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盡是連綿起伏的峰巒,好像一大群牲口,沉浸在黃澄澄的曉霧裏;南方矗立著白雪皚皚的厄爾布魯士山,把一排冰封的山峰連接起來,從東方飄來的縷縷白雲,正徜徉在這些山峰之間。(萊蒙托夫《當代英雄》)
(原野)
莫斯科還用雪橇來往,這裏的古墳,卻已經鳥眼似的點綴在一望皆綠的草原上,微風吹皺春水泛濫的湖沼,要用馬沒到脛踝上才能渡過。太陽斷斷續續的映刹在春雲的縫隙。此地泥黑而產富,真是豐肥的沃野。把森林地帶和沼澤地帶的農民,遷移到此地來,連耳朵都會埋進穀粒中呃;但是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隻有大群的鶴,曳著長尾啼叫,向高空飛去。(阿·托爾斯泰《彼得大帝》)
一片連綿不斷的平原在天空下伸展著,沒有山丘,也沒有岡陵,像風平浪靜的日子裏的海一樣平靜,如果海真能這樣地麻木不仁的話。麥田是那麼整齊,就像上帝的園丁已經量好每一根嫩莖的高度似的,竟使它的表麵那樣的一平如鏡。(莫裏茲《飽吃一頓》)
(湖泊)
湖水是凝然不動的如同一缸濃濃的綠酒。湖風甜迷迷的無力的吹著。湖柳,被水薰的被風吹的也醉了,懶洋洋的不時刮起幾絲長條來,又困倦的垂下了。柳葉中的蟬兒,從酣夢中斷續中發出幾聲短吟,膠粘的,迷糊的,好似醉人的囈語。(冰心《三年》)
像燃燒著的硫磺似的淡藍色的湖上,有幾點輕舟,後麵拖著一道道正在消逝的波痕;湖水靜止地、光滑地、像要溢出來似的在窗前的芳草紛披的綠岸間展開,蜿蜒地向前伸去直到被緊夾在兩座巨大的陡坡之間,於是顯得黑了,接著便停滯和消逝在此起彼伏的重巒迭嶂、霧藹和冰河之間。(托爾斯泰《琉森》)
那平靜的、玻璃似的、虹色的湖麵,據他們倆這時候看起來,都覺得與其說是像水,不如說是像油——像熔化了的玻璃,極大極重,浮在很深很深的、結結實實的地球上。還有一陣陣微風吹過,多輕飄飄的,多新鮮,多陶醉,可是在湖上卻並沒有吹起皺紋。(德萊塞《美國的悲劇》)
(江河)
在他麵前那條“官河”內,水是綠油油的,來往的船也不多,鏡子一樣的水麵這裏那裏起了皺紋或是小小的渦旋,那時候,倒影在水裏的泥岸和岸邊成排的桑樹,都晃亂成灰暗的一片。可是不會很長久的。漸漸兒那些樹影又在水麵上顯現,一彎一曲地蠕動,像是醉漢,再過一會兒,終於站定了,依然是很清晰的倒影。(茅盾《春蠶》)
太陽平西了,河上的老柳歪歪著,梢頭掛著點金光。河裏沒有多少水,可是長著不少的綠藻,像一條油膩的長綠的帶子,窄長,深綠,發出些微腥的潮味。河岸北的麥子已吐了芒,矮小枯幹,葉上落了一層灰土。河南的荷塘的綠葉細小無力的浮在水麵上,葉子左右時時冒起些細碎的小水泡。(老舍《駱駝祥子》)
(大海)
在陣雨之下,白茫茫的海洋在驚人的遠處發出光輝。人們看見有幽魂飄蕩的層雲在變化無常。怪誕的旋渦,在雲霧中鑽成孔穴。蒸氣在旋轉,波浪在回旋,沉醉的水精在翻滾;極目望去,廣大溫柔的大海在原地運動,一切都是青灰色的;從這蒼白的顏色裏透出來絕望的呼聲。(雨果《海上勞工》)
