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管是踢“國王”,還是踢“猛虎”,總之,被踢的肯定都是那些比自己卓越和優秀的人物,誰會愚蠢到去砸一棵沒有果實掛在枝頭上的樹呢。一個偉大的政治家曾說過這樣的話:“不公正的批評和惡意的攻擊,其實那是一種更有效的恭維和讚美,它往往能將一個人抬高到正麵的褒揚所達不到的地步,送給他正麵的宣傳所得不到的榮耀。”
我的朋友,如果在現實生活中,你不幸被“踢”了,那麼,你的心裏還不該暗自得意嗎。
情商點撥
當受到不公正的批評和惡意的攻擊時,你應該憤怒嗎。不。應該感謝那些人,其實這也是他人對我們的褒賞,起碼他們覺得你“值得”他們去批評。不要被這些批評和攻擊幹擾,勇敢地去活得精彩吧!
向你的對手敬杯酒
康熙大帝在繼位執政60周年之際,特舉行“千叟宴”以示慶賀。在宴會上,康熙敬了3杯酒,第一杯敬太皇太後,感謝太皇太後輔佐他登上皇位,一統江山:第二杯敬眾大臣和天下萬民,感謝眾臣齊心協力盡忠朝廷,萬民俯首農桑,天下昌盛:當康熙端起第三杯酒時說:“這杯酒敬我的敵人,吳三桂、鄭經、噶爾丹,還有鼇拜。”宴會上的眾大臣目瞪口呆。康熙接著說:“是他們逼著我建立了豐功偉績,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的朕,我感謝他們。”
如果沒有吳三桂這些敵人,康熙會有一番豐功偉績嗎。曆史不能假設,但有一句話說得好:“一個人的身價高低,就看他的對手。”沒有對手,就難以看出自己的價值,難以顯示出自己的能力。
對手總會給你帶來壓力,逼迫你去努力地投入到“鬥爭”中去,並想辦法成為勝利者。在同對手的對抗中,你才能真正磨煉自己。從這一層意義上而言,你的對手是你前進的推動力,是你成功的催化劑。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如果你不想一生平庸,就微笑迎接一切挑戰吧。向你的對手敬杯酒,感謝他們給了你成就自己的機會。
情商點撥
一個人沒有對手往往難以發現自己的不足,也難以發揮自己的長處,更難讓自己不斷地進步。如同在賽場上,隻有和對手一起奔跑才能夠跑得更快,如果沒有對手的追趕,我們就難以全力以赴地奔跑。所以,我們應該感謝那些幫助我們的人,也應該感謝我們的對手,是他們讓我們認識到:人生需要奔跑,而不是緩緩地前行。
一個慣盜的溫馨冬夜
傍晚,暴風雪已經開始彌漫整個荒原。遠遠走來的男人衣衫單薄,在荒野裏艱難地沿著泥濘的小路前行。看見前方小屋透出來的光亮,他並不特別興奮,因為之前一天,他曾在沿途的3個小鎮請求過借宿,可主人一看到他的樣子,要麼找借口推托,要麼連門都不打開。
男人叩了幾下門。片刻,一個年輕婦人開門,有些驚訝地問:“是托馬斯醫生嗎。我是和你通電話的斯丹妮太太,這麼大的風雪,還以為你不能來了呢。”
女人一邊說話一邊伸出一隻手試探著在空中摸索。男人心裏鬆了口氣,原來是個盲女,於是他含糊地答應了一聲。斯丹妮太太領他走到樓上的臥室,裏麵的搖籃裏躺著一個小嬰兒,麵頰呈病態的緋紅。從所有這些跡象,男人判定屋子裏除斯丹妮太太和這個嬰兒,再沒有其他人了。他心裏有了個念頭:太好了,也許我有機會幹點什麼。
當然,男人還記得斯丹妮太太對自己的稱呼,便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孩子皮膚發燙,他盡量放緩語氣說:“孩子是有些發燒,不過沒關係,我來想想辦法。”說話時他的眼睛掃視到堆在茶幾上的幾瓶消毒酒精和藥棉。
起初男人隻打算用酒精搽塗孩子的身體糊弄幾下,然而,被男人粗糙的手觸摸到的孩子忽然睜了一下燒得疲憊的眼睛,看見一張陌生的臉,竟沒有他預想中的驚怕,反而甜甜地朝他笑了笑。斯丹妮太太繼續說道:“她父親是中學校長,為救兩個溺水的學生死了。”男人脫口說:“小家夥笑得真可愛。”
斯丹妮太太很自豪地應道:“她父親在世時說那是天使的笑容。”聽了這話,男人下意識地放輕了自己的動作,仔細地搽孩子柔軟的身體,好像怕碰壞了孩子。大概是聞到了酒精的味道,她問:“怎麼。不給孩子打針嗎。”
男人張了張嘴,腦子飛快地轉動著,解釋說:“孩子太小,這種方法要溫和些。”酒精的退熱作用很快就表現出來,孩子不再燒得那麼燙,甚至還喝了一點牛奶。斯丹妮太太開心極了,她摸索著下樓到廚房,準備犒勞醫生。
