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古文標點大課堂·記事散文斷句標點2(2 / 3)

[2]沛國:西漢設沛郡,東漢改為沛國。屬豫州,治所在今安徽省宿州市。譙(qiáo):古縣名,今安徽亳州市。

[3]徐土:今江蘇省徐州一帶。

[4]沛相陳珪舉孝廉:漢代封王的人賜給封國,設國相,沛國相陳珪推舉華佗為孝廉。孝廉是當時選拔官吏的科目之一。

[5]太尉黃琬辟:漢代掌管全國軍事的最高長官稱太尉。黃琬時任太尉。辟:征召、任用。

[6]養性之術:養生健身的方法。

[7]心解分劑:用心揣度藥量的多少。

[8]輒:即。

[9]灸(jiǔ):用艾葉烤灼的治療方法。

[10]七八壯:烤灼治療七八次。

[11]針:針刺治療。

[12]許:處所。

[13]差(chài):同“瘥”,病愈。

[14]刳(kū):剖開。

[15]麻沸散:傳說麻沸散的配方中有曼陀羅花一斤,生草烏、香白芷、當歸、川芎各四錢,天南星一錢。其中曼陀羅花、草烏等藥確有麻醉、鎮痛的效用。近幾年我國的醫務工作者已經用曼陀羅花等中藥進行全身麻醉獲得成功。華佗是世界醫學史上第一個使用全身麻醉進行手術的醫生,比西歐早一千六百多年。

[16]湔(jiān):洗。

[17]膏摩:抹上膏藥。

[18]寤(wù):睡醒。

[19]甘陵:現山東省臨清市。

[20]髒(zàng)氣:五髒的生機。

[21]兒:同“倪”。

[22]共止:一起來到。

[23]尋當下之:倪尋應當服藥向下通導。

[24]延當發汗:李延應當服藥發汗散表。

[25]或難其異:有人問他兩人治法因何不同。

[26]尋外實:倪尋身體外部健康(病從內部傷食引起)。

[27]延內實:李延身體內部健康(病從外部感冒引起)。

[28]鹽瀆(dú):今江蘇省鹽城市。

[29]中宿:隔夜。

[30]督郵:漢代各郡的重要官吏。代表太守督察縣鄉,宣達教令、掌管獄訟拘捕等事。

[31]中間三日發病:中間隔了三天就發病了。

[32]醫曹吏:漢代醫官名。胃管:中脘(guǎn)穴,在臍上四寸。

[33]刺不得:沒在刺準穴位。

[34]東陽:今安徽省天長市西北部。

[35]下利:古代醫學家對泄瀉與痢疾的通稱。

[36]其母懷句:他的母親懷孕時,陽氣內護胎兒,乳汁中因缺陽而虛冷。小兒得了母親的寒虛,所以病不能馬上就好。

[37]四物女宛丸:用四種藥複製的丸藥。宛,同“菀”,女菀,治療虛弱下痢的中藥。

[38]彭城:今江蘇省徐州市。

[39]蠆(chài):蠍類毒蟲。螯(zhē):蠍、蜂刺人。

[40]無賴:無奈。

[41]漬:浸、泡。

[42]但旁人:隻要別人。

[43]廣陵:今江蘇省揚州市。

[44]結:牢固。疾已結,謂病已不可治了。

[45]刻:計算。

[46]蒜齏(jī):蒜的細小碎末。酢,同“醋”。

[47]蛇:此處指腸道寄生蟲。

[48]車邊病是也:車邊掛的寄生蟲就是證明。

[49]瞋恚(chēnhuì):瞪大眼睛,憤怒已極。

[50]不足故自刳裂:不必特地去割除。

[51]尋:不多時。

[52]煩懣(mèn):煩燥鬱悶。

[53]府君:對太守的敬稱。

[54]內疽(jū):腹內毒瘡。

[55]半身是生魚膾也:赤頭的寄生蟲下半身如切細的生魚肉。膾:切細的肉。

[56]三期(jī):三年。

[57]太祖:即曹操,死後追諡為魏太祖。

[58]頭風:神經性頭痛。

[59]膈(gé):膈俞(shù)穴。從現代的針灸原理看,此穴位與頭痛無關。

[60]傷娠句:懷孕傷了胎,而胎兒沒去掉。

[61]複動:又發病了。

[62]迎:接生。

[63]燥著:枯死留在。

注釋

華佗字元化,沛國譙人也[2],一名旉。遊學徐土[3],兼通數經。沛相陳珪舉孝廉[4],太尉黃琬辟[5],皆不就。曉養性之術[6],時人以為年且百歲而貌有壯容。又精方藥,其療疾,合湯不過數種,心解分劑[7],不複稱量,煮熟便飲,語其節度,舍去輒愈[8]。若當灸[9],不過一兩處,每處不過七八壯[10],病亦應除。若當針[11],亦不過一兩處,下針言:“當引某許[12],若至,語人。”病者言“已到”,應便拔針,病亦行差[13]。若病結積在內,針藥所不能及,當須刳割者[14],便飲其麻沸散[15],須臾便如醉死無所知,因破取。病若在腸中,便斷腸湔洗[16],縫腹膏摩[17],四五日差,不痛,人亦不自寤[18],一月之間,即平複矣。

故甘陵相夫人有娠六月[19],腹痛不安,佗視脈,曰:“胎已死矣。”使人手摸知所在,在左則男,在右則女。人雲“在左”,於是為湯下之,果下男形,即愈。

縣吏尹世苦四支煩,口中幹,不欲聞人聲,小便不利。佗曰:“試作熱食,得汗則愈;不汗,後三日死。”即作熱食而不汗出,佗曰:“髒氣已絕於內[20],當啼泣而絕。”果如佗言。

府吏兒尋[21]、李延共止[22],俱頭痛身熱,所苦正同。佗曰:“尋當下之[23],延當發汗[24]。”或難其異[25],佗曰:“尋外實[26],延內實[27],故治之宜殊。”即各與藥,明旦並起。

鹽瀆嚴昕與數人共候佗[28],適至,佗謂昕曰:“君身中佳否?”

