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吳當家和汪當家，有請有請，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一個機靈的家夥看到我們四人進來，立即上來套近乎。
“還有錢嗎？沒有錢就趕緊回家拿去，別妨礙我們做生意。”另一位看場的小哥工作很認真，凶神惡煞地對那名拿著菜籃子的婦女吆喝，可能是這間賭坊實在不夠大吧。
“這邊請~！”那人指定了一桌比較豪華的賭攤，讓我們過去，那裏的人衣著都比較上層。
吳東海駕輕就熟地帶著我們坐下，驗了驗骰子，確認裏麵沒有磁鐵後，才交還給搖莊的。
那莊家有兩下子，吳東海一點一點的下了幾局，到現在還沒開始輸錢，看來這賭桌上的功夫，他還是可以的。
汪羨的耳朵一直豎著，看來他聽骰的功夫也不錯。
我密語了莊柔一句，說那莊家故意不讓吳東海輸的，因為每每開蓋之前，裏頭的骰子都會那麼動一下，莊家贏得不多，但是總有人輸光了離場，就這樣，吳東海弄了一上午，還真賺了些錢，難怪一直不叫我發工資，原來還有這手。
走出賭坊，汪羨說道：“三弟，你明白了麼？他們如此做生意，是否夠道義？”
我點點頭，嗬嗬笑道：“若我不是你們領著，獨自來這裏，肯定要把這間東西給拆了，不過嘛，有賭必有輸，我在靜江也賭過，這世道就是如此，大哥，我們不能因此而去拆了邪師和二哥的台，畢竟這些賺來的錢，從理論上說也是為大事著想。”
汪羨點頭說道：“這正是我為難之處，別忘了我們武社的宗旨，身正不怕影子歪，若我們不顧道義，明裏來一套暗裏來另一套，讓人知道了，會如何看待我們？又如何去勸說那些被騙得一分不剩的人，繼續為之效力？我覺得自由武社，應當撇清棲狼城內大多數賭坊和妓院的不良關係。”
吳東海不吱聲，他隻負責看場子，再大點的事情他不喜歡抄心。
我見莊柔有些疲了，便說道：“走吧，坐下說，這賭坊的事，我能出個主意，而這妓，是怎麼回事？”
走著走著，他們跟我說棲狼城平靜下來後，有很多附近村鎮的女人來這裏，由於幹活很辛苦，就去做了雞，也不是一開始就要去做雞，而是為生活所逼，然後就被人利用了，想不做也不行，如今棲狼城裏，雞的規模空前的龐大。
到了瓦屋，見到眾多熟悉的麵孔，我很開心。
莊柔卻有些奇怪地道：“師兄，我能不能問你一些問題？為什麼這些事情都與你有關呢？難道都是你做的？”
她稱呼我相公，才變扭呢，我溫柔地說道：“這些事情是不可能斷得掉的，有人的地方就有這些事情，我不能試著去掐斷它們，卻可以試著去改進它們，所以我喜歡做這些事情。”
汪羨從場邊走來，對一邊站著與名妓打趣的吳東海說道：“三弟高論，東海要洗耳恭聽才是。”
莊柔身體不適，有些懶言，卻好奇道：“這等事，師兄還能指鹿為馬？”
我思索道：“官府需要錢，**掙錢快，男人喜歡給，這三件事情是我們不可能改變的，但是我們可以將它們做得規範化、風雅化，逐漸向更好的方向發展，我們要用這些去與那些黑暗的、肮髒的競爭，發揮它們的價值，其實這種事情若是真的一點好處都沒有，為何還有如此多的人熱衷？”
我讓姐姐端來茶水和吃的，豎起手指說道：“第一點，賭博方麵就交給大哥去辦，我會請人來幫你，幫我把附近的幾間鋪麵合並為賭坊，去玻璃廠將賭具和桌椅全部都弄成透明的，在其中劃分兩個不同的區域，分為‘造化閣’和‘江湖閣’，這‘造化閣’不可以使用任何越界的技巧，要求絕對的公平，純賭運氣，誰贏了就交茶水費，輸的可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