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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喝了,這已經是今晚的第四壇了。小心喝死你。”戴勝按住林澗風的動作。後者一把甩開他,抄起酒往嘴裏灌。
戴勝翻翻白眼,放棄繼續勸他的念頭:“真不懂你,又不是第一次為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吵架,這麼生氣幹嘛。”
“咚!”林澗風把酒往案上狠狠一放,案子發出了沉悶的聲響。他狠狠地看著戴勝:“對,就是雞毛蒜皮。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天天要為這種根本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事情煩心。堂主不在長安,三郎和那個波斯王子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朝中那群混蛋還在虎視眈眈,我還得操心她肚子裏的孩子還得操心她。一天到晚我累得跟狗一樣,我到底為了什麼還得跟她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吵來吵去?!”
林澗風說得憤慨,戴勝倒是聽得嗬嗬直樂:“從前看你都快飛到天上去,現在不挺好嘛,總算有點人氣了。唉,不是我說你,夫妻生活哪能沒點亂七八糟的煩惱呢?我勸你,喝完這壇就趕緊回家吧,說不定你媳婦還餓著肚子等你吃飯,就算你們大人不吃,也得讓孩子吃吧。”雖說不勸,最後還是忍不住勸了起來。
想到花想容獨自坐在綠紗窗下的身影,林澗風心裏一緊,當下恨不得立刻插了翅膀飛回去,但又知道戴勝在跟前坐著,便兀自嘴硬道:“她才不會這麼委屈自己。”
這兩個月來勸過無數回架的戴勝有點好笑,但為了不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他強忍笑意,繼續勸道:“好啦好啦,那對夫妻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絆個嘴而已,你再這樣可就真過分了!”他語帶恫嚇,心裏就盼著林澗風能趕緊聽勸回家。
聽了戴勝的話,林澗風心裏也有點打鼓:“真的過分?”
“真的過分。”怕光說不夠分量,戴勝還重重地點了點頭。
林澗風無措地看了眼前的酒,呆了呆,突然一拍案站起來:“我回去了!”
戴勝被他的動作嚇一跳,隨即鎮靜地拭去飛到眼底的酒滴,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穩地說道:“好,那你快去吧,別讓嫂子在家裏等急了。”
目送著林澗風的身影遠去,戴勝總算鬆了一口氣:“我這知心弟弟的活到底要幹到什麼時候啊……”
走出酒館,戴勝便看到半隱在燈火闌珊處的熟悉身影。他四周看了一下,隨即快步走向那抹身影。他倆一起拐入一個死胡同,在濃濃的黑影下,兩個男人用極低的聲音在交談
“侯君集對我們有些起疑心了……還有,魏征和一眾言官打算就三郎與波斯王子的事提起彈劾……”
“我知道了。你小心點,這幾天不要有動作。”
確認來人安全離開後,戴勝急步返回了總部,並同時讓人通知了林澗風。
等林澗風推開房門時,衣子緘、戴勝以及墨影堂的重要幹部已經端坐在屋子裏,氣氛壓抑得連燈火都有些無力搖曳。
林澗風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快步走到位置上坐下,然後看向戴勝。
戴勝把情況給林澗風、同時向在座的人詳細地說了一遍,聽得衣子緘直皺眉頭。隨後,在座各人又把自己最新了解到的情況彙總,讓林澗風深深認識到了現在的麻煩形勢。
“有沒有人知道二娘現在不在府裏。”
“還沒有。但是有幾個人知道堂主身邊出現了一個女人,他們在查那個人的身份。”
“堂主知道這件事了嗎?”
“已經發出通知了。”
林澗風點點頭後陷入深深的沉默。
隨著靜默的加重,衣子緘由皺眉頭改為咬下唇,泄露出心底的焦躁不安,到後來,終於忍不住,煩躁地站起身,一腳踢翻了跟前的案幾子。
林澗風對衣子緘的動作皺了皺眉,沉著聲道:“三郎,稍安勿躁。”
衣子緘有些抓狂地吼道:“這群人是瘋了嗎,咬著我們家不放會有獎是不是!”
林澗風看了戴勝一眼,後者站起來把衣子緘勸了重新坐下,又有人把案幾扶好。
戴勝問林澗風:“現在怎麼辦?”
林澗風一邊想一邊將當前的形勢分析了一遍,然後語速緩慢但語氣堅定有力地做出自己的安排。末了他看向衣子緘:“三郎有什麼建議或意見嗎?”
衣子緘在林澗風的分析中已經冷靜下來,聽到他的話,衣子緘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需要我怎麼做?”
見衣子緘臉色正常,林澗風心底稍安,說道:“我們希望言官們能把注意力從你的私生活上移開。”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