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二是可恨周大蟲。陝西真假老虎水落石出,讓世人出口氣。出罷就想這個周老虎,瘦瘦的竟把全國人民忽悠一把。若不是有一些火眼金睛的正義者,這事還就讓他給忽悠成了。到時候他錢也拿了,保護區也建了,旅遊的也去了,一切都火了。那剩下那個“紙老虎”壓在什麼下生悶氣,咋能這樣對待功臣?周大蟲啊周老虎,還有“豬”啊什麼的,用陝西話講:你蒙(們)幹的巴實個仍四(不是個人事)。時才見到放回家的周正龍又翻案了,看來他真不想讓旁人過消停日子了。

三是可憐官與牛。三露奶粉三聚睛氨把人弄得草木皆兵,凡沾奶的製品一時都說拜拜了。石市裏瞞著大不應該,國家亡羊補牢措施得力大快人心。先免的張副市長是我大學同學,他原是市計劃委員全主任,升為副市長抓工業,才接農業不久。但這問題橫跨工農,所以難脫其咎。隻可惜我班就他一人官高,這下也沒了。還有石市書記,上屆五年人大會,他與我座位前後排。五年間他一路高唱官至省委常委。他又年輕,望著台上,我估計再過五年,他興許就坐上邊去了,不料一把奶粉灑來連下麵也別想坐了。再往下說就是眾奶牛了,最苦的其實是它們。原本是農家的寶,一轉眼懶得給喂草。也多虧了政府救急度過難關,才幸免挨上一刀,奶牛變成肉牛。

四是可怕人無蹤。先是有影有蹤的出國考察,倒是出去多少回來多少,隻是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其實公款出國旅遊,早已是公開的秘密,聽了並不新鮮。新鮮的是出國帶隊的官員跑了不回來了,還派人去做工作,那不是笑話嗎,除了把他綁架回來,可人家國家能讓嗎。說來這件事也可壞事變好事,警鍾敲響,有關領導和部門可得當心了,再跑他幾個,你們有多少理由也解釋不清。

這正是:鑒寶雜項莫辭勞,世人皆可論滔滔。巴黎夜景迷魂曲,帶隊消遁月正高。

共和國“同齡人”心中的歌

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轉年是“庚寅”年,屬虎,出生了大約1100多萬新生命。應該說這上千萬的小“老虎”,是孕育在共和國的前夜,誕生在共和國的元年,乃不折不扣的共和國的同齡人。很有幸,這其中就有我。

上世紀50年代,那是激情燃燒的歲月。每日裏高音喇叭或收音機的歌聲伴隨著我們成長。歌唱,是學校生活的組成部分。我從小學二年級在學校樂隊吹笛子,獨奏亦伴奏,對音樂又多了些情緣。我感覺那一段最打動我們的歌曲,是電影《祖國的花朵》的插曲《讓我們蕩起雙槳》。雖然電影拍的是北京北海公園,但那種感覺在天津水上公園也是可以找到的,而且“水上”的水麵比北海更大,在水中會覺得天地更寬廣。那時劃一小時船費兩角,需要工作證做抵押。我們小學生沒有證件,平時若無老師或家長帶著,就隻能坐在湖邊望人家蕩起雙槳。即便如此,也像自己蕩槳一般快樂。快樂也是有道理的,上半天課,作業不多,學校不評十佳,班裏不排名次,總之是學習壓力小,課餘玩的時間多。這對任何一個小學生都是很幸福的事。

到了60年代之初,唱得最多的歌是《學習雷鋒好榜樣》。不僅唱,還親身實踐。扶老人過馬路,坐公共汽車讓座。牆子河上的橋有很大的陡坡,上下學經過就幫著蹬三輪的往上推。三輪分兩種,拉貨與拉人。開始是見三輪就推,後來聽說坐三輪的是資產階級,就不推坐人的。但看蹬三輪的老大爺滿頭是汗,心裏又想,這不是讓無產階級受了更大的累嗎?