這一瞬間,男人開始迅速地滿屋子搜索,終於男人在樓下小客廳壁櫃頂的一隻漆盒裏找到了一卷鈔票,大約兩百來塊的樣子。如果按他從前的習慣,一定會盡收囊中。可這次不知為什麼,拿鈔票的瞬間他想起斯丹妮太太的小嬰兒,遲疑片刻,把幾張小麵額的鈔票還回盒子裏。
當男人準備翻壁櫃下邊的一個抽屜時之,客廳的電話忽然響了。他嚇了一跳,剛想躲開,斯丹妮太太已經走進來了。她背對著男人,語氣依舊和藹:“謝謝您惦記孩子的病。什麼什麼……請放心,我會照顧自己和孩子的。”
男人退出去的時候碰到一把椅子角,響聲驚動了斯丹妮太太,她立刻順著聲音轉過身,熱情地說:“啊,托馬斯醫生,晚餐就快好了。”男人聽了,馬上說:“不用麻煩了。”斯丹妮太太搖搖頭道:“這麼大的雪,你根本走不了啊。”男人轉念一想,在這樣一個被惡劣天氣封閉的小屋裏,他即使留下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可麵對這麼一個失明的柔弱女人,他卻非常心虛,覺得虧欠她什麼。
這時,男人忽然望見窗外後院的車庫,眼睛立刻一亮。他急忙問:“呃,太太,如果你家裏有車的話,或許我能趕回去。要知道,還有別的病人在等著我。”斯丹妮太太恍然微笑起來,說:“我差點忘了,我丈夫有一輛車,不知還能不能開。”男人喜出望外,憑他的本事,把車擺弄好是不成問題的。就在男人準備走的時候,斯丹妮太太在身後叫住他,說:“請等等,即便不吃晚餐,我也不能不付你的出診費。”她一邊說一邊摸向放錢盒的壁櫃。男人手疾眼快地衝過去,攔在斯丹妮太太麵前說:“不必了,太太,我、我隻不過是盡了自己的職責。”斯丹妮太太雖然看不見,卻能感覺到男人的堅持。於是她稍微想了想,伸手拉開壁櫃的抽屜,拿出一樣東西說:“那好吧,但我要送你一樣小紀念品,它是我丈夫的遺物。”
斯丹妮太太邊說邊拿出一個做工精致的領帶夾。看質地應該是純銀,而且鑲有美麗的琺琅繪花邊。男人知道那應該還值一點錢,而且他能順理成章地拿走。可是,他舔了舔嘴唇道:“不,我不能拿屬於你丈夫的東西,它太珍貴了。”這時,斯丹妮太太笑道:“我丈夫曾經是個浪子,在所有人都對他失去信心的時候,一個中學老師送給他這個領帶夾,並說要求唯一的回報就是他自己把東西送給一個好人。”
男人聽得出斯丹妮太太話裏的意思,“你對我起了疑心,是嗎。”斯丹妮太太回答:“剛才朋友打電話來,說托馬斯醫生早上在出診的路上摔斷了腿。”男人奇怪地問:“既然知道一切,你還送我領帶夾。”斯丹妮太太說:“從你照顧孩子的舉止,我能感覺到你不是壞人。”
男人的鼻子酸了酸,他坦白說:“我是個才出獄的慣偷,很多人都對我充滿厭惡和鄙視。隻有你的孩子對我微笑,你對我毫無戒備。”斯丹妮太太安靜地聽罷,拉過男人的手,將領帶夾塞過去說:“好吧,那我就把它送給一個重新開始做好人的人。”
這一次,男人沒有推辭,他將領帶夾放進貼身的口袋,然後對斯丹妮太太說:“趕緊把孩子包裹好,我開車送你們去最近的村子找醫生,酒精退熱隻能維持一段時間。”
黑夜籠罩著茫茫荒原,小車在漫天風雪中向遠方疾駛而去。在這個最寒冷的季節裏,有一種溫馨的情愫正在那個男人的心中環繞。
情商點撥
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浪子回頭是一種讓人欣慰的結果,更是讓人安心和慶幸的回報。而冒充醫生的慣偷,則把“浪子回頭”繼續演繹,演出了一曲感激與回報之歌。
的確,當小偷遇到了一位需要幫助的母親時,他也遇到了多年來第一個對他微笑的人——那個正在發燒的嬰兒。他的微笑如同伸出了一隻手,把一個一隻腳踩到懸崖邊的人一把拉了回來。還有盲人母親,這是個善良得兒科透明的人,她的知而不揭露,同樣拉了慣偷一把,這對母子合力把一個慣偷拉回到陽光彌漫的正路上。自然他們也得到了小偷的回報:在大雪彌漫的冬夜,這個慣偷開動了汽車,把母子載向了溫暖的明天。
這是伸一隻手的力量,這是感恩的力量,我們一起伸出雙手,就會比什麼都有力量。
三弟的儲蓄罐
三弟是六歲的時候父親從臨縣領回來的,那是我們第一次見到他,很大的眼睛,細細的胳膊,表情怯生生的。懷裏抱著一個兩尺見方的碩大粗瓷儲蓄罐,形狀是一隻醜陋的豬。
小妹呱呱落地那會兒,我們家湊足了三朵金花。母親被拉去做了結紮手術後回來就偷偷哭了,她在房裏抽噎著對父親說:“算命的都說你命裏注定沒有兒子,你還要我生!生那麼多娃你養得起嗎?”
