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2 / 2)

女兒去重點高中住校了,每個月要回來取夥食費。

社會的壓力就大了。早上在家匆匆吃口飯,忙著出去拉活。一直等到半夜才能回來。回來也顧不了別的,倒頭便睡了。豆豆在的時候,倆口子做那事有些顧忌,女兒走了,屋子變寬敞了,又沒有做的心情了。想想人可真怪,欲望真像一粒種子,你也琢磨不定它什麼時候會發芽,會成長。埋在地下深的,有可能會沉寂一輩子。就像外殼堅硬的苦瓜種子,永遠有不發芽的。可雅萍的種子自從理發店裏經過四民的撫慰,已經蘇醒了。

蘇醒了,就會瘋了一樣無法控製。

四民很顯然是做這事的高手,雅萍沒有抗拒得了。後來,雅萍又跟四民做了幾次。有兩次是在四民網吧的臥室裏,四民很盡興,在雅萍的身上像奔馬一樣馳騁著。雅萍每次回來,身心是滿足和放縱過後的疲憊。想想女兒,想想社會,欲望就變得麵目可憎起來。得到了一些東西的時候,雅萍也失去了一些東西。得到的和失去的都很重要,心就有了一種失落。

雅萍拚命地去對豆豆和社會好,豆豆回來,她會變著花樣給爺倆做好吃的。豆豆走了,她在期盼著社會能有啥親密舉動。就像以前在鄉下的火炕上,社會的勇猛無前,永不知足。隻要流露出一點,雅萍就會抓住,把火焰點燃,讓它熊熊燃燒。可社會一直很消停,像沉睡了一樣。

社會出事的那天,雅萍一早上就右眼皮跳。社會雖然一整天不在家裏,可有時候會從理發屋路過的。隻要是路過,雅萍肯定能看得見。這天整整一上午,社會都沒有路過。雅萍在屋裏理著發,幾次都走了神。下午,終於忍不住,給社會打了傳呼。這個傳呼機是雅萍跟四民做那事的第二天給社會買的。社會不要,說一個蹬車的要那玩意沒有用處。雅萍沉了臉,堅持讓社會帶上。

傳呼機回了話,可不是社會的聲音。是120急救中心回的話,說社會被人打了,正在急救中心搶救呢。雅萍的心咯噔一下,關了門趕到醫院。社會的頭上纏著紗布,需要錢交醫藥費。雅萍就讓醫院先用藥,她回去取錢去。

雅萍進了網吧,找四民。四民二話沒說,拉著雅萍進了裏間臥室,關了門就親雅萍的脖子。雅萍說:“我今天不是來幹這個的。”四民沒有停下手下的動作,說:“別正經了,不憋得難受你是不會來的。”雅萍使勁掙脫了四民,帶著哭腔說:“社會住院了,等著用錢呢。”雅萍說:“你想幹什麼?我的話你沒聽見嗎?”四民說:“聽見了,你不是要錢救命嗎?那還不快點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