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兩個人結伴穿越沙漠。走到半途,水被喝完了,其中一人也因中暑而不能行動。同伴把一枝槍遞給中暑者,再三吩咐:“槍裏有五顆子彈,我走後,每隔兩小時你就對空中鳴放一槍,槍聲會指引我前來與你會合。”說完,同伴滿懷信心地找水去了。
躺在沙漠裏的中暑者卻滿腹狐疑:同伴能找到水嗎?能聽到槍聲嗎?他會不會丟下自己這個“包袱”獨自離去?
暮色降臨的時候,槍裏隻剩下一顆子彈,而同伴還沒有回來。中暑者確信同伴早已離去,自己隻能等待死亡。想像中,沙漠裏的禿鷹飛來,狠狠地啄瞎了他的眼睛,啄食著他的身體……終於,中暑者徹底崩潰了,把最後一顆子彈送進了自己的太陽穴。
槍聲響過不久,同伴提著滿壺清水,領著一隊駱駝商旅趕來,找到了中暑者溫熱的屍體。
那位中暑者不是被沙漠的惡劣氣候吞沒的,而是被自己的惡劣心理毀滅的。麵對友情,他用狐疑代替了信任;身處困境,他用絕望驅散了希望。很多時候,打敗自己的不是外部環境,而是自己本身。不可一世的猴子有隻不可一世的猴子,總認為自己是森林中最偉大的動物。
一天下午,它獨自散步,走著走著,它意外地發現了自己身影很巨大。這個新發現讓它很高興,它更相信自己是森林中最了不起的動物。
正在得意忘形之際,來了一隻老虎。猴子看到老虎一點都不怕,它拿自己的影子和老虎相比較,結果發現自己的影子比老虎還大,就不理睬老虎,自得其樂地在那裏繼續跳舞。
老虎趁它毫無戒心之時,一躍而上,把那隻得意忘形的猴子咬死了。
自高自大的結果除了處處碰壁之外,最慘的可能就如那隻猴子,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換取的卻是別人的嘲笑與不屑。好好認識自己,任何時候都要保持清醒的理智,頭腦發熱可能會給我們帶來災難性的後果。必須有一方投降參加過大西南剿匪的父親給我講過一個他親曆的故事。
父親端著步槍剛從一座巨岩後拐出來,就迎麵撞上了一個也端著步槍的土匪。兩個人相距隻有五六步,同時將槍口指住了對方的胸膛,然後就一動不動了。
如此近的距離,不管誰先開槍,打死對方的同時,自己肯定也得被對方打死,一旦動起手來就是同歸於盡。
要想都保全性命,就必須得有一方投降。
雙方對峙著,槍口對著槍口,目光對著目光,意誌對著意誌。
其實總共隻對峙了十幾秒鍾,可父親感到是那麼的漫長。那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對時光的流逝產生刻骨銘心的印象。
父親不知道他已經咬破了自己的下嘴唇,兩條血溪濡濕了下巴。他的大腦中一片空白,隻有一個念頭支撐著他:
必須有一方投降,但投降的決不能是我!
父親眼睜睜看著那個土匪的精神垮掉——先是臉煞白,麵部痙攣,接著是大汗淋漓,最後是雙手的握肌失能——槍掉到了地上。
土匪“撲通”跪了下去,連喊饒命。
父親努力控製著自己,才沒有暈厥過去。他和土匪都清楚:雙方的命,保住了!
押著土匪,見到自己人時,父親再也堅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同誌們以為他負傷了,趕忙跑過來,父親虛脫般地說:“沒事!我隻是累壞了。”
父親的這個故事永遠印刻在了我的腦海裏。這十幾年來,不論遭遇多麼大的坎坷與挫折,我總用故事中父親的那句話鼓勵自己:
必須有一方投降,但投降的決不能是我!
結果,我都在最後取得了勝利。
鬥爭在許多時候就是意誌的較量,意誌堅定者便是最後的贏家。麵對人生的艱險與挫折,我們也須有頑強的意誌,我們知道,如果不把困難征服就會被困難打倒。必須有一方投降,但投降的決不應該是我們。抉擇一個農民從洪水中救起了他的妻子,孩子卻被淹死了。
事後,人們議論紛紛。有的說他做得對,因為孩子可以再生,妻子卻不能死而複活。有的說他做錯了,因為妻子可以另娶一個,孩子卻不能死而複活。
如果隻能救活一個,究竟應該救妻子呢,還是救孩子?
