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生活在前進,每個人都在成長,吹盡狂沙始見金。在生命即將終結的最後日子,則是每個人給生命的最後留影。盧霞在等待著按已購到2012年3月23日19時的飛機票,準備赴京的同時不斷將老先生的祭文修改完善。
本書在前麵已經說過,一個人無法得知自己會如何死去。此若是一個消極的命題。至此,盧霞才有了自我圓場的訣竅,就是赫爾曼?黑塞所說的,一味地沉溺於此,就太可悲了。因為死神就站在生命的終點。你年複一年地作出犧牲,並且最後有所放棄,是消極了一點。但讀到最後一句就有了感覺,這並非是個消極的命題,那仿佛在告誡人們,人要善待生命,善待他人,也要善待自己。在老先生的畢生的活動中,這其間也不乏救贖的芭蕾在舞動和支撐。盧霞想,就讓我們大聲讚頌在生活的激流中那些美麗的舞者吧。
盧霞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會提到芭蕾?難道是因為等待著2012年3月23日19時赴京日子的到來,而感像跳腳尖舞一樣難度時光嗎?還是因為老先生的原稿提到過芭蕾嗎?是的,老先生在原稿中曾提到書中的情節不乏救贖的芭蕾。但盧霞明白其中所說的芭蕾,並非是指腳尖舞而是指人生。因為在歐洲芭蕾是泛指舞劇,凡是舞劇所表現的都是人生,人就是人生的舞者。
至此,盧霞也覺得很奇怪,隻要一提到芭蕾,她就好像聽到人生快活的律動,芭蕾就是律動中的音樂節奏。盧霞覺得,是的,在老先生的畢生的活動中,這其間就不乏救贖的芭蕾。盡管她不怎麼明白,在老先生所指的不乏救贖的芭蕾的具體含義到底是什麼。但盧霞對於凡是舞劇,其內容所表現的都是人生,人就是人生的舞者是直白的,隻要對生活有感悟是明白的……
最後,盧霞覺得之所以出現如此種種思慮。可能是在老先生辭世後,她太想念老先生了。她一看表,時間已是午夜22:50,過10分鍾就是0時。因為媽媽說到他們所購的這一班赴京飛機經停桂林,所以媽媽決定先回到桂林,她在桂林登機。這一晚盧霞就一個人住在招待所裏。這時,突然盧霞的手機響了。盧霞嚇了一跳,這麼晚才來的電話,又因遇上自己的老師親友有兩個人去世,其中一個還是罹難。盧霞感覺這電話,真有午夜驚魂的感覺。因此盧霞故意拖延了一下時間,她又等自己做了幾次深呼吸才接電話。但盧霞一按下接聽鍵,就聽到是自己的丈夫大劉的聲音。她叫了一聲“哎喲”才說話,你這個大劉呀,怎麼這麼晚才打電話,你真的是把人嚇壞了……
大劉那邊說話聲音很小。他好像是在壓低聲音說話,並且說話好像是神神秘秘的樣子。仿佛他就是附在盧霞的耳邊說,大霞,這麼晚打電話,我也怕嚇到媽媽。今天我已乘飛機到京。你從房間裏出來,我們在外麵說話好嗎?
