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威格
大政治家也隻是雜技表演者,一不當心,就眼睜睜看著自己最美好的建築物倒塌。
——巴爾紮克
人類中絕大多數人,不論是野蠻的或是文明的,在暗地裏都是心地善良和畏畏縮縮地不敢叫人受苦的人,可是當著一小撮專事侵略和殘酷無情的人麵前,他們就不敢固執己見。
——馬克·吐溫
貧窮,不論是罪有應得還是命運不公,不論受窮的人是廉潔奉公還是人窮誌短,別人見總要掩鼻而過。是的,貧窮的氣味是不好聞的,就像一間位於樓房底層門窗通向狹窄不通風的天井的房間,就像不經常換洗的衣服那樣一定會散發出汙濁難聞的氣味。你自己就老是嗅到它,好像你我自身就是一灘臭水。
——茨威格
因為氣候、智力、精力、趣味和觀察力的差別,人和人之間是永遠談不到有什麼平等的。因為不平等才應該把自然法則當做確定不變的規律。但我們能使不平等變得不易覺察,正像我們把不平等視為雨或狗熊等尋常之物一樣。這裏,文化教養是起主要作用的。
——契訶夫
投機是抽象的買賣,它能叫你壟斷一切,油水的影蹤還沒看見,你就先到嘴了。那是一個驚天動地的規劃,樣樣都用如意算盤打的,反正是一套簇新的魔術。
——巴爾紮克
預算不是一個錢櫃,而是一個灑水器:它抽上來又灑出去的水越多,國家就越繁榮。
——巴爾紮克
人類一向有這個獨特之處:它保留了兩套法則——一套私下的,一套真正的;一套公開的,一套矯揉造作的。
——馬克·吐溫
道德是一種獲得——如同音樂,如同外國語,如同虔誠撲克和癱瘓——沒有人生來就擁有道德。
——馬殼·吐溫
一項法律,一項看不見的法律,它隻能管到幾塊路牌之內,這幾塊路牌的那一邊它就管不著了,這難道不是真的嗎?
——茨威格
你殺死一個人,人家要將你送上斷頭台。可是隻要你帶著任何一種政府的信念去殺死五百人,人家卻尊敬這種政治犯罪。
——巴爾紮克
社會隻拿小醜取樂,沒有其他的要求,一轉眼就把他們忘了;不比看到一個偉大的人,一定要他超凡人聖才肯向他下跪。各有各的規律:曆久不磨的鑽石不能有一點兒瑕疵,一時流行的出品不妨單薄,古怪,華而不實。
——巴爾紮克
法律要跟一個傷心的人找多少麻煩,真是想象不到的。那簡直要教人恨文明而覺得野蠻人的風俗可愛了。
——巴爾紮克
法律也是一樣,因為從不施行的緣故,變成了毫無效力的東西,膽大妄為的人,可以把它恣意玩弄;正像嬰孩毆打他的保姆一樣,法紀完全蕩然掃地了。
——莎士比亞
外交家——一個具備勸說天才的人,他能說服你心甘情願地下地獄,並能使你躍躍欲試,巴不得立刻上路。
——安比爾斯
人們厭煩了寂靜,就希望來一場暴風雨;厭煩了規規矩矩氣度莊嚴地坐著,就希望鬧出點亂子來。
——契訶夫
戰爭的發生往往是由於玩弄了危險的詞句,由於刺激了民族的熱情。
——茨威格
世上的暴君,若準備打一場戰爭,不到萬事俱備,總是要侈談和平的。
——茨威格
任何過去或現在混跡於新聞界的人,不管是否願意,都得向自己蔑視的人招呼敬禮,對自己的大敵麵露微笑,容忍深惡痛絕的無恥勾當,而為了報複別人的挑釁,甚至可以不惜往自己臉上抹黑。
——巴爾紮克
他們這種驚人的相似是由一種共同的烙印形成的,它印在他們各人蒼白而阻鬱的臉上,印在各人的破衣服和破帽子上:那就是一貧如洗。
——契訶夫
每一個思想家,一待時機成熟,他的主要思想便不可避免地要尋找出口,其勢就像紮刺尋找從化膿的手指上流出去;嬰兒從母親的子宮裏尋求分娩;膨脹的果子尋求脫殼而出一樣不可阻擋。
——茨威格
一切有生之物,都有一種“尋求快樂的本性”,那是一種偉大的力量,凡是血肉之軀都要受過它的支配,好像毫無辦法的海草都要跟著潮水的漲落而擺動一般,這種力量不是議論社會道德的空洞文章所能管得了的。
——哈代
法律絕不可能發布一種既約束所有人同時又對每一個人都是最有利的命令。法律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完全準確地給社會的每一個成員作出何謂善德何謂正當的規定。人之個性的差異,人的活動的多樣性,人類事務無止境的變化,使得人們無論擁有什麼技術都無法製定出在任何時候都可以絕對適用於各種問題的規則。
——柏拉圖
法律的生命在於其實施。因而迫切需要對怎樣使大量立法和司法解釋有效而認真的科學研究。
——羅斯科·龐德
社會的目的在於盡可能地給它自己每個成員以必要的福利,保證每個成員能夠滿足自己真正的需要,而每個成員對社會應盡的義務則是為大眾福利貢獻自己的全部能力,以報答自己所獲得的福利。
——皮佑
隻有受過教育的、誠心誠意的人才是有趣味的人,也隻有他們才是社會所需要的。這樣的人越多,天國來到人間也就越快。
——契訶夫
保持健康,這是對自己的義務,甚至也是對社會的義務。
——富蘭克林
隻有美的交流,才能使社會團結,因為它關係到一切人都共同擁有的東西。
——席勒
如果迫使人進入社會的是需要,在人心裏培植社會原則的是理性,賦予人以社會性格的卻隻有美。隻有審美的趣味才能導致社會的和諧,因為它在個體身上奠定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