父親是個硬漢子,他說家裏沒有哪代缺過兒子,他不信命,母親不能再生了他就大老遠地跑去找,那年月收養手續不是那麼繁雜,花了不多的錢,父親就有了兒子。父親抱著三弟喜滋滋的,塞一個大蘋果在他手裏。
蘋果在那時是多稀罕的水果啊,父親就買了一個!我和大姐冷眼旁觀,都覺得這個小雜種是個大威脅,他以後還說不準要跟我們爭多少東西呢!
傍晚,我們給三弟來了第一個下馬威。父親和母親都下地去了,要很晚才回來,他們囑咐大姐和我要做晚飯給弟弟妹妹吃。我和大姐得意洋洋地隻盛了一碗白米飯端給三弟,姐妹仨躲在廚房裏津津有味地吃父親專程買給他的肉片。吃完了我去收三弟的碗,還假惺惺地問他吃飽了沒有。他睜著水汪汪的眼睛感激地對我說:“謝謝二姐,我吃得很飽,你們做的飯真好吃。”我差點就感動了,但心想這是來跟我們搶東西的壞小孩,心腸又硬了起來。
晚上父親問起三弟飯菜吃得習慣不習慣,三弟還是那副感激的樣子說:“好吃極了,大姐二姐也對我很好……”
三弟用稚嫩的真誠換來了我們對他態度的改觀,我和大姐商量過,決定暫時放他一馬。而對三弟真正意義上的接受,是在一場暴雨之後。
那天我和大姐都上學去了,父母親也都去地裏忙,家裏隻剩下三弟和小妹。早上下起了大暴雨,小妹在前天夜裏已經受了風寒,下午的時候突然發起高燒來,三弟硬是咬緊牙關將小妹背到衛生院。那場雨真大啊,我和大姐在學校上課的時候幾乎聽不見老師講課的聲音,可是三弟僅用一張雨布緊緊裹在小妹身上就衝進了雨裏,聽衛生院的阿姨說,三弟全身濕透闖進來,什麼話都沒說就昏過去了。
小妹兩天後就康複了,可三弟卻病倒了。父親接他回來時我們都站在門口,三弟胡亂擺著細瘦的胳膊對我們說:“外麵這麼冷,你們快進屋呀!”我們聽話地轉身回屋裏,我走在最後,眼尖地發現,三弟俯在父親的背上,眼淚已經流到了腮幫子。
晚飯時,我和大姐輪流給三弟夾菜,把他的碗塞得滿滿的。我們第一次親切地叫他三弟,他也不吭聲,耷拉著腦袋一個勁地吃。父親說老三怎麼也不說聲謝謝,這孩子還得學學禮貌。我坐得離三弟最近,隻有我看得到,三弟的眼淚一顆顆都滴進了飯菜裏,他哪裏還說得出謝謝。
小妹上學以後,父親原本就不輕的擔子就更沉重了。好在我們四個孩子都曉得體恤。隻有三弟比較貪玩,常常一放學就沒了影兒,入夜了才能看到他拖著滿身草屑回來。
這天,小妹戴上紅領巾成為少先隊員,還被學校選為中隊長。三弟很高興,特地跑到集市上給小妹買了一個精致漂亮的筆記本。我和大姐卻暗地裏犯起嘀咕:三弟哪來那麼多錢?
不久之後的一個夜晚,三弟剛從外麵玩回來。我和大姐在廳裏堵住他,質問他上哪去了,他一愣,支吾著說不清楚。三弟的個性我了解,他不是擅長說謊的人,肯定是背著我們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我假裝和氣地問他:“你別慌,慢慢說,上次你給小妹買筆記本的錢是哪來的?”
