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知我相思苦 第088章:我胃疼。(2 / 3)

關墨的家世背景,有些知道內情的人也在傳播。

總結起來,無非就是一句,那就是甩了邢封八條街不止,邢封拍馬都追不上關墨。

邢封也不是沒有去找過桑喬的父母,桑家二老對邢封還是客客氣氣的,隻是客氣中沒有了從前的親近。說起關墨,桑喬的媽媽簡直笑成了一朵花,再沒見過那麼好的女婿。事事周到,對桑喬也細心。桑喬的父母跟關墨的父母已經見過麵,桑喬的父親見關萬長,二話不說就敬禮,完全是下級麵對上級時的嚴謹。

溫令茹就說:“往後家裏可不興這樣,咱們是親家,要當一家人處的。你們的女兒嫁到我們家,該說感謝的是我們,喬喬是個好姑娘,我們一家子都喜歡的不得了。”

關萬長當然不會放下身份說軟話,不過他點頭附和,“喬喬很好,往後就是我們關家的長媳了。”

有關萬長的這句話,還有溫令茹藏不住的喜歡,桑喬的父母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桑喬的母親當場落了淚,要嫁女兒,總還是會覺得心酸的。

對溫令茹說:“我們喬喬從小被她爸給教的脾氣直,我這些年總是擔心她的後半輩子,怕她將來沒人照顧。”

自己的孩子哪有不疼的,桑喬的媽媽雖然嘴上罵桑喬的時候多,可是心裏麵也擔心孩子。桑喬跟邢封的事情,在家長心裏就是一個坎。怕桑喬嫁不出去,他們做父母的總歸不可能陪著桑喬一輩子,桑喬又是獨生女,沒個兄弟姐妹,將來要真沒人照顧可怎麼好。

溫令茹就說:“脾氣直多好,我就看喬喬好,還能管著我們家那個兒子,別讓他走歪路。”

桑喬的媽媽又哭又笑,她不住的誇關墨,“關墨多好的孩子,不可能走歪路。”

兩家家長已經達成共識,邢封想要勸桑喬的父母幫他,完全沒有可能。

桑喬微微揚起頭,看著邢封火燒眉毛氣急敗壞的模樣,心裏有個很陰暗的角落在輕聲說,就算隻是為了看邢封這幅喪家之犬的樣子,她這個婚都結的值!

她其實還是放不下邢封,死心眼兒到自己都無能為力。

一直以來,她的感情生活裏就隻有邢封一個。他是她的朋友、老師、同事、戰友!曾經漫長的歲月裏,桑喬對邢封愛慕、敬仰,她一直再拿他當做自己的奮鬥目標。可是時光還是走到了今天,她看著他如困獸一樣無能為力。

不是不感慨的,原來,也有邢封解決不了的事情。

一貫剛直的桑喬,在這一刻,竟然也生出些多愁善感的心情,她說:“邢封,我考慮的很清楚。這世上不是誰非誰不可,這是你當年跟我說過的話,到今天,我才明白。”

那時邢封固執的要跟桑喬分手,桑喬也曾不成熟如小女孩,強忍著眼淚求他不要拋棄她。

回想曾經,桑喬眼睛有些紅,她此生怕是再不會擁有那樣炙熱的感情了吧。會為了一個人完全的改變自己,不要自尊的去挽回,甚至因為邢封差一點就失去繼續當警察的機會。

低下頭,她鄭重的跟邢封說,“歡迎來參加我的婚禮,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帶你母親還有姐姐來,我以後不想再被她們困擾。”

說完,桑喬怕自己會哭,急忙轉身走。

也不過就是走了五十米,就有軍牌的路虎橫停在桑喬麵前,“嗨!少婦!約嗎?”

少婦?

什麼鬼?

桑喬抬頭,就看到坐在駕駛座的關墨,關墨語氣雖輕鬆,可是臉上的表情並不善。桑喬回頭看,邢封還站在原地,就這麼遙遙的跟關墨對視。

關墨帶著雷朋的墨鏡,配上一身的軍服,酷勁十足。

他冷哼,“手下敗將!”

桑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聽到關墨嘴裏吐出這四個字,突然就笑了。

她一笑,關墨更不高興,“桑sir,這是笑誰呢?”

陰陽怪氣的調調,桑喬拉開車門上車,伸手就摸關墨的下巴,他的胡須長出來的快,早上刮的,下午就會又冒出短短的頭,刺刺的紮手。

“少動手動腳,我是有主兒的人!”關墨往後躲。

桑喬笑的更開心,兩隻手上去揉他的臉,“剛才叫誰少婦呢?我是阿sir懂不懂!才不是少婦!”

關墨也撐不住冷臉了,桑喬現在越來越沒大沒小,對著他動手動腳簡直駕輕就熟,也不知道誰給慣的毛病。

“怎麼不是少婦!昨晚誰哭著喊不要,求著我的!你好意思說自己是阿sir.....”

桑喬半邊身體都撲過去捂他的嘴。

葷素不忌......的大混蛋!

原本桑喬是很排斥婚前性行為,這方麵她有些保守,軍人家庭長出來的女孩子。從小就被親爹教著要愛護自己!