“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裏邊。”一天,我在街上拾到二斤糧票,來到黃家花園交通崗交給了警察叔叔。叔叔很小心地放進左上麵的小兜裏,又輕輕拍了一下(嘛意思?),然後向我點點頭,就拎著紅白相間的警棍向街心走去,腳步很輕快。回家說這事,等著表揚。我媽正用自製小秤稱午飯的糧食,乍聽愣了,甩過一個字:傻。我忙跑下樓瞎走,心裏亂麻一團。請理解我的母親,當時二斤糧票能買十個大燒餅,這對整天發愁糧食不夠吃的家庭主婦,分量實在是太重了。但我不後悔,我心無愧,我不要燒餅,我要學雷鋒。我唱起“學習雷鋒好榜樣”,心情頓時豁亮了。當然,我母親很快就樂了,說我老兒子學雷鋒比媽好,媽年輕最能爬山,現在老了,什麼峰也上不去了。

但1966年以後的歌曲火藥味就太重甚至嚇人了,有的就是喊,比如“就是好呀就是好呀就是好!”聲嘶力竭,全無歌唱之感覺。唯一能讓人產生些激情的,應該是“我們年輕人有顆火熱的心……哪裏有困難,哪裏有我們……不怕山高地險……”(大意)這歌唱得倒是很有預見性,唱著唱著,我們就銷了戶口去了山高路遠的地方。

70年代初我們在鄉下春種秋收,其間有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雖然革命歌曲加什麼賽詩會鋪天蓋地,但“老三屆”聚到一起,偷偷唱的都是抒情的老歌乃至蘇聯歌曲,而許多歌我們先前是不曾唱過的。也怪,沒詞沒譜,隻要一人唱,旁人隨著唱兩遍,就會了。月亮在雲中穿行,群山綿綿無際,親人天各一方,哥幾個坐在場院上就唱:“美麗的草原多寧靜,草原上留下我的歌聲,想給遠方的姑娘寫封信,可惜沒有郵遞員來傳情。”喝光了大鐵鍋的稀粥,橫七豎八躺在土炕上,就唱:“冰雪覆蓋著伏爾加河,冰河上跑著三套車……”

歲月蹉跎,青春不在。隨著選調、讀書、病退,返城,而後是大齡青年,娶妻生子,掙三十七塊五。看看運動還是沒完沒了,吃喝依然買啥缺啥,就在家邊哄孩子邊唱《映山紅》:“夜半三更喲,盼天亮。寒冬臘月喲,盼春風……”那可不是沒事閑著哼哼,是真盼呀。

春風,就是十一屆三中全會。全黨工作重心轉移,不再搞運動,聚精會神搞建設,一心一意謀發展,那是我們心中最歡暢的歌。

80年代令人興奮,我們三十大幾的人仿佛又走回青春時代,學科技學外語也學木工(打家具)。生活盡管還艱苦,但希望像“一把火”心間燃燒,唱《年輕的朋友來相會》,“再過20年,我們來相會,偉大的祖國,該有多麼美。天也新,地也新,春色更明媚,城市鄉村處處增光輝。”有了如此的展望,又有哪個人能不激情滿懷!

90年代,中國真的走進了新階段,“改革開放富起來”。“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趕上盛世享太平”。這時也正是我們這批“老虎”年富力強的時候,我們為事業在外奔波,同時也不忘飽經風霜的父母,唱一曲《常回家看看》,星期天帶著老婆孩子拎著點心回家看老人,大街小巷充滿了親情充滿了愛。

彩旗飄飄,歌聲把我們帶到了新世紀。一曲《天路》,講述了“人間天堂”那誇父逐日神話如何變成了現實。中華民族大家和諧相處社會和諧發展,讓我們這些也說得上是曆盡滄桑的人感到了時代的溫暖盛世的陽光。當奧運會的一首《我和你》唱響,又讓我們自豪無比。此時,雖然當年的“小老虎”已漸漸變成“老老虎”,但麵對祖國走向富強,人民變得富裕,我們是“虎老雄心在”,歌聲伴人生。過去避暑山莊裏隻有唱京戲的,現在唱歌的陣容早已超過唱戲的。這些天,我看到他們每日抓緊練新歌,為的是在國慶日演出,為祖國也為自己的幸福而高歌。

