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於該分別了。這兩個男人並不跟我們一起回國,而是莫名其妙的要飛去日本。妮婭哭得像個淚人,讓我生出一種心口發悶的感覺,不知道她怎麼會難過成這樣。方浩然狠心的推開妮婭,讓我們走。車早就叫好了,停在門口,關上車門,漸漸遠離他們……突然,方峻瑋追上來,大喊我的名字。我馬上叫停車,推開車門,衝下去,站定。他跑到我麵前,從身上摸出一隻鐲子,金屬質地,鑲嵌著寶石,看起來古樸、魔幻,有些魅人。“它能保佑你度過災難、獲取幸福。我們家族的寶物。隻有它的主人才能戴得上它。”我看著勉強有我手腕粗的鐲子,知道一定戴不上。哪有那麼多童話?遇上它的主人?這不是一千零一夜裏才有的故事嗎?方峻瑋見我遲遲不伸手去接,便拉起我的手,用那隻鐲子來碰觸我的手腕。童話真的發生了!那鐲子竟然自動張開,緊緊扣在我的手腕上!我吃驚的縮回手,盯著那鐲子--剛才張開的地方,竟然沒有裂痕!我呆住了。他深深地望著我的眼睛,緩緩地說:“尼泊爾的含義是:nevereverpartaslovers,nepal。”那一刻,我知道,我是,愛他的。
我們走了,他們堅持沒有送我們。也許真的再也見不到那個我在分別的一刻才愛上的男人。對他,除了名字,我甚至一無所知。
飛機上。妮婭止住了哭泣,開始給我講起了方浩然告訴她的一些事情:“他們是一個古老貴族的後裔,因為一些沒法告訴我的原因、大概也就是宗教、權力之類的--他們幾百年來不斷的與人互相殺戮。方浩然有個女兒,在很小的時候母親就不在了。他怕她會有危險,所以把她送到了北方一個普通人家。現在,那個女孩就以一個普通農村女孩的身份,跟兩個充當她父母的人一起生活。方浩然的哥哥,也就是峻瑋的父親,也早早就不在了,至於到底是生病還是意外,他沒有說。隻是說他一直帶著這個沒有父母的侄兒,兩個人在打拚,非常不容易”
原來,我竟然無意闖進一段傳奇故事,做了群眾演員。妮婭說,他們生意上出了些問題,當然,這些問題我們是不會懂的了,隻是知道他蘇州的公司已經易主,而他們此去日本,也許是求援什麼的吧?也許一切好起來之後,方浩然就回來找她了。她也不再回蘇州,而是真的打算回家了,回家等待。
我的那個他呢?還會不會出現,繼續著一段傳奇?我期待,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