盧霞見大劉這樣子太奇怪了。她於是說,大劉,媽媽現在在桂林,你有什麼就說什麼。你不要裝得神神秘秘,不要嚇到你自己也嚇到我就行……
盧霞這麼一說,既然媽媽在桂林,大劉說話就不用再躲躲閃閃了。不過,盧霞還覺得大劉的話帶有神神秘秘的味道。因為大劉的第一句就說,霞霞,你把飛機票退了,你和媽媽都不用來京,其他人也不用來京。可以說,在這裏沒有老先生的靈堂,也沒有有關老先生吊唁的一切活動。如果我說老先生沒有死,可能會嚇到你。比如,我跟美姝說蒙二沒有死,也是說半天美姝也不明白。其實江村的那場洪水,蒙二參加了救援,也確是救了一個老女人,但蒙二沒有事。在西望橋溺水而亡的那個絡腮胡子不是蒙二,但那人的身高和臉廡都像蒙二。當時美姝也覺得那臉腫得比豬八戒還豬八戒。這也不能怪美姝認不出自己的丈夫。不過,說美姝認不出自己的丈夫是一個笑話。那麼對於我呢?盧霞就聽到大劉在著拍胸膛說,霞霞,可那時我的的確確也在場。那我認不出蒙二大哥,不一樣也是個笑話嗎?可是,我真的同樣也認不出蒙二大哥,這也不能說是個笑話了,我看大家也不該再說這是一個笑話了……
盧霞聽到蒙二沒有死,是因為美姝,也包括自己的丈夫認錯了人。這樣的笑話,在現實生活中真不太多。當然,對於盧霞來說,讓她更加摸不著頭腦的是大劉還說了一句。如果我說老先生沒有死,可能會嚇到你。這在盧霞的頭腦裏像投了一顆重磅炸彈。這豈止是會嚇到自己?可能還會嚇到更多更多的人,盧霞最為在意的是會嚇到她的媽媽,一個最脆弱不過的生命……
為何盧霞會認為,媽媽是一個最脆弱不過的生命?就是盧霞親見了媽媽在噩耗傳來時一切活動的停頓。雖然盡可以理解停頓也很正常。當時盧霞已在注視著母親那停住卷發的手。然後,母親又將卷發器一個又一個地從頭上拽了下來。這時盧霞已感覺到在老先生的噩耗傳來,母親就默默地將頭上的卷發器一個不留地全部取下,這不是簡單的動作。那真讓盧霞終生難忘……
為此她就抓住大劉那句話發問。不過那口吻已成質問,大劉,你這麼晚打來電話,真把人嚇壞了。你說老先生沒有死,沒有死為何又在南寧設靈堂?沒有死又為何有各種各樣的吊唁活動?那些挽聯挽詩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大劉在電話那頭稍一停頓說,大霞,在南寧設靈堂你親見嗎?可能哪靈堂是設在網上吧?我看一切都是虛擬的假象,全是徹頭徹尾的作假!
由此,盧霞不再說話。但大劉還在一個勁地說,大霞,老先生和蒙二,兩個人的事都扯上了一個死。但老先生與蒙二不同。蒙二是錯認了,我看老先生的事又設靈堂又有各種各樣的吊唁的挽聯挽詩,一定是被人“黑了”。這種被人“黑了”的現象,存在於官場,也存在於民間,那是一種叫人無法訴訟、無法伸冤枉的惡劣現象。這可能是律師事務所未遇到過的。一個人被人“黑了”,不一定是從反麵來,有時候雖說被人“黑了”卻“黑”得很正麵。因為媽媽在桂林,我可以慢慢跟你說,這事我當然也要跟媽媽講,我給媽媽寫了一封信。我覺得媽媽會從信中辨別真假。你也可從信中看看其中所提到的靈堂和各種各樣吊唁的挽聯挽詩,還有老先生的外孫女回憶我們的媽媽——盧阿姨與她姥爺交往的一篇作文《記一位美麗的阿姨》的內容,是那麼的感人那麼的真實,好像是親臨其境一樣,那真是不怕你不信以為真了。我也給你發過去,你好好體會體會,看看老先生是怎樣被人“黑了”好嗎?
大劉說到這想起了老先生的假訃告,那也算是被人“黑了”。他於是說,大霞,老先生的假訃告媽媽不是委托你查嗎?這事是否也是被人“黑”了?
可盧霞沒有解釋這事而是說,大劉,有什被人“黑了”的事你繼續說……
不過,我先跟你說!大劉邊說邊叮囑道,我發過去的信,你先體會體會,暫不要跟媽媽說。我先告訴你真情,老先生和蒙二都在南寧。他倆都活得好好的。我還有很多情況要說,一定要把被人“黑了”的事送進太平洋去!