萬眾一心抗震救災詩五首

大震驚魂,同胞遭難,夜不能寐,遂成詩一首。

惡運突降巴山間,萬目聚焦蜀汶川。聞訊驚落手中筆,影像傳來淚滿衫。天若有情雲雨去,地存良知山河安。悲痛化作無邊力,千鈞壓頂誌愈堅。

2008年5月12日夜

見溫總理在飛機上講話,語氣堅定,再聞增派十萬子弟兵入川,心中激動不已,即成詩一首。

總理高空發誓言,萬眾一心救汶川。赴湯蹈火子弟兵,傘花千朵降雲天。拚死劈開生還路,大愛無邊骨肉連。十萬雄師揮戈去。定勝震魔在人間。

2008年5月16日

為災區捐款、組織書畫義賣活動後寫。

血濃於水骨肉情,親人蒙難怎安寧?晨鍾悲悼逝者去,暮鼓柔撫孤兒驚。解囊當在此一刻,千古美德蕩胸中。華夏長歌動人曲,臨危救難是英雄。

2008年5月18日

舉閏哀悼旗半垂,笛鍾長鳴燕低飛。白雲朵朵送逝者,春風微微護靈歸。巴山蜀水斷魂日,中華民族同聲悲。最讚人間血肉情,骨頭砸斷筋不摧。

寫於2008年5月19日全國哀悼日

觀中央電視台賑災晚會而作。

大幕開來淚灑來,悲歌縈懷情滿懷。炎黃骨肉遭危難,民族大家同聲哀。千金捐出千金少,萬金投下萬金埋。九州難眠今夜晚,華夏長歌抗震災。

注:“萬金埋”,指一包包“萬金”不斷投人箱內。

大愛無邊眾誌成城

關於地震,在這之前,我印象較深的是邢台、海城、唐山三次大地震。1966年3月8日下午5時許,我正在家中看書,突然間桌顫樓搖嘎吱作響。人們喊地震了,我跳起來,架著母親就往樓下跑。說實話,很難跑。猶如夜間走在崎嶇的山路上,一腳下去不知平地在哪裏。待人到樓外街上,大震已過去,剩下的隻是驚恐;1975年3月4日晚7時,遼寧海城發生地震,那一次天津震感雖不算強,但也把人嚇得夠嗆,在嚴寒的街頭站了一宿;而1976年唐山大地震,天津就屬於次重災區了。震時猶如門外有一輛大型拖拉機轟鳴,隨後就是房頂煙囪磚瓦掉下來的聲音。還好,我家那片老樓還算結實,沒散架。但附近牆倒房塌的不在少數,許多人埋在裏麵。從此,人們住進了防震棚,有的達數年之久……

突然聽到汶川、茂縣、都江堰那麼多耳熟的地方已為地震重災區,看到那麼多勤勞善良的人們飽受災難,尤其是眾多的孩子與書本同埋於瓦礫之中,我不禁淚流滿麵。相比之下,我先前的曆難根本算不得什麼,至多是冰山一角沙海一粟。今講述出來,隻為更深地感受“汶川”之痛實為天下大痛!

哀哉汶川,痛哉汶川!巴蜀之震,震痛了全國人的心!這幾日,我們這些已有兒孫的人,無不是眼中常含淚水,心頭總似刀割。麵對電視中搶救的場麵,又到了憂喜難以自控的地步。一個傷者從廢墟中被搶救出來,那就是在鳴放一聲生命的禮炮!而一個傷者無奈的離去,則是低響起一片無奈的哀聲……

眼淚不是懦弱,不是膽怯。眼淚是善良是同情是大愛的源泉,是堅強無畏的基礎。我們需要這種眼淚,麵對“汶川”的骨肉同胞,不能沒有傷心的眼淚。而麵對救災義士,麵對援助之手,又怎能不流淌下感動的淚水。

淚流罷,喚起的是大愛無邊眾誌成城。我們古老的中華民族經曆過太多的苦難,但苦難隻能使這個民族愈加團結愈加堅強。大愛無邊,是這個大家庭中共同崇仰並遵循的道德理念。眾誌成城,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天大的困難也能踩在腳下。

去年夏天從九寨溝去成都,我曾夜宿茂縣。那是一個寧靜美麗且又古老的小山城。一條大街上建了許多新樓,而東城門長滿綠苔的厚重青磚,則告訴了這裏曾是曆史久遠的巴蜀重鎮。東城門下的石條有著深深的車轍,那正是曆史留下的痕跡。

