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先伸了出來,把薄紗一掀,那餐車已經被男子推入了客廳,隻見餐車上放著一個巨大的蛋糕,周圍擺滿了漂亮的玫瑰,蛋糕上插著一支漂亮的蠟燭,光亮就從這支蠟燭而來。微風從露台上飄入,燭光搖弋,非常的漂亮。
“夕顏,生日快樂!”窗簾盡落處,是一個高大俊俏的男子。穿著件黑色西裝,燭光映照下,他非常的俊朗。
他這個樂字的音還沒有發完,已經一下訝然而止了。和我麵麵相覷,臉神一下變得非常非常奇怪。
麵麵相覷間,他的臉色從詫異慢慢變為憤怒。甚至我已經聽到一聲骨節暴裂的聲音,隻見他那原本推著餐車的右手,忽然慢慢地舉起合攏成拳。
燭光下,隻見他的臉越來越陰沉,一種寒意在屋中油然而生。我的心不由猛然怔了一下,自己今天這個忙似乎幫的真有點不太對勁。
“你是誰,還不放開她!”這男子忽然沉聲道,同時右手亦再度放鬆又並攏。喀嚓!又是一聲關節的磨擦聲。一聽就知,這個家夥的手力不是一般的大。而他的身高,亦差不多高出我半頭。看上去非常的高大威猛。
“對不起,大哥,你可能有點兒誤會。”我見他緩緩向我走來,趕緊一把把這所謂的林小姐推正,左右一看,重新找到了開關的正確所在。
屋中一下變得無比光明!
高大男子看見她迷醉的樣,似乎明白了什麼,神情不再似方才那般咄咄逼人,緩緩道:“怎麼,她喝醉了?”
我四周環顧一下,趕緊把這應該叫做林夕顏的女子半推半抱地放在旁邊的沙發貴妃椅上。不用懷疑,麵前這陌生猛男是這女子的男友之類,
就這鬼樣不是喝醉還能是我意圖****不成,我趕緊道:“嗯,她喝醉了。差點摔下月台,所以我……”我的本意本來是想解釋下為什麼我這個陌生人會帶她回家,但看見這男子懷疑的眼光,心下不怎麼舒服,於是就忍住了後話,當下點點頭,直接道:“她應該沒什麼大礙,酒醒後就會沒事的。”
這男子哦了一聲,麵色稍和,但還是很陰地問道:“她怎麼會喝這麼醉的,你是她朋友?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站在他的角度,或者這也是很平常的詢問,但對我來說,看著他從開始就不太友善的態度,心底有些火起,暗想老子替你把妞送回家,那還有必要再被你還當賊一般的詢問,當下也不再解釋,隻是微微搖了搖頭,道:“總算把她送到家了,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說完我不再猶疑,轉身就向門而去,什麼豔遇,統統見鬼去吧。我今天已經夠衰了,再跟著摻呼下去就真是****中的戰鬥機了。
然而迷糊中的林夕顏卻似乎被我們倆的對話給驚醒過來,竟然迷迷糊糊地呻吟道:“你不要走……”
這話讓我愣了一下,回頭處隻見她仍然雙眼迷朦,半閉半睜,完全似迷醉中的囈語。再抬頭處,我又再度與那男子的眼光對視,隻見他原本已經和善了些的麵容因林夕顏這句話似乎再度陰沉起來。
“不要走,阿森,你不要走……”
靠!又自作多情了,原來不是叫我。順帶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樂文。一個踏實工作卻又夢想一朝致富的2B青年,認識我的人幾乎都叫我小白。
“我在的,我怎麼會走呢!”出乎我意料,林夕顏這話竟然是在叫喚這男子。原來這男子叫阿森。阿森聽得他叫喚,也顧不得再瞪我,趕緊從桌上拿了杯水,湊低過身去,俯在她身邊柔聲道:“你喝多了,先喝點水吧。我在的,你卻擔心。”倒也算一體貼男友。
真是自討沒趣,我雖然沒想過她真的以身相許,但好歹費了這麼大力才把她送回家,卻半聲謝謝也沒有得到,看著她這麼醉,稍為恢複意識後第一件事就是惦記著情郎,心頭當然不是很爽,於是苦笑著搖搖頭,緩緩走出門去,不再打擾兩人卿卿你我。
那喚作阿森的男子望著我,任我離開,沒再說任何話,關門處,我感覺到背脊有些發涼。這家夥的眼光,還真的挺有殺氣。
切,我做的是善事,心虛什麼。
下得樓來,那管理員自然還記得我,笑著朝我點頭打了個招呼:“就走了?”說著低下頭去,在登記簿上劃了一下,看來還真是正規專業的物業管理,居然對陌生人的來訪停留都有時間登記。
我訕笑著點點頭,聳肩走開,心想不走還怎麼著,別人是春xiao一刻值千金,我這可還要而今邁步從頭越,黑夜裏一個人穿越這大大的A市回到那小小的蝸居。
舉手看表間,我不由愣了一下,林夕顏那枚漂亮的鉑金戒,還好生生地戴在我的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