於是有人問那個農民,問他當時是怎麼想的。
他答道:“我什麼也沒想。洪水襲來時,妻子在我身邊,我抓住她就往附近的山坡遊。當我返回時,孩子已經被洪水衝走了。”
在人生的許多重大抉擇麵前,人們猶豫、困惑,難以取舍,結果時機已過,連抉擇的可能都沒有了,從而後悔不及。其實,首先抓住能夠把握好的東西,然後再考慮其它,這是最有效、最明智的做法,千萬別等到本可以把握的東西也失去後才來追悔。誰快誰就贏在非洲的大草原上,一天早晨,曙光剛剛劃破夜空,一隻羚羊從睡夢中猛然驚醒。
“趕快跑!”它想到,“如果慢了,就可能被獅子吃掉!”
於是,它起身就跑,向著太陽飛奔而去。
就在羚羊醒來的同時,一隻獅子也驚醒了。
“趕快跑”,獅子想到,“如果慢了,就可能會被餓死!”
於是,它起身就跑,也向著太陽奔去。
誰快誰就贏,誰快誰生存。一個是自然界獸中之王,一個是食草的羚羊,等級差異,實力懸殊,但生存卻麵臨同一個問題——如果羚羊跑得快,獅子就餓死;如果獅子跑得快,羚羊會被吃掉。同樣,在我們的生活中,也遵循著“誰快誰就贏”的原則。公牛和野山羊公牛遭獅子追趕,逃進山洞,洞裏有一群野山羊。野山羊對他又踢又頂。公牛告訴野山羊說:“我忍耐著,並不是怕你們,是怕那站在洞口的獅子。”
許多人是因為害怕強大者才忍耐著弱小者的淩辱。不要認為這是一種懦弱,其實這是生存的藝術。弱小者若不明白這個道理,反而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那它就離危險不遠了。
用上所有的力量
星期六上午,一個小男孩在他的玩具沙箱裏玩耍。沙箱裏有他的一些玩具小汽車、敞篷貨車、塑料水桶和一把亮閃閃的塑料鏟子。在鬆軟的沙堆上修築公路和隧道時,他在沙箱的中部發現了一塊巨大的岩石。
小家夥開始挖掘岩石周圍的沙子,企圖把它從泥沙中弄出去。他是個很小的小男孩,而岩石卻相當巨大。他手腳並用,似乎沒費太大的力氣,岩石便被他連推帶滾地弄到沙箱的邊緣。不過,這時他才發現,他無法把岩石向上滾動以翻過沙箱邊的牆。
小男孩下定決心,手推、肩擠、左搖右晃,一次又一次地向岩石發起衝擊,可是,每當他剛剛覺得取得了一些進展的時候,岩石便滑脫了,又重新掉回沙箱。
小男孩氣得哼哼直叫,拚出吃奶的力氣猛推猛擠。但是,他得到的惟一回報便是岩石再次滾落回來,並且砸傷了他的手指。
最後,他傷心地哭了起來。這整個過程,男孩的父親從起居室的窗戶裏看得一清二楚。當淚珠滾過孩子的臉龐時,父親來到了他的跟前。
父親的話溫和而堅定:“兒子,你為什麼不用上你所有的力量呢?”
垂頭喪氣的小男孩抽泣道:“但是我已經用盡全力了,爸爸,我已經盡力了!我用盡了我所有的力量!”
“不對,兒子,”父親親切地糾正道,“你並沒有用盡你所有的力量。你沒有請求我的幫助。”
父親彎下腰,抱起岩石,將岩石搬出了沙箱。
用上所有的力量,並不隻是自身的力量,還包括我們可以借用的外界的力量。每個人自身的力量都是有限的,許多問題不是一個人能解決的,借助外界的力量就必不可少了。當自己無能為力時,別忘了你還沒有用上所有的力量,還有別人的力量可以幫助你呢。
父親的電話
可能誰都會遇到這樣的事。曾有一段時期,我因辭職而陷入深深的苦惱。我之所以辭職,是因為我在公司裏被上司和同事們冷落,我不明白為什麼我這麼拚命幹,還是被人誤解。
就在這段日子的一個晚上,父親很難得地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
“宏,人生並不是生存,而是被允許生存和讓他人生存,你必須認識到這一點。”
我吃了一驚,迄今我從未與父親認真地談論過人生。因為太突然,我並不明白父親所說話的含義。但是父親未理會我的反應,隻是低聲緩慢地說著。
“隻有自己能力強,而其他人都不行,你是以這種眼光看待他人的吧?”