彩燈閃亮在茂縣城裏城外的街道上,大小店鋪和水果攤點在夜色中排列出迷人的景色。於是,我想起郭沫若的詩《天上的街市》:“遠遠的街燈明了,好像閃著無數的明星。天上的明星現了,好像點著無數的街燈……”

那一刻,我認定這眼前分明就是“天上的街市”,珍奇也定在那裏,等著我們去尋。尋到了,珍奇就在眼前,大個的枇杷,金黃黃元寶般的裝滿筐……那一夜,我睡得無比香甜。

雖然此時的茂縣已無法再有往日的寧靜,或許隻有廣場是一塊能令人踏實一些的空地。不過,這裏卻展現了人類與災害搏鬥的激烈場麵,展現了生命奇跡的分分秒秒,展現了人類大愛的動人篇章。

在捐款之後,我的心略有平靜。聽到災區的道路不斷打通,人員、物資的出入得以暢通,這著實令人長出一口氣……5月19日14時38分,我和夫人在家中默哀,耳邊笛聲長鳴。那一刻我想,“天上的街市”,終究是不會失去的。經曆了暴雨狂風的洗禮,那街市定會以更新更誘人的麵貌出現在我們的麵前。看,遠遠的街燈明了……

渴望讀書

下鄉到了第四個年頭1973年,知道大學又招生了,招工農兵學員。程序是大隊公社和縣裏層層推薦,難度很大。秋後回天津探親,大著膽給公社革委會副主任寫封信寫信膽大,當麵膽小,不料喜從天降,正月初六就接到電報,隻五個字:速到縣體檢。隨即告別父母上了路,其時大雪漫天。在灤縣下火車,得知山道雪大班車不發,住進冰涼的小店,度日如年。雪停之後,有大卡車沒棚去壓雪道,講明出危險概不負責,我頭一個買票,二百裏路,在寒風中走了一天,天黑到縣城,人快成冰棍兒了。

但心中仍然高興,畢竟趕上了體檢,而且隻有我一個知青,還聽說要去的是天津醫學院還好,沒有抽過去。隨後即回到生產隊,每日裏好好勞動,耐心等待消息。一等就等到盛夏,天火辣辣的熱。那日的活計是給社員家的豬打預防針,我負責將豬按倒豬不讓按。這時見一公社幹部,忍不住去打聽,人家說你可是傻老婆等漢子啦,被錄取的早上學了那年春天入學,你可能政審沒過關。我不能再說什麼,這回抽了(抽風),把一腔怒火全發泄在豬身上,專揀大個的逮。大公豬猛地一拱,我腳下不穩一頭撞在石頭牆上,頓時眉梢破裂,鮮血流得半個臉通紅。沒有藥,抓一把旱煙末子據說有消炎功能敷上。傍晚收工,我一個人獨自麵對夕陽走,自己都有點挺悲壯的感覺了。不過,越是這樣,我越想去讀書。到了1973年春,有喜訊,鄧小平同誌複出,全麵整頓,包括恢複高考。知青一片歡呼,立即找書學習。縣裏下緊急令,不參加生產隊勞動者將不予推薦考試也有名額。我們隻能每日收工後再開了會生產隊天天晚上開會後自學。有些課是須求教的,得去八裏地外的中學找當老師的老大學生。頂著月亮去,披著星星回,到村天亮了,接著就下地耪地,耪著耪著就能睡著。就這麼堅持到夏末,我有幸到縣城高考。借個地方住下,好歹填飽肚子,衣服太髒,就到河邊洗了曬幹穿上,抓緊一切時間複習。那日在縣招待所集中,三百多學子排著隊從城西往城東縣中學走。太陽明晃晃的,沙石路踩得嘩嘩響,臉色都沉沉的。我的心無法平靜,我想起我的年邁的雙親,他們是老年得子,但惟一的兒子卻少小離家。我又想起我已插隊五年了,春夏秋冬,風裏雨裏,就算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我熱愛勞動,但我還渴望讀書畢竟還年輕。每遇到一本書,我往往是整夜不眠也要讀完。在油燈下讀一夜後是個啥樣?我知道,轉天鼻子裏全是黑的,那是油煙熏的。

