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萊特在去母後寢宮的路上,看到克勞狄斯獨自一人跪在神像麵前懺悔,正是報仇的好機會。他拔出劍來正要刺向克勞狄斯,又一想這不是報仇的時機。克勞狄斯罪惡滔天,但是在他祈禱的時候把他殺了,按教規他是可以上天堂的,我這樣把惡人送上天堂,豈不是以恩報怨了?這還算是報仇嗎?要等到他作惡時把他處死,讓他的靈魂永墜地獄。哈姆萊特收回了出鞘的利劍。
哈姆萊特來到母後的寢宮。王後本想責備他不該得罪克勞狄斯,但是,哈姆萊特拿出父親與克勞狄斯的合影給她看,讓她認清父親是何等的英武,像戰神一樣可敬,而克勞狄斯是何等委瑣、低劣,像個醜陋的怪物。他揭發克勞狄斯是弑兄篡位的凶手。讓母親看到她自己行為的可恥。王後聽後有所醒悟,感到哈姆萊特的話像刀子一樣戳進了自己的耳朵裏。談話間,哈姆萊特發現帳後有人,以為是國王,一劍刺去,刺死了躲在後麵偷聽的波洛涅斯。
第四幕第一—七場憤怒的克勞狄斯本想借著哈姆萊特殺人的名義把他監禁,但是他顧忌百姓對於王子的愛戴會惹出麻煩,決定立即把他送往英國,密信中命令英王把王子處死。
奧菲麗婭痛惜哈姆萊特精神失常,又不知自己的情人為什麼殺死父親,她失去了雙重的愛,稚嫩的心靈經不起沉重的負擔而精神錯亂。她瘋瘋癲癲地走來走去,嘴裏哼著死亡和愛情的歌曲,手裏撒著花瓣。說是為父親舉行葬禮。她用野花野草編了一個花環,戴在頭上,來到小溪旁,她想把花環掛在一根橫垂的樹枝上,不小心落到水裏。她的衣服散展開,使她像人魚般漂浮在水上。她嘴裏還唱著古老的謠曲。不一會兒,她的衣服被水浸透,可憐的人兒沒唱完歌就沉到了水裏。
奧菲麗婭的哥哥雷歐提斯聽說父親被害,從國外趕回來,聚眾鬧事,衝進宮來要找殺人凶手,為父親報仇,克勞狄斯有意把矛頭指向哈姆萊特。
哈姆萊特在去英國途中,遇到一支挪威軍隊,他們在王子福丁布拉斯率領下路過丹麥去征服波蘭的一片不大的土地。挪威老王曾在一次決鬥中被丹麥王老哈姆萊特殺死,喪失了一片土地。血氣方剛的王子福丁布拉斯幾次舉兵起事,非要奪回那片土地,經過調停,丹麥王答應他借道丹麥去征服另一片土地。哈姆萊特看到福丁布拉斯的舉動頗有感慨,想到自己肩負重任,明明有理由、有決心、有力量、有方法去幹自己該幹的事,不應該顧慮重重,過於審慎,“一個人要是把生活的幸福和目的,隻看作是吃吃睡睡,他還算什麼東西?簡直不過是一頭畜生!……眼前見到聽到的一切,都好像在對我譴責,鞭策我趕快進行我蹉跎未就的複仇大願!
從此我要屏除一切疑意妄念,把流血的思想充滿腦際!”