這回盧霞說話了。她說,媽媽跟我都是睿智的人,隻要老先生還活著,誰想“黑了”老先生絕對不可能。這隻能嚇到你,嚇不到我和媽媽……
當然!大劉滔滔不絕地說,我不是說我在蘇家大宅,遇上個養熊取膽的人嗎?那個養熊的人就想“黑”我。他說我是持槍偷拆古宅的人。我和蒙二去石狗寨實際就是跟蹤過去。可那養熊的人說,你不要為養熊取膽,拿一條管通往熊的身體取膽汁隻是殘忍,那隻是保護動物織組的抗議。我覺得保護動物織組的人,一點也不了解跨國走私熊掌的事。這你們都脫不了幹係……
哼!大劉停了一下大咧咧說,有些人想“黑”別人會反過來被人“黑”……
不,大劉……盧霞一本正經說,我很不喜歡這些“黑”來“黑”去的事。如果那養熊的人想再“黑”你,你告訴我。對不起,你和老先生都是教育殿堂裏的人。這段時間為了老先生的事,讓你接觸到了社會的各個方麵。不過,大劉,你是記者也應該深入到群眾之中,但你能赴京了解到老先生的真實情況,我很感謝你。現在老先生的事就交給我,由我負責到底好嗎?你可以放心,不管是誰要“黑了”老先生都不礙事。我要讓那些人看看,是要“黑”人的人強,還是我不要“黑”人的人強。你說老先生的外孫女寫的作文《記一位美麗的阿姨》,盡快給我發過來。你在京若沒其他事,就快些回來好嗎?
盧霞聽大劉的答複不太痛快。他可能不曉得妻子所說誰要“黑了”老先生都不礙事。這顯然是一種幼稚病,在社會的潛流中,那些被人“黑了”的的惡劣現象明明存在著,用幼稚去對待腐敗那是要吃虧的。但他也明白,妻子從來總是正氣凜然。可他又總不見妻子吃虧,似乎在這方麵他比不上自己的妻子。若要再說下去,可能會惹得妻子不高興,所以他回答說,好的!
不過,盧霞很快就收到了,大劉從北京發到她手機上的一封信……
二
盧霞在收讀大劉發到她手機上的那封信前,她就在網上查遍了有關蘇耋的網頁和微博。之後才去讀大劉發到她手機上的信。這封信在內容上沒有挽聯和挽詩之類,她就知道大劉是費了不少周折而倍使她感到意外和感動。因為有關吊唁的內容都出自蘇耋的微博,其中也不乏跟帖的吊唁文章。其中,最有價值的要數蘇勝勝外孫女的回憶作文,即那篇有關盧阿姨與她的姥爺交往的學生作文——《記一位美麗的阿姨》。為此大劉給嶽母的信,正就是以這篇作文為主要內容。當然,大劉說過雖說是給嶽母的信,他不會隨便發給嶽母,意思自然是要通過妻子轉給嶽母。這樣盧霞當然得好好讀一讀。
嶽母大人:
您好!在北京我沒有找誰,因為要了解老先生的有關吊唁活動,在蘇耋的微博便可得知。我覺得最有價值並急於向您報告的是,老先生外孫女的一篇回憶作文《記一位美麗的阿姨》。我讀後很感動,其他內容就不摘錄了。
文章是從靈堂上見到盧阿姨開始的。她說這位美麗的阿姨,隻要姥爺有事她總會出現。姥爺雖幾次搬家,阿姨好像永遠都住在對麵街,對麵河或者就在離我們家不遠的大街拐角處。可姥爺的靈堂在南寧雖也設有,但葬禮隻在北京八寶山殯儀館舉行。我覺得這給盧阿姨出了一個大難題了。她要參加葬禮的路就太遙遠了。但要不參加情義又過不去,真太為難她了。
不過,盧阿姨在葬禮快要結束時,舅舅就說盧阿姨趕到了。陪同盧阿姨來的有她的女兒盧霞和女婿大劉。盧阿姨由女兒和女婿扶著,一身縞素,兩個眼睛都哭紅了。三個人對著已安放骨灰盒的墓塚鞠躬。然後,盧阿姨與女兒盧霞和女婿大劉分別與姥姥,爸爸、媽媽,小姨和小姨父,舅舅、舅媽以及與站在舅媽一旁的小表弟握手。盧阿姨很真誠跟大家說,各位要節哀!
