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崛起之道:吃盡天下苦,方為一等人 (2)(1 / 2)

也就是說,如果想要修身養性,也應該找一個聖賢作為楷模一心一意地向他學習,如此才能有較大的進步。如果眼睛看太多地方的話就會眼花,如果同時聽太多聲音的話就難以辨別,這就是專心的重要。

作戰也是一樣。

曾國藩曾致信湘軍將領張運蘭說:“主守則專守,主戰則專戰,主城則專修城,主壘則修壘,切不可腳踏兩邊橋,臨時張皇。”

他認為李元度之所以打敗仗就是因為攻守不定,就在於他沒有堅定地守城。李元度主張打開城門去作戰,戰敗後再進城分守。但是這個時候敵人不等你分布好就已經進攻了,而且此時我方士兵丟兵卸甲,士氣已經受挫,怎麼可能堅守呢?

所以曾國藩認為如果要守城就應該早點布置妥當,等敵人攻城而自己不要主動作戰。等把形勢看分明了再出擊,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就不能出城打仗。他幾次如此告誡李元度,但是他都沒有聽進去,在徽州全軍崩潰,不僅徽州失守,還危及祁門。

這次戰役之後,曾國藩對“專”的要求更上了一層。很多人都會心存僥幸,想學狡兔三窟,但是那些遊移不定、左顧右盼的做法不僅不能兩邊都討好,反而還會滿盤皆輸。

以靜製動,寧靜方能致遠

心以收斂而細,氣以收斂而靜。

——曾語良言

追名逐利是官場上的人進取的動力所在,但是如果人生僅僅以此為目標,就會為蠅頭微利、蝸角虛名所左右,難以達到更為高遠的境界。與外在的積極相對,一個人要做到內在的“靜”才能夠幹成大事業。

曾國藩說:“‘靜’字功夫要緊,大程夫子成為三代後的聖人,亦是‘靜’字功失足。王陽明亦是‘靜’有功夫,所以他能不動心。若不靜,省身也不密,見理也不明,都是浮的。”

他認為,除私欲,戒妄念,靜以養心是一個人修身成為聖賢的一大要素。

曾國藩一生涉足官場,為政務、軍務所纏身,不可能對功名利祿不動心。好友劉蓉評價初次進京趕考的曾國藩時,說他:“銳意功名,意氣自豪。”曾國藩在考中進士時,名列三甲,按照慣例,三甲進士多不能入翰林,曾國藩既羞愧又失望,差一點就回家了。後來,由於幾個好友的盡力規勸,年輕氣盛的曾國藩才留了下來,按時參加朝考。

人在年少的時候需要名利作為前行的動力,但是隨著人生閱曆的豐富,還是一味地沉靜在其中的話就會將自己的人生局限起來。

曾國藩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名利之心,因此在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十二月初九的日記中作了反省:“見好物與人爭,若爭名爭利,如此則為無所不至之小人矣,倘所謂喻利者乎?與人爭名爭利,則流於小人之列,這是正人君子所不齒的。”

一次,曾國藩讀蘇軾的詩,其中有雲:“治生不求富,讀書不求官。”曾國藩看後沉思良久,又添上了兩句自己的話:“修德不求報,能文不求名。”

積極入世是儒家的教誨,但是在仕途中,人不得不與功名利祿打交道,一不小心就會迷失原本“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初衷。治生、讀書、修德、能文都是具體可見的,而做這些事的動力“求富、求官、求報、求名”就太過功利化了。

他很欣賞古人淡泊名利的情懷,曾在日記中寫道:“中飯後熱極,因讀東坡‘但尋牛矢覓歸路’詩,陸放翁‘斜陽古柳趙家莊’詩,杜工部‘黃四娘東花滿溪’詩,念古人胸次瀟灑曠遠,毫無渣滓,何其大也!餘飽曆世故,而胸中猶不免計較將迎,又何小也!”

正是因為心中不計較,才顯露出他胸懷之廣闊,這樣下筆才能從容瀟灑。同時他又對自己做了批評:“無奈我做詩之時,隻是要壓倒他人,要取名譽,此豈複有為己之誌? 聞譽,心忡忡,幾不自持,何可鄙一至於是!此豈複得為載道之器乎?凡喜譽惡毀之心,即鄙夫患得患失之心也。於此關打不破,則一切學問才智,適足以欺世盜名為己矣。謹記於此,使良友皆知吾病根所在。”

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這才是大家的風範。而自己在做詩詞時卻想著要超過他人取得名譽,如果沒有名譽就會耿耿於懷,這樣從詩詞中得來的趣味就變質了,自己也變成了斤斤計較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