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感念終生的溫馨(7)(1 / 3)

謝莉爾說,那沒什麼,不要放在心上。不過,她母親還是感到自己拖累了她,每次告別的時候,都要跟自己的女兒表示歉意。直到有一天,謝莉爾找到了一種能讓她母親寬心的法子。這種法子以前她母親對她用過許多回了。

“媽媽,還記得我上中學時參加校籃球隊的事嗎?”謝莉爾的母親點點頭。“您經常大老遠開車到學校,然後坐上很長的時間,可我壓根兒就沒機會上場。每次比賽,您都耐心等我,我覺得浪費了您的寶貴時間,總是過意不去。”謝莉爾輕柔地握著她母親的手說,“還記得您當時對我說什麼嗎?”

“我總是說,我是來看你的,不是來看你打球的。”

“您當時真是這樣想的嗎?是真的嗎?”

“是的,真是這樣想的。”

“那好,我現在也要對您說同樣的話:我是來看您的,不是來跟您說話的。”

她母親明白了,微笑著沉入夢鄉。

她倆在一起的那些時光,就這樣一天一天、一周一周、一月一月悄無聲息地過去了。直到最後的一天,她倆在默默無言中、在彼此的注視中,仍然體會著愛的給予與接納。

愛的力量是如此強大,即使在她母親去世之後的深深靜寂中,謝莉爾仍能清晰地感受到母親的深情。

舊睡袍的幸福

文/梅利塔·查爾頓

為了讓女兒生活得更好些,我需要財富、榮譽和社會地位。因為隻有這樣,女兒才有可能在我的羽翼下更好地成長。

於是,每天我總是將自己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的,早上我會穿上昂貴的職業裝出現在公司的董事會上。我不俗的談吐、出色的才能和閃光的思想為我贏得了董事們的尊敬,更為我贏得了不菲的薪金。晚上,我會穿著高貴的禮服,披金戴銀地出現在高級宴會上,作為貴賓的我被人們眾星捧月般簇擁著。有時候,我還會出現在某個剪彩儀式上,或者為某個展銷會而忙碌。

在女兒學校老師的再三叮囑下,我才從繁忙的事務中擠出一點時間,參加了女兒學校的家長會。在家長會上,老師要求同學們將自己寫父親或者母親的文章拿到講台上去念。由於我還惦記著一個會議,很多同學在講台上念了些什麼,我已記不清了,隻知道他們寫的作文裏麵不時出現“父親”和“母親”的字眼。

突然,老師叫到了我的女兒伊沙爾的名字,我才將思緒收回,並將目光放在了伊沙爾的身上。

我注意到,伊沙爾用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看了我數秒鍾之後才開始念她的作文。我猜她肯定寫的是我。不出所料,她的作文題目是《我的媽媽》。

伊沙爾讀道:“我的媽媽很漂亮,如果她穿上職業裝,她就是公司裏的董事長;如果她穿上晚禮服,她就是高貴的賓客……但是,我最喜歡她穿的衣服卻是一件舊睡袍,因為她隻有在穿那件舊睡袍的時候才屬於我,她隻有屬於我的時候才最美麗……”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聽完女兒的作文的,隻知道從學校回到家裏的路上我的眼淚還在不停地往下流。也正是從那時起,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兒女需要的不是你顯赫的地位和無盡的財富,平凡的日子才是最本質的生活,學會享受生活,需要從平凡的事情開始,比如享受跟兒女共一盞燈的溫馨之夜。

夾縫求生

文/馬歇爾

“那個男孩兒還卡在裏麵!”爸爸對我和弟弟說,“你們兩個穿上衣服,興許我們能幫上忙。”此刻是清晨6:30,而我們立即就明白了爸爸說的男孩是誰——他可是昨晚廣播和電視的頭條新聞。

俄亥俄州某校的3名教師帶著16名男生外出郊遊。他們乘坐的汽車將近正午時出了毛病。修車的間歇,有3個孩子發現了一個洞穴,便決定進行一次小小的探險。其中一個男孩15歲,與我同齡,他爬過洞穴狹窄的入口後,暈頭轉向地沿著一處3米多長的斜坡,滑入一個V字形的裂縫,然後就被牢牢地卡住了。

幾小時後,新聞播音員發出了求助消息,呼籲強壯而瘦小的誌願者參與救援。誌願者必須瘦得足以擠進男孩受困的狹窄通道。

記得爸爸聽到新聞後,神情變得格外嚴肅。他掃視著我們——圍坐在餐桌旁的8個男孩,說:“我們應該做點什麼。”

“他們有很多專家和裝備,”媽媽說,“你隻會礙事。”

爸爸沒再多說什麼——直到第二天一早,他在上班途中從車內的電台獲悉,那個孩子仍頭朝下地卡在洞穴裏,時間已經過去整整18個小時。

救援人員忙活了一整夜。一位從外地趕來的39公斤重的女護士,腰間綁著繩索滑入洞口,設法到達了離遇險者半米遠的地方。但是,由於被石縫箍得太緊,她恐慌極了,不得不被拉了出來。

俄亥俄州州長聯係到一位著名的洞穴勘探愛好者,並派空軍噴氣機把他和隊員專程從華盛頓接來。然而,即使這位體重61公斤,體形像意大利麵條的專家也沒能成功——他還不夠瘦,無法碰到孩子,把救援工具鉤在他身上。

這正是爸爸把車停在路邊,打電話向上司請假的時候。接著,他折回來接我和弟弟。

一小時後,我們驅車20英裏趕到了出事地點。爸爸要求見負責人,說也許我們能幫上忙。但是想幫忙的人太多了,誰也沒注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