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看著於阜的臉色,猜想此時的於阜肯定在心裏將她罵了無數遍了,不過她不擔憂。
於阜隻是在心裏罵,就說明了他還想保住清白,若真罵了出來惹惱了她,他擔心她因怒真做出點什麼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的事情。
至於齊王嘛,宋青覺得隻要她不將於阜弄得缺胳膊少腿的,別人看不出來,於阜就不會告訴齊王,於阜不是三歲的孩子,和別人有了糾紛,他會自己解決,若事事都要齊王出力,他於阜就不是毒門傳人了。
那被宋青錯骨的手,宋青相信,以於阜醫術,接骨定然是小菜一碟,明日出門時,又是靈巧的讓外別看不出端倪的兩隻手。
她的目的不是真對他做些怎樣,就算她想,她也有心無力呀。
她隻是要給於阜一個教訓,讓他知道知道她宋青雖是一介商賈,但也不能容他隨意侮辱。
宋青沒有想於阜此時心中對厭惡之意更甚,她想著,這教訓是不是該到此為止了。
她要不要再將於阜再弄到床上去戲弄一番,但隨即一想到自己的女兒身終究不便,於阜不笨,若是對自己的性別有所察覺可就不妙了。
最後,宋青決定先放過於阜,若他從此老實了,她便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計較以前於阜侮辱他的事情,從此與於阜井水不犯河水,若於阜還不老實,那便不要怪她對他不客氣了。
宋青想著,方才她存了調戲之意與於阜那樣說話,若是此時突然之間就放了於阜,如果於阜察覺了她本無意讓他受辱,那麼於阜還會給她趙恒劍上解藥嗎。
正愁著怎樣把握此事收場的尺度,卻聽見於阜說道:“今夜你急忙趕來拿藥,定是有急事,若解藥拿遲了,不知你想救的人還會不會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這話說得好。
宋青暗暗想著,麵上卻是極其配合於阜的話,露出了非常合時宜的淡淡憂慮,像是認真的思考著於阜的話。
於阜見宋青思索著,不急著說話,給足了宋青將厲害關係想清楚的時間。
宋青沉默了半晌,最後定定地看著宋青,眼底露出了一絲惋惜,頗有看到吃不到的失落之感。
隨後,宋青將一套該做的表情戲做完了,才說道:“事由輕重緩急,看來今夜不是時候啊。”
於阜心中微微地鬆了一口氣,然而這時候,卻聽得宋青又道:“不過……”
宋青故意拖長了聲音,於阜的心又漸漸的提了起來。
“不過,我是真的想要你,隻是今夜給雲夢送了解藥,看她吃完安好後,還要與她共度良宵,不然我定會回來找你的。這樣吧,今晚不行,那就明晚,反正擁花魁的時候隻有一夜。”
今晚不隻是齊王被趙恒的劍傷了,雲夢也被傷了。
於阜雖答應了拿出解藥,但他拿出的解藥是真是假就說不定了。
宋青知道於阜接骨定要不少時間,若宋青今晚還來,於阜必定抵抗不了,所以於阜不能讓宋青去而複返。
而宋青的話就是為了讓於阜拿出真的解藥,她的話說的明明白白,替雲夢解了毒,她就要和雲夢過夜,所以,為了不讓宋青第二次出現在這個房間裏,於阜便是有心拿出假的解藥,也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