盧霞和她的夫君大劉說,老先生這次來京,能夠與兒孫在一起。這是老先生的福份。我作為老先生的學生也以此為榮,我一家為老先生祝福!
然後,盧阿姨回過頭問姥姥,老勝走時可好?姥姥湊近盧阿姨不斷地抹淚低聲喃喃,我們按老勝的遺囑,墓園隻留作紀念,將他的骨灰撒向大海……
盧阿姨明白過來說,哦,在海裏安葬?很好!這主意不錯。馬克思和恩格斯在逝世前都囑告親人,希望逝世後將骨灰撒向大海。由此,不少哲人、學者和德藝雙馨的藝術家和大文人都爭相效仿。但老勝不是效仿,這是他的個性使然。他喜歡天地和大海的遼闊。將骨灰撒向大海,他的骨灰不僅是在五湖四海,還要走向四大洋,那呼嘯的海浪會帶著老勝的靈魂,走向世界各國的天涯海角。讓海的靈魂跟著陽光飛舞,享受驚濤拍岸的歡樂,以及海灘上舞蹈的愜意。這是老勝一直依戀的人生交響曲,這心靈何等偉大啊!
我這時候才領會,盧阿姨真是個詩人。她剛才就是在朗誦一首散文詩。
這時,姥姥已不再抹淚跟盧阿姨說,現隻將老勝的骨灰暫時安放在墓塚,等我百年之後,就跟著老勝將骨灰往大海裏撒,隻留個空塚做個念想……
可舅舅一直沒有聽到姥姥在喃喃。他好像在跟盧阿姨說什麼,後來他將小表弟抱起在一旁說,父親的大限就是父親的天年。他來京後未受太多的疾病折磨。就是走的那天還在寫《□□舊居對聯》。他是完成了一副長聯之後,隻是坐下休息了一會便沒再站起來。我們馬上送到醫院,已沒有呼吸心跳的生命體征了。醫生說可能是腦卒中也未可知。但父親離去時還在微微笑。她好像對他剛才揮毫所寫這幅長聯特別的滿意,那是他最後的作品……
盧阿姨聽完後說,老勝走得安詳就好。可她說著哭紅了的雙眼又湧現出淚水。她回頭一麵抹著淚水一麵跟姥姥說,我們兩個都老了,與老勝重逢的日子已經不遠。我得抓緊時間做點事,兩個都不能兩手空空去看老勝!
在葬禮上有不少從玉市趕來參加葬禮的老鄉。許多人不識認盧阿姨,所以有人問,這女人帶著女兒、女婿從南寧趕來,肯定是老勝的紅顏知己。
他們中間也有人說,她是大詩人盧依依。她媽媽是江村學校的盧副校長。母女倆對江村六十年變遷了如指掌,對江村教育的了解如自己的掌紋。
盧阿姨在大家的擁戴下說,解放初,江村人是第一批進入清華的。如今江村人想再進入清華已遙遙無期,這不能怨教育機會不均等,也不是如今的工場經濟愚化了村民,而是村民不習慣送子弟入幼兒園。人的潛能開發是從幼兒開始,起跑不同當然不同。現村裏有不少退休賦閑的中小學教師。他們要是擔當不了幼兒教育的重任,可協助營造“六月荷花繞舍清”的辦學環境。現村裏義務教育已達標,幼兒教育普及率低,可將教育體製中民辦和公辦兩個輪子都轉動起來。若村裏的幼兒園,能跟當年“課讀廬”的啟蒙引讀那樣吸引周邊各村,江村子弟的智力開發就有希望,複興江村教育才成現實。
人們很佩服盧阿姨,說她還知道《廣西教育史》將要修訂增補,江村要入選教育名村名鎮很有希望。由此,還有人還說,是盧副校長幫助老勝考上了鬰州中心小學。有關開發玉市的前門大街和江村舊村改造上開設橫街的設計。可將教育遺存與東橫街的成衣工場隔開,互不幹擾,創造一個良好的做教育產業的環境。不僅保護以往的教育遺存,還可發展各種新教育……
由此有人問姥姥,是誰通知盧大詩人參加葬禮的。本來參加葬禮是按親疏來安排的。不是族親又沒血緣,讓人家拖兒帶女來京在情理上說不過去的。