考場也很像樣,有考號,每人一桌。我接過考卷,眼淚就淌下來,心裏酸酸的,眉梢的傷疤隱隱作痛。我暗暗告訴自己這個機會來得太不易了,你必須珍惜。看看滿是老繭的雙手吧,想想千百年的書生,又有幾個似我等這般。實話實講,由於剛恢複高考,考題不很難。知青考生一共是36人,我考了頭一名。那一年錄取了三個人。他倆去了天津醫學院。我心有餘悸,報了河北大學中文係。此時河大已搬到保定,於是,我就錯過了回天津的機會。但我仍然心存感激之情。因為考後出了“白卷先生”等事件,轉年高考又取消了,直至1978年才正式恢複。而如果沒有1973年的考試,我想我上學的命運肯定還和頭年一樣。記得當三場考試結束後,我肚子癟癟渾身無力坐在縣城街道旁,很有些狼狽。高音喇叭裏播河北梆子《龍江頌》,江水英讓大隊長向前望。我也向前望,前麵有大眾飯店和班車站。我走過飯店去了車站,掏光了口袋買了張票,就回村去了。

九月,人到學校行李還在路上。輔導員班主任還拿著稿吭吭半天,說你們是上大學管大學的。下來我試著問一句,管大學咱沒那能耐,你能借我床被嗎。他看看稿他做毛病了,怕說錯話,所有講話都留文字依據,回答很肯定。晚上全宿舍的同學都睡了,卻不見他。一同學說借你個褥子吧,又說老師騙人。我笑了說有褥子就蠻好了。我跑到操場,在月光下揀了塊幹淨的磚頭,心裏說這下有枕頭了,況且,我終於有書讀了。那—夜,我枕著磚頭睡得很香很香行李半月後才到,多虧天不冷。可等到有被蓋的時候,我美得竟失眠了兩宿。

瀘沽湖釁爬花褸

那年夏天我在雲南參加“海峽兩岸文人聯誼行”,到了瀘沽湖,看了風光不說,還有機會爬了一次花樓。那次那個團有一百多人,就我自己爬上去了。我給作家爭了光。

座落在雲南省寧蒗縣大山中的瀘沽湖倍受當今遊人青睞,這與摩梭人傳奇式的“阿夏婚”有關。根據習俗,摩梭人的孩子長到十三歲便要舉行成年禮。儀式在大年初一淩晨舉行:男孩兒站在男柱下(屋內有兩根柱子,一為男柱,一為女柱),女孩兒站在女柱下,一隻腳踩豬瞟肉,一隻腳踩糧袋,象征著終生吃不盡。女孩兒由阿媽為其穿上漂亮的裙子、金邊衣,紮上紅腰帶,並為她盤上發辮,佩上彩色的項鏈、耳環、手鐲等。男孩兒則由舅舅

為其穿上新男裝,佩上腰刀。舉行過成年禮,就算大人了,便可熱參加社交活動。男子十五歲以後就可以結交阿夏(女子)。“阿夏胃婚”以情為主,自由結合,男不娶,女不嫁,男人夜間去女子家―“走婚”,天不亮就返回自家,日後所生子女由女方撫養……在那裏,我們看到每個成年女子的花房都在樓上(二層),一門一窗。有趣的細節就發生在此了:男子走婚若從正門入,得闖三關,包括對歌、家人還有狗。一般說來,很難堂皇入室,故多采用爬花樓的方式。花房的窗子對著院外,一旦雙方對上暗號(這是必須的,因為花房有若幹間,阿夏亦若幹位,不能爬錯),男子便在圓木牆與門樓柱的空隙中攀登,置身於窗外的木簷上。然後對情歌,再開窗進人。那日在夕陽的餘輝中,摩梭少男少女表演了這個精彩的場麵。正當我們大家熱烈鼓掌時,不料導遊提出請來賓一試身手,這把眾人給將住了。那是地道的兩層樓,且上麵有外伸的木簷,一旦上不去,豈不落下話柄成為笑資(其實也沒什麼)。有幾位走到樓下看了看,又退了回去,場麵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