在海的遠處,水是那麼藍,像最美麗的矢菊花瓣,同時又是那麼清,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又是那麼深,深得任何錨鏈都達不到底。要想從海底一直達到水麵,必須有許多許多教堂尖塔,一個接一個地聯起來才成。海底的人就住在這下麵。(安徒生《海的女兒》)
海,真是個詭譎多變的怪物。昨天,滿眼都是黃滔滔的濁浪,今晨卻變成了一片無邊無際的青翠的草原。海水略呈暗綠色。風不大,水麵上蕩漾著一朵朵銀白的浪花。海燕貼著水麵低飛覓食,海蜇像一把把肉傘似的在水中探頭探腦飄浮著……(趙自《第二雙眼睛》)
(溪)
一條寬闊的溪流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溪流像是打哈欠似的張開嘴巴,水中突出的岩石仿佛是它的牙齒。水流很急,波浪在跳蕩翻騰。太陽已經當頂,陽光好像覺得幹渴似的,正在水裏嬉戲。(普列姆昌德《戈丹》)
小溪流一邊奔流,一邊玩耍。他一會兒拍拍岸邊五顏六色的石卵,一會兒摸摸沙地上才伸出腦袋來的小草。他一會兒讓那漂浮著的小樹葉打個轉兒,一會兒撓撓那些追趕他的小蝌蚪的癢癢。小樹葉不害怕,輕輕地轉了兩個圈兒,就又往前漂。小蝌蚪可有些怕癢,就趕快向岸邊遊,長了小腿的蝌蚪還學青蛙媽媽慌張地蹬開了腿。(嚴文井《小溪流的歌》)
(泉)
……這泉水從河岸上那條漸漸變成狹小而深邃的溪穀的裂縫中湧出,在離此二十步的地方,帶著愉快的滔滔不絕潺聲流入河中。溪穀的斜坡上,長著茂密的橡樹叢林;泉的四周是一片短短的、天鵝絨似的青草地;太陽的光線幾乎從來不曾照到過它的清涼的、銀色的水麵。我走到了泉水旁邊;草地上放著一個樺樹皮製的勺子,這是過路的農人為了大家便利而留下來的。我飽飲了泉水,躺在蔭處,向四周眺望。這泉水流入河中時形成一個水灣,因此那地方經常是一片漣漪……(屠格涅夫《獵人筆記》)
城鄉校園
好句:
(都市萬象)
街是比較寬闊的,但躺在我麵前的卻是一片荒涼的景象。(巴金《雨》)
高高的黑色煙囪,好像很粗的手杖一般聳在城郊的上空,隱約地現出陰鬱而嚴肅的樣子。(高爾基《母親》)
從那個高處望出去,巴黎像是一個黑色的海,上麵洶湧著萬盞燈光,像那些銀光閃爍的浪頭一樣,——但這些浪頭實在比那些海洋裏騷動不息的波浪更喧鬧、更激奮、更多變、也更貪婪。(大仲馬《基度山伯爵》)
城市就在這裏,像一隻白色的貝殼,吮吸光線,咽入自己的各條街道,為了夜晚又重新吐出萬千燈光。(杜侖馬特《法官和他的劊子手》)
(鄉村風貌)
在溫煦的陽光之下,田野裏東一片、西一片,都是菜園。(秦牧《古戰場春曉》)
莊稼院周圍的榆、柳、槐,湯河兩岸的護堤白楊,都放出了鮮嫩的光彩。(柳青《創業史》)
(校園美景)
當大地浮起秋天最初的穀熟瓜甜的縷縷芳香,依然枝青葉綠的校園敞開了門扉,迎接匆匆走近的九月……(鄧湘子《九月情結》)
好段:
(都市萬象)
午後,北平夏天馬路上的窒熱的灰塵,像霧似的凝滯不動。灰色的街道、灰色的房屋、灰色的車輛、灰色的川流不息的人群--整個城市全籠罩在凝重的使人窒息的灰色中。看起來北平已經顯得多麼古老、衰朽了啊!除了抬頭望上去的翠綠的樹蓋,高高地挺直插在蔚藍色的天空中,給這城市添了青春的顏色,其他一切全使人感到北平是在衰老、混亂、麻木的狀態中。(楊沫《青春之歌》)
