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興趣,而且就跟你這麼個女生?”我翹著嘴,投去一個不稀罕的神色。
“不是,不是,還有好多好多人。知道不,姐不僅會跳街舞,還會彈琴呢。改天到琴房給你彈一個。”她連忙推口否定。又自信地揚起手,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最後我答應了一個好。但是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也許是害怕上課遲到,也許是真的想見那些跳街舞的人,也許是想要一個朋友,也許是真的太寂寞了。
晚上下自習過後,我和白影就約定到附近的一個公園。裏麵有個空著的大籃球場。站著老遠,我就聽見裏麵吵吵鬧鬧的,也不知道是在說什麼。
隨後便有那種激昂快節奏的曲子放出來。火辣辣地,就要帶動我的腳步。
“我們趕快過去吧,就快要開始了。”她伸出手,一把拽住我,然後迅速閃進了籃球場。那些正等待的男孩子都呈現出早熟的樣子,點起一根煙。見到白影,都親切地稱呼“影姐”。
最開初,我還以為自己進了黑社會。影姐,哦,我的天。可是,也許她挺有號召力的,不然怎麼會有姐大這一稱呼呢。
隻是我不清楚,她怎就認識我了。雖然我街舞跳的好,也不代表就我這顆金子被挖掘了吧!我心裏亂七八糟地想,然後聽見了音樂聲。白影把音響拿過來,遞給了我一個話筒,擠給我一個神色說,來,唱一句。
誰曉得我心緊張地七上八下,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五音不全,讓那些在場的哥們兒笑話。但是一向自尊心極強的我,從來也不想被別人看不起。最終賭著氣,抽過話筒說,誰怕誰,來就來。
然後我開始唱《月光》,我走到歌曲中,有情地唱。起初我還認為,自己話筒裏的聲音是很難聽。沒想到超出了我的意料。非常地動人,尤其是動了我,自信在胸中久久不曾散去。
一旁的哥們兒好像也被我帶動了,歌曲的高音部分,全都和我一起哼唱起來。唱完過後,還有男生過來一把摟過我的肩,使勁往小攤拽,說要請我喝可樂。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們都讀高一,跟我一樣年輕。而且還是其他班的。而那個所謂的學姐白影幾乎一眼就發現了他們。無數個午後,在教室的樓梯處,借著午睡的時光,展示他們的夢想。
所以,在他們的心裏。白影是學姐,更是誌同道合的前輩。由此,我的心裏一直有了那樣一個影子,一個堅不可摧的影子。
與大一時的女孩筱微不一樣的影子。
所以高一的無數個閑暇時間,我都和白影去練琴,去唱歌,去跳街舞。學校有同學傳言說我許天和一個大二的談姐弟戀。嗬,我哈哈大笑著。他們的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加上我的學習也搞得一塌糊塗,所以後來便全不在乎了。因為就算自己在乎,也沒有別人在乎。追尋自己的夢想也沒什麼不好。
總比那曾經的自己,無數次推開房間的我,看院落悄悄墜進到走廊的幾縷陽光要好的多。
不一樣的風箏從不同的地點升起,照樣在同樣的天空中飛翔。
這是大一的筱微,我的女朋友曾跟我說的。她還說,從哪裏飛,不一定要從哪裏落。隻要被牽引的繩子一直承受的重量不過分拉扯就可以。如此,便可以不管不顧了。
她的思想真有道理,雖然模模糊糊地,卻總能說到我的內心深處最柔弱的地方,讓我突然感慨許多,學會許多。
我喜歡跟小微說話,卻也害怕跟她說話,女孩兒的心思最多了。就像每次跟她在一起,我就覺得心裏沉重地要了命似的。
就像大一答應跟她交往的時候,她拒絕我一次又一次對她去奔放俱樂部的邀請。而且每一次的理由都是身體不舒服。
太怪了,忒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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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般心情,所以小微和許天不可能彼此誌同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