”魅天在笑,卻毫無笑意,“你也將這樣的眼神教給那些舍人吧。”
淡淡的語氣卻仿佛點中了彌生的死穴,他心口一緊,一下便跪倒在地上,“請陛下責罰。”
“責罰你?你犯了什麼錯要我責罰你,如果沒有理由就胡亂責罰你,你心裏豈不要埋怨我昏庸嗎?”
“為臣不敢!”
魅天說地陰陽頓挫,彌生卻聽地心裏七上八下,他字字有威脅句句有所指。
他不敢再說話,隻怕說錯一句被他抓到了話柄,自己受責罰倒是無妨隻怕手下那些少年,而魅天也正是抓住了這個弱點。
魅天覺得甚是無趣,於是揮了揮衣袖示意他下去。
此時,場上已分出了勝負,他又可大開殺戒。
幾個宮蛾有著婀娜的身段,嬌好的容貌,那都是宦官們精挑細選出來的,隻待魅天一聲召喚就入宮侍寢。
現在她們還隻是少女,青春活潑,夢幻純真。
“彌生大人不好嗎?”
“當然好,你看他的風姿那麼……”
“不知羞……”
“明明是你讓我說的。而且你不喜歡他嗎?每次都偷偷著他。”
“你亂講。”
“我亂講,那麼你也是亂講的。”
第三人卻惆悵,“怎麼辦?過兩天我就要侍寢了。”
另兩人不由打了個哆嗦。
“你可得千萬小心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