不,舅舅在一旁說話了,盧大詩人是我老爸的同學,老媽的閨密……
我知道舅舅隻在搪塞,盧阿姨是姥爺的低班同學是不假,卻不是姥姥的什麼閨密。另外,舅舅大概不會知道,有關姥爺的北京葬禮根本不用誰來通知,實際就是姥爺自己通知的。因他們生前有約定,在人生的最後一程,再來一個十八相送。為此,姥爺早就設計好了走最後一程的短訊。那天他在完成《□□舊居對聯》之後,坐下休息就知道大限已到。他雖沒站起來,但已按約定將事先早已設計好了的短訊發出去。盧阿姨是接到短訊趕來的。
不過,我隻是一個中學生,對於上述的事情不太理解,有待在今後能聽到大人在談吐中揭示奧秘,我會好好去琢磨,或者以後能體會其中真諦。
至此,在盧阿姨對江村教育的言談中,我不由自主問了舅舅,你是江村中學曆和職稱都是最高的人之一。江村是姥姥家,也是我關注的地方。我對江村教育也有所了解,告訴我除了按盧阿姨的說法做,還要注意什麼?
舅舅說得很堅定,男孩女孩和家長都要立誌,立誌為成大業之基!
我從舅舅的話中更加明白,盧阿姨在江村的教育發展規劃中已表明,此事會促進許多人。我回來之後,提筆寫了這一篇《記一位美麗阿姨》的作文。
最後,附上幾句順口溜,那不在《記一位美麗阿姨》作文之內,但在蘇耋微博的跟帖文章中點擊最多的一篇。我認為這順口溜涉及的事肯定不少,請嶽母看是讚頌好人還是學習英雄?還是警醒什麼?如下是順口溜的全文:
“好名聲壞名聲,人怕出名豬怕壯。別學奧巴馬一身虛名堂,直擊江村閑在莊,蘇家大宅一間房,賣屋賣出人氣王。對麵親友難對答,泰山極頂石敢當。古有後羿彎弓射九鳥,今有老夫聊作少年狂,密州出獵射天狼。”
我很奇怪,這篇動人的作文或是順口溜,到底是出自誰的手筆?
謹致
嶽母大安
婿劉胡明於北京
2012年3月18日10時
盧霞讀完大劉給媽媽的信,覺得要記下媽媽談江村教育的要點。對於解放初江教育的實際情況,比如江村人是玉市首批進入清華的可以略去。
如今江村人一要改變不送子弟入幼兒園的習慣,提高幼兒入園率。因為人的潛能開發是從幼兒開始的,起跑不同當然不同。二要營造良好的辦學環境,將教育體製中民辦和公辦兩個輪子都轉起來。三要保護村裏的教育遺存如課讀廬等,在《廣西教育史》修訂增時入選教育名村名鎮就有望。
不過,盧霞記下上述內容後,也覺得包括老勝外孫女的回憶作文,如果說這是別人為了“黑了”老先生所虛擬的內容。這人也是一位教育實踐家,不然絕對講不出如此要旨?由此,她有了一種不祥之感,是不是老先生要自己“黑了”自己?她真想找一個可以交心的人討論討論。首先,不能與大劉和媽媽討論。至於,老賢秘書長可以通知恢複在南寧翔雲大酒店飲早茶的活動,在座上或早茶後見機行事。這時她很想給誰打電話,但她真想不出,也還可以跟誰談那麼一位舉足輕重的人又是如此私密的談話。
盧霞終於想到了一人,她就是老先生在醫院的一個護工。不過,這人簡直成了老先生的的貼身保鏢。盧霞也由此想起她初次聽到說老先生的病很重,甚至老先生也說他的病與荷蘭一個要求安樂死的女子很相似,所以盧霞很迫切要見到老先生。可是沒有事先得到允許,盡管盧霞說她是老先生的學生,並且跟老先生為調查民族教育立法一起到過延邊朝鮮族自治區州,好說歹說都不管用。這護工輕輕一推,盧霞就像一片樹葉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