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的記憶二(1 / 2)

小微,該拿什麼來了解這個女孩子呢?原隻是在想,她既然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向我表白,一定會是位勇敢大方的女孩。

可真正交往的時間裏,我才明白,這樣的女孩好複雜。

她讓我的生活又想起了曾經那些個支離破碎的回憶。

那女人的現實世界,以及關於我的無奈生活,最最殘酷的歲月。

我突然想做一個比方。那女人以嫁人為分界線,在前前後後做事的比方。

就像她突然有一天肚子痛,以最快的速度跑進廁所,好不容易排隊等待的位置卻會因為嫌髒然後大罵著回來。而且結果是還沒上廁所。

照這情景,現在的這女人,恐怕再也不會踏進那個小村裏的公共衛生間了。

“真他媽幼稚,一個公共衛生間還有這麼一個文雅的名字。東山楓林。”我每次見到那廁所,都想狠狠地咒罵它幾遍。

可不是,我等了老半天的地方,卻是如此回報的?

不過,之後我住進樓房,就再也沒有某個清晨為等廁所焦急過。可以說,毫不在乎。

我拿著皮包,抱在懷裏,迅速地衝進雨裏,像風一樣急急地跑進學校。

我高一時的學校,一所重點中學。

在雨霧中,有人搖著雨傘,好像在呼喚我的名字,她邊搖邊嚷著很大的聲音。使得道路兩旁的陌生人都忍不住拿高雨傘,盯著我死死地看。

我沒理,然後速度慢了下來,走著走著,後麵叫我的那個女孩便加快腳步走到了我的跟前。

她穿著超短褲,一身露肩的短袖,淺藍色的那種,看起來十分地清新脫俗。我以前很喜歡那樣的女孩子,非常喜歡。

“許天,我們撐一把傘好不好?這麼大的雨,你幹嘛不拿把傘呢?小心回了家感冒,連手機都玩不成?”她把傘舉到我的頭頂,很快我就聽見雨傘上被雨水打的劈裏啪啦的,似乎就隻剩下一口氣就要散架了。

“幼稚!”我把包抱在胸前,氣勢衝衝地移步走進雨中。

我前進一步,身後的那個女孩便又把傘撐到我的頭頂。進一步,退一步,似乎都不大管用。

“白影,你又在欺負學弟啦!”有成群結隊的女孩子從我旁邊經過的時候,就用這種玩笑似的口吻對為我打傘的女孩打招呼。

“無聊!”白影轉過身去,大張著口,同那幾個女孩一陣怒斥,嘴裏不依不饒地大罵著無聊。

原來,她叫白影。學弟,我警覺地回頭看了一眼,莫非她是高二的?心裏正想著,就又聽見她說。

“對了,許天,我是高二五班的,我叫白影,你好!”她伸出手來,懸在半空中,然後等著我回應。

媽的,我長了耳朵的。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不友好地回答。如此冷酷地去拒絕一個女孩子的熱情。

可是,我每次都在想:也許她就是個壞女生,就是欠罵。

“少來招惹我。信不信我會揍你!”我握著拳頭,向她比劃了比劃。

她睜著老大的眼睛,也不說話。雨傘也沒有收回。

其實,我從沒打過女孩子。隻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偽裝地如此冷酷的我而已。一個明白被挨打滋味的人怎不知道設身處地為別人想想呢。我隻是不敢這樣麵對,怕被人發現我很脆弱,就像許輝常說我手無縛雞之力,連一隻雞都對付不了。

可,我就是要表現地很凶,就是要他們怕我。就是要他們猜不透我。猜不透就意味沒辦法,沒辦法嘲諷我,沒辦法同情我。

“哈哈,你揍吧!”她露出兩個大大的酒窩,又裝著哭著鼻子說,“你這麼善良的男孩,應該不會欺負我吧!對不對,對不對?”

我瞬間驚愕地說不出話來。天哪,世界上真有這樣狡猾的女孩子麼?然後我很淡定地瞅著她。

“對了,學弟。要不我們今天去跳街舞吧,姐知道你也會跳。”白影轉過話題,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