三弟聞言滿麵驚謊地抬起頭:“那……那是我自己攢的!不是偷的!”我覺得他的反應很可疑,對大姐使了個眼色,她心領神會,立刻板起臉往地上一指:跪下!
三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咬著嘴唇仍然堅持:我沒偷錢!
這時父母親從外麵回來了,父親見狀忙問出了什麼事。大姐告訴他三弟前幾天給小妹買了本很貴的筆記本,錢可能是偷來的,還問父親是否給了他那麼多零花錢。父親聽完火冒三丈,操起笤帚就往三弟身上打;你這個逆子!我好心把你養大,送你上學,你還做這種缺德事!
父親打得很用力,三弟的身子被笤帚打得搖搖晃晃,他硬是一動不動。父親打累了,停下來喘氣。三弟這才鬆了牙關,聲音有些抖地說:“爸,您剛回來一定累了,先坐下歇會吧。”
三弟掙紮著站起來,像往常一樣給父親倒了一杯水,蹣跚著走到他麵前重新跪下。父親黑著臉不情不願地接過茶,看也不看就擱在一旁。小妹被嚇壞了,抖抖索索地捧出那個筆記本替三弟求情:“爸,三哥是為我好,您就饒他一次吧!”
父親搶過筆記本,嘩啦嘩啦地撕成好幾塊。三弟也不哭,他把撕壞的筆記本收拾起來,整齊地疊在一塊抱在懷裏,那樣子就像他剛來的那時候抱著儲蓄罐。他直挺挺地跪著,甚至麵帶微笑地說:“我從來不敢忘記爸媽養我有多不容易,所以我努力學習。路口那個老伯答應我每天幫他拔整個大院的草,一個月就給我三十塊錢,我把錢都攢下來,一半給家裏買米,別一半留著家裏困難的時候再拿出來……”三弟緩緩伸出雙掌,那雙九歲孩子的手粗糙得像樹皮。
小妹哭著撲到三弟身上:“三哥,你剛才怎麼不早說呢!”父親也老淚縱橫地伸出手,把三弟扶起來,哽咽著說:“孩子,委屈你了。”母親連忙取出藥酒,拉下褲子一看,屁股淤紫了一大片。全家忙成一團,父親做飯,我打了熱水,大姐替他熱敷,母親來上藥,小妹什麼忙也幫不上,在一旁拿了針線把筆記本仔細縫合起來。
三弟這才哭了出來:“你們都對我這麼好,我將來要怎樣報答才不辜負你們呀!”我和大姐聽了,臉上火辣辣的。
後來,姐弟四個都順利地大專畢業。不久大姐和我相繼嫁到了外地,小妹也在外地工作,家裏隻剩下三弟。我和大姐忙上班又忙照顧公婆和孩子,根本抽不出時間探望二老。好在三弟並無怨言,逢年過節總是打電話邀我們回去。
三弟的喜帖送到時,我還真嚇了一跳。他是帶了準弟媳來的,那姑娘容貌普通個子矮小。我把三弟拉到一旁,不滿地問,老三啊,你怎麼不找個中看點的姑娘?三弟憨厚地撓撓頭說:若蘭是個好姑娘,她願意和我一起侍奉爸媽一輩子。我哽著聲音,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婚禮辦得很簡單,席間讓客人難忘的是三弟帶著弟媳跪在父母麵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那架勢不像是在舉行婚禮,倒像是給倆老人家祝壽。我們姐妹仨鼻子都酸溜溜的,想我們親生骨肉都沒有這般知情感恩,心裏好生慚愧。
幾年之後,多年積勞成疾,父親病了。我們都忙,隻有三弟和弟媳服侍在老父床前。母親打電話讓我們都回去一趟,商量父親的醫療費用和後事。我和大姐兩家正在供房子,孩子又都上學,哪裏還有餘錢,小妹更不用說。整個屋子陷入難堪的沉默,最後是三弟擋在弟媳身前將擔子接到了肩上,“還是我來照顧爸好了,你們家裏都有難處,我理解的。”
三弟砸開了他的瓷豬儲蓄罐,裏麵是一個個折成很小一塊的紙鈔。一家人一張張地慢慢展開,一共11400元,看得我們目瞪口呆,誰能想得到,那麼醜而粗糙的一個瓷罐,裏麵竟然藏了這麼多錢。我看見弟媳強忍著激動得發抖的嘴唇,三弟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對大家說:“這個儲蓄罐,是我從本家帶出來的,他們對我說要把你們的恩情藏在心裏,把有機會報答的東西藏在儲蓄罐裏,恩情要時刻記得,裏麵的東西要在最困難的時候毫無何留地取出來。”母親聽完,眼淚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