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的籌碼飛向野蠻籌碼的周圍,大家都在嚷嚷著要跟。
捏住盅蓋,麵癱臉臉上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但僅僅隻是一閃而逝。冰冷的眼神如看獵物般看向野蠻,並不是像往常一樣直接接開蓋子,而是用奇怪的s形手法揭開。看著眼前擎天一柱每一個麵都相同的三個骰子,野蠻傻眼兒了。
不可能,自己的耳朵絕對沒有錯,這個人有問題!剛才揭開蓋子的手法有問題!野蠻第一時間想到了對方就是給自己設下一個套,豹子不僅通殺,還乘十倍罰金再加上那裏明顯比自己原本籌碼多好幾十倍的籌碼野蠻更加傻眼兒了。
想想自己即將傾家蕩產,野蠻也管不管的上冷靜,一拍桌子指著莊家便大喊:“你出老千!”
麵癱臉淡淡的看了看野蠻一眼,嘴角勾起不屑的笑,本來銀狼請自己代替自己師父出山還以為是遇見什麼厲害貨色了。這種小蝦米的女人,就把那個老男人嚇成那副模樣?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轉過身,麵癱臉並不理會野蠻,隻是轉過頭對身邊的小侍者說:“給這位小姐點好籌碼,計算好需要支付的金額。”
野蠻氣得跳腳,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本來想掀翻桌子,可是看了看那大理石連著地板的桌子和周圍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保鏢,野蠻隻能夠氣得吹胡子瞪眼死撐:“我不會付錢的,有沒有出老千你心裏最清楚,你這個無恥下流的無賴!你……”
“碰!”一聲槍響,驚動了全場的人。沒有人再去注意野蠻,大家都一致反射性的看向大門口,包括野蠻。
“嘣……”一團鮮血淋漓的物體飛了進來,那人捂住自己鮮血如泉湧的胸口,邊爬邊吼:“快走!快讓老大走!條子……有條子封查……噗……額……”
“啊!”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倉皇的逃竄。人們本著有樣學樣的精神,開始一起尖叫一起倉皇逃竄。當然,野蠻也不例外。隻是她逃得比較文明,並沒有大喊大叫暴露目標。
要說那些人就是沒腦子,不過這些混亂對於野蠻來說幫助不小。越混亂,就越能夠掩蓋住自己的行蹤。
貼著牆角,野蠻記得有後門兒,摸索著前進,槍響聲連成一片。
“哎喲!”貓著腰,野蠻剛要轉角,一個死胖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砸到自己的背上了。手忙腳亂的推開他,手上濕淋淋的。定睛一看,竟然是滿手的血。膽小的野蠻頓時三魂七魄少了大半,喘息聲如牛一般粗重。抬頭看見滿場亂奔亂逃的人,心中叫苦連天:早知道該聽影子的話適可而止的,這條子真的是比強盜還凶殘!人都給打成這樣了。
厭惡的把手上的鮮血全數歸還給死胖子,野蠻也顧不得腿軟了,扶著牆磕磕絆絆的摸索像後門兒。剛看見後門兒就發現後門兒也有人在火拚,心中更加驚慌。上帝姥爺啊,你不是要見死不救吧?
找不到出路,野蠻都快急哭了,剛才裝腔作勢的姿態全沒了。現在可是真槍實打的,要命的!腳下也不知道絆到什麼,竟然摔了個大馬趴。手上好像磨掉了一塊皮,火辣辣的疼。可是野蠻卻覺得摔得值得,興奮的朝身旁的狗洞爬過去。狗洞有點兒小,但是自己身材本來就小巧,再加上以前營養不良,收收腹緊緊屁股還是過得去。
鑽著狗洞野蠻心情那是一個激動啊,正所謂是上帝給你關了一扇門就給你一個狗洞,那真是說得太對了!野蠻澎湃著自己的心情,在腦中顯擺著自己少得比門牙都還要可憐的知識。
“汪汪汪!”鏗鏘有力的犬吠自牆的那邊傳來,野蠻覺得自己的褲子好像被什麼咬住了,用力的拉扯。心中頓時又升起恐懼,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缺了一塊布的腿拉過來了,野蠻手腳並用的朝小樹林中跑去。
身後的犬吠卻越來越清晰,野蠻都能夠聽見狼狗哈哈喘氣的聲音。
哈利路亞,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忙中偷閑轉過頭,身後跟狼混血的大型動物正用自己散發著幽幽綠光的大眼興奮異常的看著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姘頭。野蠻叫苦連天,使出自己平生吃奶的勁兒狂奔,盡管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吃奶的時候是使多大勁兒。
正跑著,不知道是哪個無良的人亂丟垃圾,一坨巨大的有一張雙人床那麼大的紅色玩意兒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到野蠻頭頂上。
可憐的野蠻,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硬生生的給砸沒見了。更可憐的就是後麵那隻跟狼混血的大狗,一頭撞到一坨紅色的玩意兒上,撞得頭破血流當場斃命。
紅色漸漸熄滅,露出那一坨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本來麵目,竟然是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