父親好像從我妻子那裏聽到了什麼,感到擔心才給我打的電話。
“你這種眼光是害人的眼光,害人者會被人害,你必須用讓他人生存的眼光去看待人,你懂嗎?你必須要清楚地看到他人的缺點,有缺點的人也一定有優點,但你卻看不到。能看到他人的優點,就是讓他人生存,這不是件簡單的事。”
我有些理解父親的話了,父親在善意地批評我的唯我獨善。
“人,僅一個人不能生存,上帝就造就了一個人是不能幸福的。就說你,如果不與妻子、孩子,不與更多的人在一起,能幸福嗎?隻有與人們一起生存才能幸福,這也是一個人應具有的器量。”
父親的話還在繼續,我已心潮激蕩,無言以對。
“人,沒有他人幫助,就一事無成。今後,你應以讓他人生存的眼光去看人,這樣你就會感到世界驟然發生變化,你也會被允許生存。”
從那之後,已過了五年。我又有了第二個兒子,我的家充滿歡聲笑語。我期待著什麼時候能對孩子們說:“人生不是生存,而是被允許生存和讓他人生存。”
我們與其他人生活在同一個空間裏,我們不可能隻是一個人生存,隻是一個人幸福。我們的生活離不開別的人的存在,在幫助別人的同時往往也是在幫助自己。是的,人生不是生存,而是被允許生存和讓他人生存。啟示這是一件發生在童年的小事。
我的老爸爸也許已經把它忘記了,然而,這件事,卻對我的一生或多或少地發生了影響。
那年,我9歲。
一日,坐在靠近門邊的桌前寫大楷。門鈴響了,爸爸應門,是鄰居。兩人就站在大門外交談。
那天風很猛,把我的大楷本子吹得“啪啪”作響,我拿著墨汁淋漓的筆去關門。猛地把門一推,然而,立刻的,大門由於碰到障礙物反彈回來;與此同時,我聽到父親盡力壓抑而仍然壓不下去的喊聲。
門外的父親,眉眼鼻唇,全都痛得扭成了一團,就連頭發,也都痛得一根一根地站了起來;而他的十根手指呢,則怪異地纏來扭去。一看到我伸出門外一探究竟的臉,父親即刻暴怒地揚起了手,想刮我耳光;但是,不知怎的,手掌還沒有蓋到我臉上來,便頹然放下,我的臉頰,僅僅感受到了一陣掌風而已。
鄰居以責怪的口氣對我說道:“你太不小心了,你父親的手剛才扶在門框上,你看也不看,就把門用力地關上……”
啊,原來我幾乎把爸爸的手指夾斷!
偷眼瞅父親,他鐵青著臉搓手指,沒有看我。
十指連心,父親此刻劇烈的痛楚,我當然知道;但是,當時的我,畢竟隻是一名9歲的兒童,所關心、我所害怕的,是父親到底會不會再揚起手來打我。
父親不會。
當天晚上,父親的五根手指浮腫得很大,母親在廚房裏為他塗抹藥油。我無意中聽到父親對母親說道:
“我實在痛得很慘,原想狠狠打她一個耳光,但是,轉念一想,我是自己把手放在夾縫處的,錯誤在我,憑什麼打她!”
父親這幾句話,給了我一個畢生受用無窮的啟示:犯了錯誤,必須自己承擔後果。不可遷怒他人,不可推卸責任。
謝謝您,爸爸。
人有自我防禦的本能,往往不自覺地盡量推卸責任;但人也是有理性的,可以客觀地分析問題,做到憑良心辦事。犯了錯誤,勇於自己承擔責任,不遷怒別人,這是人性的一大優點,也是值得繼承和發揚的。秩序高速公路上堵車。大概又是車禍。講究秩序與條理的德國人在公路上卻追求自由放任;因為沒有時速限製,車一輛比一輛開得快,賽車似的,但是一撞,也就一輛撞著一輛。一兩百公裏的速度下肇成的車禍,不是死亡就是嚴重的殘廢。
一寸一寸的往前移動,慢得令人不耐煩,但是沒有任何車子脫隊超前。近乎平行的交流道上也塞滿了車,也是一寸一寸的移動。20分鍾之後,我們的車熬到了與交流道交會的路口,我才猛然發覺這兩條路上的車子是怎麼樣一寸一寸移動的:在交口的地方,主線前進一輛,交流道接著吐進一輛,然後又輪到主線的車,然後是交流道的車……像拉鏈似的縫合,左一輛、右一輛、左一輛、右一輛,而後所有的車都開始奔馳起來。
這樣的社會秩序來自一種群體的默契。不需要警察的監視,不需要罰規的恐嚇,不需要紅綠燈的指示,每一個人都遵守著同一個“你先我後”的原則,而這又是非常簡單的原則:秩序,是唯一能使大家都獲得應有利益的方法。獵羊烏鴉顯然鬥不過羊。於是,它想了個辦法:它們落到羊群之後,銜走羊剛剛拉下的糞便,再飛到高空,尋找狼的行蹤。一旦發現狼,就把羊糞一粒粒地“空投”下去。狼聞到新鮮的羊糞味,就跟著羊糞走,於是,很快叼走一隻羊跑了。等到狼吃完了一隻羊,剩下的,就是烏鴉們的大餐了。烏鴉很聰明,它們在“導演”一出生存“室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