昕曰:“自如常。”佗曰:“君有急病見於麵,莫多飲酒。”坐畢歸,行數裏,昕卒頭眩墮車,人扶將還,載歸家,中宿死[29]。

故督郵頓子獻得病已差[30],詣佗視脈,曰:“尚虛,未得複,勿為勞事,禦內即死。臨死,當吐舌數寸。”其妻聞其病除,從百餘裏來省之,止宿交接,中間三日發病[31],一如佗言。

督郵徐毅得病,佗往省之。毅謂佗曰:“昨使醫曹吏劉租針胃管訖[32],便苦咳嗽,欲臥不安。”佗曰:“刺不得胃管[33],誤中肝也,食當日減,五日不救。”遂如佗言。

東陽陳叔山小男二歲得疾[34],下利常先啼[35],日以羸困。問佗,佗曰:“其母懷軀,陽氣內養,乳中虛冷,兒得母寒,故令不時愈[36]。”佗與四物女宛丸[37],十日即除。

彭城夫人夜之廁[38],蠆螫其手[39],呻呼無賴[40]。佗令溫湯近熱,漬手其中[41],卒可得寐,但旁人數為易湯[42],湯令暖之,其旦即愈。

軍吏梅平得病,除名還家,家居廣陵[43],未至二百裏,止親人舍。有頃,佗偶至主人許,主人令佗視平,佗謂平曰:“君早見我,可不至此。今疾已結[44],促去可得與家相見,五日卒。”應時歸,如佗所刻[45]。

佗行道,見一人病咽塞,嗜食而不得下,家人車載欲往就醫。佗聞其呻吟,駐車往視,語之曰:“向來道邊有賣餅家蒜齏大酢[46],從取三升飲之,病自當去。”即如佗言,立吐蛇一枚[47],懸車邊,欲造佗。佗尚未還,小兒戲門前,逆見,自相謂曰:“似逢我公,車邊病是也[48]。”疾者前入座,見佗北壁懸此蛇輩約以十數。

又有一郡守病,佗以為其人盛怒則差,乃多受其貨而不加治,無何棄去,留書罵之。郡守果大怒,令人追捉殺佗。郡守子知之,囑使勿逐。守瞋恚既甚[49],吐黑血數升而愈。

又有一士大夫不快,佗雲:“君病深,當破腹取。然君壽亦不過十年,病不能殺君,忍病十歲,壽俱當盡,不足故自刳裂[50]。”士大夫不耐痛癢,必欲除之,佗遂下手,所患尋差[51],十年竟死。

廣陵太守陳登得病,胸中煩懣[52],麵赤不食。佗脈之,曰:“府君胃中有蟲數升[53],欲成內疽[54],食腥物所為也。”即作湯二升,先服一升,斯須盡服之,食頃,吐出三升許蟲,赤頭皆動,半身是生魚膾也[55],所苦便愈。佗曰:“此病後三期當發[56],遇良醫乃可濟救。”依期果發動,時佗不在,如言而死。

太祖聞而召佗[57],佗常在左右。太祖苦頭風[58],每發,心亂目眩,佗針膈[59],隨手而差。

李將軍妻病甚,呼佗視脈,曰:“傷娠而胎不去[60]。”將軍言:“聞實傷娠,胎已去矣。”佗曰:“案脈,胎未去也。”將軍以為不然。佗舍去,婦稍小差。百餘日複動[61],更呼佗,佗曰:“此脈故事有胎。前當生兩兒,一兒先出,血出甚多,後兒不及生。母不自覺,旁人亦不寤,不複迎[62],遂不得生。胎死,血脈不複歸,必燥著母脊[63],故使多脊痛。今當與湯,並針一處,此死胎必出。”湯針既加,婦痛急如欲生者。佗曰:“此死胎久枯,不能自出,宜使人探之。”果得一死男,手足完具,色黑,長可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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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童區寄傳[1]

柳宗元

童寄者郴州蕘牧兒也行牧且蕘二豪賊劫持反接布囊其口去逾四十裏之墟所賣之寄偽兒啼恐栗為兒恒狀賊易之對飲酒醉一人去為市一人臥植刃道上童微伺其睡以縛背刃力上下得絕因取刃殺之逃未及遠市者還得童大駭將殺童遽曰為兩郎僮孰若為一郎僮耶彼不我恩也郎誠見完與恩無所不可市者良久計曰與其殺是僮孰若賣之與其賣而分孰若吾得專焉幸而殺彼甚善即藏其屍持童抵主人所愈束縛牢甚夜半童自轉以縛即爐火燒絕之雖瘡手勿憚複取刃殺市者因大號一墟皆驚童曰我區氏兒也不當為僮賊二人得我我幸皆殺之矣願以聞於官墟吏白州州白大府大府召視兒幼願耳刺史顏證奇之留為小吏不肯與衣裳吏護之還鄉鄉之行劫縛者側目莫敢過其門皆曰是兒少秦武陽二歲而討殺二豪豈可近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