威尼斯的美,有如春日,它撫觸著人的心靈,喚醒著人的欲望;它使那無經驗的心靈困惱而且苦痛,有如一個即將到臨的幸福的許諾,神秘而又不難捉摸。……峨然的宮殿和寺院矗立著,綽約而奇麗,有如年輕的神靈的輕夢;運河裏有悠然的流水、淺綠的水色、如絹的波光;平底船掠過水上,沒有聲息;聽不見嘈雜的市聲、粗暴的擊聲、尖銳的叫聲,也沒有喧嚷咆哮——在所有這一切裏,全有著神奇的、不可思議的、令人沉醉的魅力。(屠格涅夫《前夜》)
華沙比羅馬要鎮靜得多。在路燈的微光照耀下,盛裝的人群,中間夾雜著許多穿軍服的,正在那寬闊的馬路上快活地散步,吃著冰激淩,吸著煙,聊著天。綠茵茵的公園裏滿是嬉笑著的兒童。紅彤彤的公共汽車駛過去了,車身一側是電影廣告--在波蘭文中間"秀蘭鄧波兒"的名字格外醒目。耀眼的廣告牌上,德國牙膏、收音機和生發油在招徠顧客。長排長排的灰色或棕色的四層樓房,通往巨大廣場的林陰路——廣場上矗立著輝煌的雕像,四周都是精雕細刻的辦公大樓或王室大廈。電光廣告開始閃亮跳動。(沃克《戰爭風雲》)
(鄉村風貌)
街上的一切都好像剛從水裏撈出來的,房簷上滴著水,樹葉上掛著水,石頭上汪著水;寨子上的秫秸被水泡腫了,散發著濕漉漉的水腥味兒;昨天社員們背麥子拉在道兒上的麥秸子,被人們踩扁了,又被雨砸進泥土裏,好像是故意嵌上去的……(浩然《豔陽天》)
一點點灰色的東西,就像是從山頂滾下來的一堆亂石塊。原來這是一個小村落,一個在花崗岩上的孤零零的小村,像一個真正的鳥巢似的懸貼在那裏,在這高山上幾乎是望也望不見。(莫泊桑《一生》)
(校園美景)
我對設施齊備的現代化學校心生豔羨,而對鄉村小學則萌生感動。我看到一些農家的孩子赤著雙腳,在粗糙的土路上行走如飛,破舊的書包拍打著屁股,催促著他們奔向飄著國旗的土屋。他們是這麼熱切地奔向自己的學校,盡管那所學校那麼簡陋。(鄧湘子《學校》)
經典美文
河邊的景致
蔣蓉蓉
冬拎著行李到南方做客,它不小心打了個噴嚏,把河水結成了冰。
那冰結得老厚,貪玩的小孩子們撿來幾塊堅硬的石頭砸向冰上,那石頭哪裏是冰的對手呢?石頭“滴溜”一聲滑得老遠,藏到葉叢中。幾隻漂亮的大鳥,也來湊熱鬧,每一次飛來都會引起人們陣陣驚喜的歡笑聲。
魚兒不甘寂寞,從空隙探出腦袋,瞅瞅岸上的人又靈活地溜了進去。調皮的孩子不聽大人的勸阻,悄悄來到河邊,在冰上滑,不料還未站穩步,就摔了個屁股蹲兒,疼得齜牙咧嘴。
大人們找來了錘子,敲碎了冰,水終於裸露出來。冰刺骨的涼,洗菜的婦女冰得直哆嗦。匆匆洗完菜,又匆匆趕上來。
幾隻停留的小鳥站在蘆葦上,嘰嘰喳喳地談天說地,不料有一隻沒有站穩,竟一直滑落到冰麵上,幾個孩子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其餘的幾隻鳥落荒而逃,孩子又大笑,笑那鳥兒膽子太小了。中午,炊煙嫋嫋,碼頭上、河塘上一下子就冷清多了,不過隻要一吃完飯,那群孩子又會來這兒玩耍。
不知道以後這兒會不會一直這樣熱鬧,恐怕隻有等春天來回答你吧!
