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唱的是哪出?(1 / 3)

人生總是這樣熱鬧和生動的,你方唱罷,我又登場,灰色的戲劇效果,隻是當事人覺得有種崩潰的感覺。比如今天。

“我不會和梁顏結婚的。”紀以川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入梁顏耳中。如雷貫耳,好像在開一個無比大的玩笑。

梁少尋夫婦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一陣青一陣白的,很是難看。粱顏心裏有點急,更是有點生氣,飯桌上都忍不住拉拉紀以川的衣袖,男未婚,女未嫁的,為什麼不可以結婚?紀以川這又是唱哪出?

如果這句話是從梁少尋的嘴巴裏說出來,那麼粱顏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可是在她的父母都還沒有表態的情況下,卻先被另外一個人給拒絕了。

梁夫人冷笑,“我們梁家也不會放由顏顏這樣的胡鬧,紀先生不用這樣著急推卸責任。”粱顏心下暗叫不好,母親難得這樣的發話,不說則已,說了則沒有回旋的餘地了,誰都知道梁夫人是出了名的演講家,那口才自然是一般人比不上的,就連粱顏都自愧不如。

粱顏擦著一把冷汗,就是在這樣的時刻,她還是記掛著要替紀以川擔待,可是心還是在隱隱地做疼,紀以川,你這是唱的哪出?

“媽,以川,以川不是這樣的,是我沒和他溝通好。”急急地打圓場,可是這樣看在梁夫人的眼中,覺得羞恥,他們梁家怎麼生出這樣的女兒?

以前是戀上有婦之夫,如今是死乞白賴,要嫁給紀家的人?在他們做長輩的都沒有說話的情況下,先被人拒絕。紀家再如何的了不起,他們是怎樣都不稀罕的,可是女兒苦苦哀求,兩邊難做人的表情,糾結在一起,梁夫人還是心軟了,她也心疼她的女兒,說到底都是他們的孩子。

於是,梁少尋夫婦直接起身告辭,一頓飯甚至連菜都還未上齊,就這樣不歡而散。

粱顏也被隨之帶走,粱顏其實想反抗,但是這種情況,實在不適合再問為什麼了。

紀以川似乎料到會如此,卻仍舊坐在位置上,並沒有表現得有多大的不快,相反,就在粱顏被拉扯的過程中,紀以川甚至連她的臉都不曾看一眼,他的側臉那樣好看,為什麼除了冷漠,她什麼都看不到?他的氣味那樣熟悉,為什麼她都聞不到?他離她那樣的近,隻是伸一伸手就夠得到的距離,為什麼,她卻覺得遙遠。

果然,幸福總是來的那樣艱難,不是誰人可以輕易得到。

紀以川就那樣坐在那裏,直到再也聽不到粱顏高跟鞋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互相拉扯的聲音,再也感覺不到空氣中濕潤的氣氛,氣息越來越遠。

猛地,紀以川把即將送入嘴角的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地板鋪了地毯,濺起的紅酒四處飛灑,服務員也還算識趣,不敢進來。低低地,輕輕地,門被打開,一隻輕柔蔓延的手攀上了紀以川的肩膀,“你這又是何苦?”嗓音低沉,夾雜著沙啞,淹沒了紀以川的答案。

粱顏直接把父母帶到了爺爺的房子,現在房子又還了回來,怎樣都好,至少對父母還是有一個交代的。

粱顏顫抖地把房產拿出來,放到梁少尋的麵前。從小這個女兒就跟他不是很親近,主要是自己太過嚴苛了,加上長期做著交換學者,一直都沒抽出時間好好管教她。什麼時候開始,她都這樣大了,都開始要結婚了?隻是,她的愛情路走的也太過艱難了吧。

這樣一想,動作和語言上就輕緩很多,直接拉過粱顏的手,示意她坐在他的旁邊,然後再示意妻子去廚房弄些吃的東西。

房子從出手到收回,其實時間並不長,但是粱顏卻覺得這房子如同她的愛情一般,兜兜轉轉地過了一圈又一圈,是不是又要回到了原點。梁少尋一拉她的手,她下意識的,心中最最溫暖的那根弦被觸動到,終究,受了多大的苦,還是回到父母身邊的時候是最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