可是關墨是多會坑蒙拐騙的一個人,給桑喬灌了酒,說真到了洞房花燭,就憑他的那些戰友人數,保準灌的他爬不起來。別說跟媳婦洞房了,能站著走進洞房都已經不容易。

桑喬被他那副慘兮兮的模樣弄的心裏不忍。

不明不白就跟他先.......洞房了。不過桑喬還是堅持著兩人把證拿了之後才把自己交出去。

邢封眼珠子都不轉的盯著坐在副駕駛座的桑喬,甚至連她微微泛紅的耳朵都看得清楚。她什麼時候有這樣美目倩兮的嬌俏樣子了?為什麼,他的記憶裏,都是桑喬不認輸的倔強樣子。不管是在警校的時候,還是工作以後。桑喬總是不斷的在挑戰他,她從不屈服在他之下。

有桑喬在,這麼多年,邢封從不敢鬆懈,他隻要敢停留片刻,桑喬就會迫不及待的超過去。

她從前在警校就以超過他為目標,比射擊比刑偵比一切考試的項目。工作後,又開始比,比破案的速度,比手下帶的人誰更強悍。

邢封那時跟桑喬分手,嘴上說桑喬沒有女人味兒。其實內心深處,他還有一種急迫感,有桑喬這樣的女人在身邊,他覺得累。

可是沒有了桑喬,他又覺得少了什麼。

現在看桑喬在關墨麵前的嬌俏,邢封難以置信,關墨難道不覺得桑喬這樣的女人有壓迫感嗎?一個事事不會服輸的女人,哪有男人能受得了。

這也是此前邢封一直自信桑喬不會離開他的原因。

但關墨似乎並沒有這種感覺,他甚至以被桑喬頂撞為榮,縱容著桑喬所有的要強。

邢封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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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墨的婚禮,比尉遲翊當年的規模要大一倍不止。

關家的地位放在那裏,關墨這些年自己發展出來的勢力也不小,所以婚禮簡直就跟軍區閱兵一樣。葉梟跟尉遲翊一起忙活著操辦,聶焱是伴郎。

關墨左瞅右瞅的看聶焱,不怎麼爽快的說:“你今天,真的不是來砸場的?”

聶焱還是一身黑,襯衫西裝皮鞋都是純黑,隻有領帶打了條酒紅色的,增添喜氣。

他們這群人禮儀規範都是沒得說的,聶焱筆直的站在關墨身邊,比關墨還要高一點。再看看聶焱的臉,關墨嘖嘖兩聲,“你這可真是男人三十一枝花,我看了都動心。”

聶焱從前歲數比關墨他們都要小,所以大家都覺得聶焱是弟弟,加上聶焱長得實在好,前幾年頭發又長,怎麼看都有些奶油小生花樣美男長不大的調調。直白的說,就是有點稚氣未脫的小孩樣兒。齊奶奶死後的這一年,聶焱剪短了頭發,人也在基海兆業集團裏曆練,人一下子變的沉穩許多,甚至有些冷厲。

不苟言笑的站在關墨邊上,倒是把關墨承托成了身寬體健的中年男人。

聶焱對著關墨敷衍一笑,他的目光今天一直都盯在入口處,想要見到一直想見的人。

關墨知道內情,就說:“昨晚還給打電話呢,聽說感冒了,喬喬還擔心了半宿。”

聶焱目光往關墨這邊轉了下,隨口說:“嗯,最近那邊降溫了,16度。”

這是連首都的溫度都了然於胸?

關墨服了。

看聶焱這麼一幅望眼欲穿的模樣,關墨就做個好人,“我去後麵問問,要是來了,就派你出去接。”

“嗯。”

關墨走到會場後麵的休息區,進到新娘換衣間,就看桑喬穿著婚紗下麵的打底裙,對著婚紗發呆。

“怎麼還不換?這東西多難穿。”

婚紗是關墨跟溫令茹陪著桑喬去定的,桑喬不喜歡蕾絲、薄紗之類繁複的東西,最後定下了一身真絲光麵的簡約婚紗,不過也隻是在用料上簡約。畢竟是關家要娶長媳,場麵不能輸,所以這婚紗蓬非常大,而且拖尾也長的嚇人,穿起來並不容易。

桑喬其實有些害怕。

之前想的好好的,可是真到了臨門一腳,又覺得心裏彷徨。

關墨早已經被溫令茹交待過,說女人要步入婚姻的時候,都有些別扭。關墨就轉移話題問桑喬,“怎麼就你一個人,梁柔沒來?”

桑喬的朋友實在不多,數來數去最親近的,也隻有梁柔一個。

提起梁柔,桑喬更顯的落寞,“不來了,說突然有個甲狀腺部分切除手術。”

關墨不怎麼高興,“她分不清輕重是吧?”

他語氣不對,桑喬就馬上替梁柔說話,“她多不容易,一個人帶著孩子人生地不熟的靠自己打拚,她才學了三年多,現在就能上手術台,背後付出了多少才能做到。你們男人那裏知道女人的辛苦!”

桑喬並不知道梁柔跟聶焱之間的事情,她以為梁柔是為了事業才帶著安安去首都曆練的。

從來桑喬就對女人自己奮鬥打心眼裏佩服,她也是職業女性,知道女人在跟男人的競爭中,會遇到的困難要比男人大的多。

梁柔能上手術台,桑喬打心眼兒替梁柔高興。

關墨說不過,“行行行,她最厲害行了吧。”能不厲害麼,鬧到聶焱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