寫物
動物世界
好句:
(鴿子)
……它們都是乳白色的,很勻淨,用蚯蚓般淡紅的腳走來走去,每一隻身上的斑紋都和其他的稍許有點不同,每一隻都發出一種和人一般柔和的聲音。(韋爾蒂《樂觀者的女兒》)
(海鷗)
海鷗飛旋了幾轉,掩了翅膀,於是好像被人擊落似的,哀鳴了一聲,就墜到遠遠的地方,一隻黑暗的船後去了。(屠格涅夫《前夜》)
(雞)
那隻公雞抖動著紅冠子,似乎心平氣和,光是轉動眼珠,時而把一條黑腿伸出來,時而又縮回去,它的爪子常常鉤住那個姑娘的圍裙。(列夫·托爾斯泰《複活》)
(獵犬)
這隻小獵犬有著長長的、鬆軟的耳朵,大大的巧克力色的眼睛,很是漂亮。(莎娜·威得《一條名叫“幸運”的小狗》)
(狗)
它身上的毛幾乎全部脫落,尾巴上也是一樣,那條尾巴就像一根棍子那樣老是耷拉著。(陀思妥耶夫斯基《被欺淩與被侮辱的》)
這隻小東西身上有棕白兩種顏色,臉蛋漂亮得像三色紫羅蘭,背上的一片棕色毛像個小神仙坐的小鞍。(理查德·沃克米爾《狗姐姐和狗弟弟》)
(羚羊)
羚羊光滑的蹄子,像立在鏡子上似的,在冰上一滑一滑,四隻腳往四個方向跑。(維·比安基《森林報》)
(棕熊)
一副驚訝的嘴臉、兩隻眨巴著的眼睛,從一個巨大的樹根底下出現了;一隻粗大的爪子,從一個洞裏伸出來了。(黎達《黎達動物故事集》)
(貓)
那隻貓臥在洗得幹幹淨淨的地板上,斜扭著眼睛,在忙著舐那條伸出來像隻手槍樣式的後腿。(阿·托爾斯泰《尼基大的童年》)
(兔)
母兔從早到晚隻是默默地齧些青草,把周身的神經十分緊張著,不住地動著唇,屹著耳,凝著眼,警備著敵人的傷害。(郭沫若《三詩人之死》)
(金魚)
金魚一下看見下了球兒都趕過來了,扭著尾巴,搖著劃翅,楞著突出的眼睛,團團轉地旋著身子,沒入水底追逐那件沉下去的東西,再立刻浮到水麵爭取另外的一件。(莫泊桑《俊友》
好段:
(麻雀)
對對的麻雀,瞪著圓圓的小眼睛,瞅著青淩淩的冰柱的空隙,嗖嗖地從屋簷底下的窠裏飛出來,踏在屋頂兩頭的磚瓦上,高叫幾聲,看人們幾眼,就撒開翅膀,用嘴去啄肚底下的羽毛,不一會,就又呼喚著飛去。於是,幾顆白淨的小羽毛就飄落下來。(馮德英《苦菜花》)
(雞)
一隻大蘆花公雞正伸著脖子叫喚,叫一聲,抖著翅膀一跳,用它那尖嘴叼住一隻大麥穗子,左一搖,右一摔,肥飽的麥粒兒就給抖落在地上,揀了幾個粒兒吃,又去叼另一個麥穗兒了,好像要把每一個麥穗兒什麼味道都要嚐一嚐。(浩然《豔陽天》)
(鵝)
在那用木柵和院子的其他部分隔開了的打穀場,鵝群好像凝固的石灰塊塊一樣的雪白。從那裏麵傳出鵝的宏亮的喉音、撲翼聲,和噝噝的聲音,好像打穀場就是春天移棲的時候的漲水的田野一樣。(肖洛霍夫《被開墾的處女地》)
