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上輩子一定被我虐待的好慘,我欠定你了。在她的哭聲中,我停下了腳步,緩緩地重新轉過身來。無可否認,這世上終究還是好人多的。我雖然是公認的賤格,但以廣義的道德底線計算,我勉強也算得好人一個。失戀的人是可恥的,然失敗的人卻常是溫柔的。我承認我的骨子深處確實夠賤夠慈悲。
真沒見過酒醉了會瘋成這樣的。我無奈地走回來,這次也不用征求她意見了,直接一把拉過了她,硬聲道:“走啦!我送你回家吧。”女子簡直是越醉越深了,竟然又含糊地推拒道:“我不要走,你是壞人,你……你想帶我去哪裏?”
“你管我是誰,讓你走你就走!”我也是一肚子氣,聲音也大了起來,倒似在喝斥她一般。沒想到我聲音一大,她倒乖了,一下低下了頭,乖乖地任我牽著她的手往通道口拽去。
我們都是這麼的犯賤!冷風從地鐵甬道中傳來,我感覺到全身都有些戰栗。空曠的地鐵站,她的高跟鞋腳步聲踢答作響,身後的燈光,把我們的影子合成一體。不知道為什麼,牽著她的手,看著我們的身影,我卻忽然想起我那個遠在異國的初戀女孩。
“陽光下互相尾隨,黑暗中合為一體,那個叫影的女孩,你在他鄉,一切安好嗎?”
“出租車!”我揮了揮手,招了一張從我們旁邊馳過的TAXI,打開門,把她硬塞了進去。正要對她說讓司機送她回去,但心中猶疑了一下,我還是跟著跳了上來。反正今天怎麼說也是大出血了,再送送她也多不了多少錢,畢竟我知道她身上應該已經身無分文了。
“喂,醒醒,你總得告訴我你家在哪兒吧。”我輕輕推了推她,問道。
女子下意識地含糊道:“新月A座1702。”說完她已經頭一垂,竟然已經就把頭整個兒的靠在我的大腿上沉睡過去。
“喂,喂,什麼新月,怎麼走呀?你不是吧,這麼快就睡著了?”我手中用力,想把她扶起來,然而她居然雙手一圈,已經抱緊了我的腰,我嚐試了幾次,還是沒能推開她,隻得一臉無奈地直直坐著,動也不能動一下。
“新月?新月豪庭是吧?”那的哥問道。我沒好氣地回道:“鬼才知道新月還是新日的。得,師傅麻煩你先去這個什麼新月豪庭吧。不是再說!”
那的哥從後視鏡中瞄了我一眼,帶著點****的口氣道:“怎麼,哥們,這女人你不認識呀?”我沒回答,算是默認了。的哥嘿嘿一笑,道:“行呀,哥們,剛從酒吧裏牽出來搞的吧。”
我心情不佳,幹咳了一聲,懶得和他搭話,然的哥卻是個廢話嘮子,又主動道:“哥們,看不出來,有一手哦,連住高尚社區的靚妹都能搞到。你牛叉!”說著已經繼續歎道:“還是你們好,我也想碰一次一夜情什麼的,可他媽天天開夜班,上那找一夜情去!”一看就是個特愛侃的家夥。
我現在煩得緊,實在是不想再搭理他,於是嘿嘿訕笑了幾聲,當作默認。跟著打了個哈欠,沒再理會這的哥。跟她一夜情?饒了我吧!
想到這,我低下頭看了看她,這時出租車剛剛進入一條燈光很璀璨的商業街道,雖然已近淩晨,車窗仍然燈火通明,借著這燈光的映入,我看見她靜靜的依偎在我的懷中,真的已經睡著了,而且睡的非常之香,車載音樂的伴奏下,我可以聽見她輕輕的鼻息。
這是一種很均勻,很柔和的呼吸聲。能在陌生人懷中睡得如此香甜,很難說是不是一種幸福。
說實在話,遇到她這半天,我這也才算真正打量她的容顏,黯淡的街燈斷續映入車窗。此刻她把頭側睡在我大腿上,輕輕地呼吸著,那嬌挺的鼻梁,光滑的肌膚,紅潤的嘴唇,勾畫出一個女子那近似於完美的臉部曲線。尤其那迷朦輕閉的長長睫毛,更是惹人心憐。若非身上還帶著酒嘔後些許讓人不悅的味道,倒也算難得的綺遇。
“奇怪,剛才怎麼沒覺得她這麼靚呢?而且還是這麼美的。”我心下暗道。這樣一想,居然有種怪怪的感覺,感覺到她的臉與嘴離我兄弟是如此的接近。
心念處,世界開始由下半shen思考的動物統治了。我趕緊半彎身站起,試圖把她推開來。你再把嘴放在我哪,會出事的!
然而她連醒也未醒,隻是雙手環緊了我的腰,我一陣無奈,隻得悻悻然重新坐下,隻聽她嘴裏輕輕嗯了一聲,小嘴貼得我更緊!
我有些崩潰,感覺到自己的褲子的某個地方越來越緊,這種無端的突起讓我非常的難受。甚至我能感覺到那兒有些潮濕了,不知道是因為她的口涎,還是兄弟興奮時那些微的球腺液體溢出……
這時候睡夢中的她忽然把身子翻動了下,嘴角幹泯了幾下,濃濃的酒嘔味襲來,我暗暗罵了聲SHIT,卻不知道是罵她,還是罵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