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搖搖頭,指著竹林中的男子繼續道:“去吧!他在等你。”

罹芩點點頭道:“娘,多保重!”

或許她不知道,這一別就是永別,她再也見不到養育她多年的丹娘了,在風沙中獨自流淚,思念遠方的親人。

罹芩收起包袱,走進竹林。青衣公子站在小池邊,盯著水麵發呆。見罹芩來了,說:“準備走了嗎?”

白衣女子點點頭,劉奭拉著她走出聽竹軒,登上門外的馬車。

也不知道馬車走了多久,總聽見開門、關門的巨響,時常停車換人,感覺像是在迷宮裏。

在她快要睡著之前,車停了。坐在前座的車夫回頭道:“皇上,幻花樓到了,請您和罹芩姑娘下車。”

“你……你是……”罹芩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很驚訝嗎?”劉奭笑道,他未等到罹芩再次發話走下車去。

怎麼可能劉奭是當今皇上,他怎麼會……他怎麼會……白衣女子怔怔地望著遠去的劉奭若有所思。

“罹芩姑娘,您怎麼還不下車?”車夫催到。

罹芩收攏裙踞,走下馬車,無數的太監宮女跪在車前。

隻見青衣男子對其中一個宮女吩咐了幾句,又對罹芩道:“今後你就住在這裏吧!有什麼事情就問小琳。”說完他登上馬車頭也不回的離開。

“罹芩姐姐,我可以這麼叫你吧?”粉紅衫子的宮女迎了上來,笑盈盈地望著罹芩,其他的都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白衣女子點點頭,那個宮女又接著道:“聖上吩咐奴婢伺候你,有什麼需要就喚奴婢好了,”粉紅衫子的女子突然驚叫一聲:“呀!罹芩姐姐,你……好美。”

看著那個叫小琳的女子清澈的的雙眼,又望了望馬車離去的方向,罹芩歎了口氣,走進幻花樓。

住進幻花樓的日子是孤獨而苦悶的,因為劉奭並不常來。宮女太監個守起職,從不說半句閑話,隻有小琳最喜歡與她說笑,仿佛親姐妹一般。

有時後,小琳見罹芩太過沉悶便會拉她去禦花園轉轉。

今日,小琳拉上罹芩帶著琵琶如往常一般去禦花園閑逛,順便唱倉古曲。

在一處空地小琳笑著對白衣女子道:“素聞罹芩姐姐的舞蹈遐邇聞名,今日小琳也想見識見識,不知姐姐願不願意?我真的很想看看如果……如果姐姐不願意,那……”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點頭算是應許。

粉紅衫子的宮女歡喜的看者傾城的美人,臉上流露出詭秘的微笑,抱起琵琶彈奏起來。

白衣女子聞聲婆娑其舞,身資曼妙無雙,流雪回風,宛若驚鴻。白玉的手臂上的釧子隨著舞姿叮咚作響。曲終,有男子的聲音倏地響起:“好!這樣美的舞姿我可從未見過,這種舞蹈絕不屬於凡間。”

罹芩疑惑地瞧著一身勁裝的胡人,不知所措。

不一會另一個聲音響起:“呼兄,原來你在這?”劉奭身著皇袍隨之出現,白衣女子又驚又喜,驚的是遇見了奇怪的胡人,喜的是見到了劉奭。

“嗯,剛剛我聽見有人在彈琴,聞聲而至,見這位白衣美人的舞姿恍若天仙,想必這位美人就是皇上的義妹——王昭君,王姑娘。”身著勁裝的胡人對著劉奭笑道。

罹芩錯愕地望者那個胡人——黝黑的肌膚,蓄著胡子,他的眼睛像一對煙黃的水晶球閃著明亮的光芒。

“她……的確是昭君,我的義妹,呼兄喜歡她?”劉奭的語調不帶一絲溫度,冷到罹芩心裏。

胡人豪爽地笑道:“哈哈……她真的太美了,劉兄為我選的這位美人,我很喜歡呐!”

“再過幾日,朕要冊封新納的妃子,不如一同完婚?我將昭君許配於你,大漢與匈奴永結秦晉之好!”

“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