(鬆鼠)
我給皮蒂裏基以自由的時候,我回想起來正是六月,溫煦的微風輕輕吹拂,洋槐花和雙瓣櫻桃花如一條條雪白的斜線在空氣中搖曳,而自由了的鬆鼠卻一動也不動,它兩隻手交叉,久久地全神貫注地坐在窗台上。它開始做它的習慣動作,把手塞進腹部和鏈子之間,但它沒找到鏈子。它笨拙而輕輕地跳了一下,估量那根原先拴它的斷鏈帶的確切長度,然後,又試著跳了一下,那時,它隻是瞅著我。最後,它不安地咳嗽,急急地奔跑起來,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科萊特《鬆鼠》)
(刺蝟)
但是刺蝟迅速地抬起腦袋來,把四條小腿縮進去,有一會兒工夫縮成了一個刺球的樣子待在那裏,後來又慢慢地伸直身體,用腿踏著冰涼的土地,像一個會滑動的灰團子一樣滾起來,撞在向日葵的莖子上,踏著幹枯腐爛的菟絲葉子。又恢複了原來的寂靜。(肖洛霍夫《靜靜的頓河》)
(貓)
我從前蘇州的家裏養許多貓,我喜歡一隻名叫大白的,它大概是波斯種,個兒比一般的貓大,渾身白毛,圓臉,一對藍眼睛非常嫵媚靈秀,性情又很溫和。我常胡想,童話裏美女變的貓,或者能變美女的貓,大概就像大白。大白如在戶外玩夠了想進屋來,就跳上我父親書桌橫側的窗台,一隻爪子軟軟地扶著玻璃,輕輕叫喚一聲,看見父親抬頭看見它了,就跳下地,跑到門外蹲著靜靜等候。飯桌上盡管擺著它愛吃的魚肉,它決不擅自取食,隻是忙忙地跳上桌子又跳下地,仰頭等著。跳上桌子是說:“我也要吃。”跳下地是說:“我在這兒等著呢。”(楊絳《花花兒》)
(狗)
昨天晚上,小狗用嘴扯著我的耳朵把我弄醒,然後拉我進廚房,讓我關燈,因為那燈光打攪了它的睡眠。我溫和地承認是我忘了熄燈,但這樣還不夠,它瞪著我,就像是老師瞪著個屢犯錯誤的學生。(菲迪爾·赫茲奇《狗趣》)
我伸手把它——這窩小狗中惟一的雄狗拉了出來。它除了焦黃色的眼睛、粉紅色的舌尖和胸前的一片白毛以外,全身烏黑。它身體纖小,耳朵卻大得出奇,看起來很滑稽。(理查德·沃克米爾《狗姐姐和狗弟弟》)
(螞蟻)
蹲下來,看看螞蟻的家。除了有些許黏土,螞蟻的家裏連草都找不到一根,沒有床,沒有桌椅,也沒有什麼家用電器。有的全部財產就是糧食和螞蟻蛋。那在我眼裏小成了一粒灰似的顆粒,在螞蟻眼裏一定如同百斤大米的麻袋包,因為它們搬得並不輕鬆,有的背一段,歇一段,有的幾隻螞蟻一起抬著走,沒有一隻螞蟻不是步履顛撲,行色匆匆。(陸蘇《小小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