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發普通話中的21個輔音聲母——b(波)、p(坡)、m(摸)、f(佛)、d(得)、t(特)、n(訥)、l(勒)、ɡ(哥)、k(科)、h(喝)、j(基)、q(欺)、x(希)、zh(知)、ch(癡)、sh(詩)、r(日)、z(資)、c(雌)、s(思),駕馭舌頭、嘴唇、氣流的運動。
2.鼻腔共鳴
①發普通話中的2個鼻音字母——m(摸)、n(訥)。它們的發音,最明顯的特點是:鼻腔通路打開,口腔裏形成阻礙的兩部分完全閉合,氣流不能從口腔通過,轉道鼻腔流出,從而發出鼻音。
②發普通話中帶舌尖鼻音的8個韻母——ɑn(安)、iɑn(煙)、uɑn(彎)、üɑn(淵)、en(恩)、in(音)、uen(溫)、ün(暈),駕馭發音器官由元音的發音狀態向舌尖鼻音的發音狀態的逐步運動,使之最終發出完全的舌尖鼻音。
③發普通話中帶舌根鼻音的8個韻母——ɑnɡ(肮)、iɑnɡ(央)、uɑnɡ(汪)、enɡ(鞥)、inɡ(英)、uenɡ(翁)、onɡ(空,另加聲母k)、ionɡ(雍),駕馭發音器官由元音的發音狀態向舌根鼻音的發音狀態的逐步運動,使之最終發出完全的舌根鼻音。
(三)吐字正音
演藝界對戲曲、歌唱演員曆來有“字正腔圓”的要求,唱歌是如此,道白更甚。所謂“七分念白三分唱”、“千斤說白四兩唱”,就是這個要求的體現。漢字是音、形、義三者的結合,在口才上,強調的是它的音和義。而在發音上,則講究吐字正音,就是吐字要準確、圓潤、飽滿、有力、鮮明,語音要清晰、響亮、純正、自然、流暢。讓接受者聽得清楚,聽得明白,順利地把握所發聲音的意義。這在日常交談的雙向發送中是如此,在麵向公眾的單向發送中更是如此。日常交談時,接受者聽得不清不明,還可詢問,還可借助發送者的形體語、附加語等表現來揣測。但在接受者處於被動接受的地位時,他就既不能詢問,又難以憑借發送者的形體語和附加語來揣測,這就可能造成聽解的失誤。這類發送者的字不正,腔不圓,不僅損害自身形象,阻礙交際,而且還會誤導不明事理的接受者。
一個人要具備口才,首先就得從發聲的基礎訓練開始,在吐字正音上下一些工夫。訓練的方法有:
1.念準讀音
①聲母讀音的辨正。
z、c、s與zh、ch、sh:如資與支、疵與吃、私與師。
n與l:如南與蘭。
f與h:如福與胡。
p與b:如聘與鬢。
②韻母讀音的辨正。
n與nɡ:如讚與葬。
i與ü:如矣與雨。
2.發準聲調
現代漢語的陰平(ˉ)、陽平(')、上聲(ˇ)、去聲(`)的四聲調,區分了不同漢字的音、形、義。即使是聲母、韻母完全相同,但聲調不同,音、形、義可能完全不同。如買(mǎi)與賣(mài)、理解(lǐjiě)與力戒(lìjiè)。
我國古典詩歌中的律詩和詞,都十分講究四聲的平仄協調,讀起來抑揚頓挫,朗朗上口。雖然有些字古人的發音與現代有所不同,而且古代的入聲,現代已分別歸入各聲中了,但我們在訓練發聲的聲調時,仍然可以用現代漢語的四聲來誦讀。
3.咬字分明
有意識地選擇一些在發聲的方式、發聲的字音、發聲的聲調上相似而極易產生混淆的詞句進行反複誦讀,從中體會它們的發聲區別。如“裁決—采掘”、“長方—廠房”、“告訴—高速”。
咬字訓練中,“繞口令”是一種較好的方法。由於它是將一些聲、韻、調相似的字按照一定的意義與語法要求串在一起的,誦讀起來,如果語速加快,就很容易出現含混模糊,讀者、聽者都會忍俊不禁,由此產生一種趣味性,更加促使誦讀者去誦讀。因此它很適宜於咬字的訓練。例如:八百標兵奔北坡,北坡炮兵並排跑;炮兵怕把標兵碰,標兵怕碰炮兵炮。
以繞口令形式訓練咬字,應采取循序漸進的方法。起初可選擇一些短小的、難度不太大的句段,慢慢地念,以後逐步加快速度。直到爛熟而不咬錯字時,再選長一些的、繞的難度大一些的句段。如此反複地念、背,久而久之就會咬字格外分明。
4.辨析異讀
漢字中有不少是一字多音、多義的。同一個字,在這個地方要讀這個音,在那個地方又要讀那個音。這就需要加以辨析。像有不同聲調的“一”在普通話裏,它的本調是陰平,但隻有在單讀和詞句末尾時才讀本調,其他場合就有異讀。如“她和從前一樣”,“樣”是去聲,“一”就要讀作陽平;“她一天天地叨念”,“天”是陰平,“一”就要讀作去聲;“她一年到頭都在忙”,“年”是陽平,“一”也要讀作去聲;“她想看一看再說”,“一”夾在重疊動詞中,就要讀作輕聲。還有像“她十分為難”,“為”(wéi)和“難”(nán)都讀陽平;而“她為了避免災難的發生”,“為”(wèi)和“難”(nàn)則要讀去聲。還有一些字則不僅僅是聲調的區別,其讀音差異很大。自然,意義也各不相同。如蘇軾《前赤壁賦》中的“山川相繆,鬱乎蒼蒼”,“繆”,讀作liáo(繚),意為盤繞。在司馬遷的《廉頗藺相如列傳》中,藺相如“為趙宦者令繆賢舍人”,“繆”,讀作miào(廟),是為姓氏。在《禮記·經解》中,“差若毫厘,繆以千裏”,“繆”,讀作miù(謬),意為錯誤。在《詩經·豳風·鴟》中,“綢繆牖戶”,“繆”,讀作móu(謀),意為修補。像這類異讀的字音、字義,不加以認真辨析,是難免不出錯的。至於有些人名、地名的特殊讀音,當然不可能一一辨析清楚。但對那些常見的、有影響的,還是要加以留意。如“他單方麵撕毀協議”中的“單”,讀作dān(丹);“匈奴大入上郡,……漢以馬邑城誘單於”中的“單”,讀作“chán”(蟬);“他姓單,山東單縣人”中的兩個“單”,都讀作“shàn”(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