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秀珍、裴如雲兩女還是哭,樂蓓生的書童似乎有話要說,但是看了看屋裏麵的形勢,又把話咽回去了。
秦之初看了看哭哭啼啼不斷的幾女,又看了看徐世森、秋東海,歎了口氣,“兩位兄台,你們說咱們該怎麼辦?”
秋東海剛要開口,表達一下他對此事的看法,徐世森連忙搶在他前麵,說道:“秦兄,你是會元,是我們的主心骨,這事你看著吧。還有,現在豫州會館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別再節外生枝,出了別的意外,我和秋兄就不在這裏了,還是到外麵安撫一下眾人吧。秋兄,咱們走吧。”
不由分說,徐世森拉著秋東海就走到了屋子外麵。秋東海有些不喜,“徐兄,你這是幹什麼?秦兄聽得,我們就聽不得嗎?”
徐世森神色凝重地點點頭,“你這話還真沒說錯,你別忘了樂蓓生她首先是個女人,其次才是未登榜的舉人,她上吊,裏麵能沒有內情嗎?我們留在那裏,多有不便。你沒看龔秀珍她們都不肯開口嗎?咱們就別留在那裏,討人嫌了。”
秋東海恍然,“徐兄言之有理,可秦兄跟我們不一樣都是男人嗎?他留在那裏,就方便了。”
徐世森說道:“龔秀珍對秦之初信任有加,據我所知,在禮闈舉行之前,龔秀珍就自薦要給秦兄做幕僚。現在,秦兄又是會元之尊,龔秀珍應該更加信任秦兄才是。至於那裴如雲,看她哭哭啼啼的樣子,顯然是個事到臨頭就沒了主見的人。”
秋東海見徐世森分析的有道理,心中雖然還有些不太服氣,卻也知道自己強要攙和進去,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幹脆順水推走,和徐世森一起去規勸圍在附近的人散去。
屋裏,秦之初說道:“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官差馬上就要來了,他們一來,咋咋呼呼的,如果發現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勢必鬧得滿城風雨。對你們,對死去的樂蓓生都不會是好事。
如果你們不想這些事情發生的話,請把你們知道的內情說出來,我也好有針對性地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避免事情鬧得不可開交。請你們相信我,我以我的名譽做擔保,不會將你們告訴我的事情輕易泄露出去,除非是配合官府辦案。”
龔秀珍抬起了頭,她有些失望地看了裴如雲一眼,她起身,走到門口,把房門關上,這才抽泣著說道:“秦兄,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處理好此事。事情是這樣的,禮闈前,我們三姐妹曾經在學習困乏之餘,到外麵遊玩,偶遇一衣著華貴之人,那人自稱是楚國公的侄子,叫什麼楚雲山。
最開始的時候,他顯得知書達理,言談舉止十分的高雅,我們三姐妹對其心折不已。於是,我們就和他以朋友的身份,交往了起來,一起賞過雪,一起喝過酒,慢慢地也就熟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