哈姆萊特在羅森格蘭茲和吉爾登斯吞的信袋中發現了國王那封暗害他的密信,他機敏地修改了信的內容,命令英王處死來使。
這時,海盜來犯,哈姆萊特英勇作戰,跳上了海盜船,王家船逃竄而去。海盜知道哈姆萊特的身份後,未曾加害,把他送回丹麥。
哈姆萊特孤身一人回到自己的國家。
第五幕第一—二場哈姆萊特回到丹麥,路過一片墓地,正趕上奧菲麗婭的葬禮。
這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葬禮。他看到王後在墳坑裏撒滿了鮮花,又看到雷歐提斯跳進墳坑,要人們把他與妹妹一起埋葬。哈姆萊特也跳進墳坑喊道:“四萬個哥哥和他們的愛加在一起,都趕不上我對奧菲麗婭的愛。”雷歐提斯見是哈姆萊特,二人廝打起來。
克勞狄斯見哈姆萊特突然回國,十分恐慌,心中又生借刀殺人的奸計。他鼓動雷歐提斯為報仇而向哈姆萊特挑戰。他就為他倆安排一次比劍。比賽時他布下了毒酒和利刃劍,還在劍頭塗上烈性毒藥,三重的陰謀,必欲置哈姆萊特於死地。比劍開始,國王、王後以及宮廷大臣們都來觀看。
國王來,哈姆萊特,來,讓我替你們兩人和解和解。(牽雷歐提斯、哈姆萊特二人手使相握。)
哈姆萊特原諒我,雷歐提斯;我得罪了你,可是你是個堂堂男子,請你原諒我吧。這兒在場的眾人都知道,你也一定聽見人家說起,我是怎樣被瘋狂害苦了。凡是我的所作所為,足以傷害你的感情和榮譽、激起你的憤怒來的,我現在聲明都是我的瘋狂中犯下的過失。難道哈姆萊特會做對不起雷歐提斯的事嗎?哈姆萊特決不會做這種事。要是哈姆萊特在喪失他自己的心神的時候,做了對不起雷歐提斯的事,那樣的事不是哈姆萊特做的,哈姆萊特不能承認。那麼是誰做的呢?是他的瘋狂。既然是這樣,那麼哈姆萊特也是屬於受害的一方,他的瘋狂是可憐的哈姆萊特的敵人。當著在座眾人之前,我承認我在無心中射出的箭,誤傷了我的兄弟;我現在要向他請求大度包涵,寬恕我的不是出於故意的罪惡。
雷歐提斯按理講,對這件事情,我的感情應該是激動我複仇的主要力量,現在我在感情上總算滿意了;但是另外還有榮譽這一關,除非有什麼為眾人所敬仰的長者,告訴我可以跟你捐除宿怨,指出這樣的事是有前例可援的,不至於損害我的名譽,那時我才可以跟你言歸於好。目前我且先接受你友好的表示,並且保證決不會辜負你的盛情。
哈姆萊特我絕對信任你的誠意,願意奉陪你舉行這一次友誼的比賽。把鈍劍給我們。來。
雷歐提斯來,給我一柄。
哈姆萊特雷歐提斯,我的劍術荒疏已久,隻能給你幫場;正像最黑暗的夜裏一顆吐耀的明星一般,彼此相形之下,一定更顯得你的本領的高強。
雷歐提斯殿下不要取笑。
哈姆萊特不,我可以舉手起誓,這不是取笑。
國王奧斯裏克,把鈍劍分給他們。哈姆萊特侄兒,你知道我們怎樣打賭嗎?
哈姆萊特我知道,陛下;您把賭注下在實力較弱的一方了。
國王我想我的判斷不會有錯。你們兩人的技術我都領教過;但是後來他又有了進步,所以才規定他必須多贏幾著。
雷歐提斯這一柄太重了;換一柄給我。
哈姆萊特這一柄我很滿意。這些鈍劍都是同樣長短的嗎?
奧斯裏克是,殿下。(二人準備比劍。)
國王替我在那桌子上斟下幾杯酒。要是哈姆萊特擊中了第一劍或是第二劍,或者在第三次交鋒的時候爭得上風,讓所有的碉堡上一齊鳴起炮來;國王將要飲酒慰勞哈姆萊特,他還要拿一顆比丹麥四代國王戴在王冠上的更貴重的珍珠丟在酒杯裏。把杯子給我;鼓聲一起,喇叭就接著吹響,通知外麵的炮手,讓炮聲震徹天地,報告這一個消息,“現在國王為哈姆萊特祝飲了!”來,開始比賽吧;你們在場裁判的都要留心看著。
哈姆萊特請了。
雷歐提斯請了,殿下。(二人比劍。)
哈姆萊特一劍。
雷歐提斯不,沒有擊中。
哈姆萊特請裁判員公斷。
奧斯裏克中了,很明顯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