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庭警衝上來將他按住,連拉帶拽地往後拖,罪犯死命掙紮,歇斯底裏地叫著:“冤枉啊!我隻是拿了幾件衣服……你們不能槍斃我……”。
楚應然‘噗’一聲,一口白粥噴的到處都是。
他木然地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偷來的衣服,又看看畫麵中聲嘶力竭喊冤的人,心中重複著囚犯的話:“隻是拿了幾件衣服……槍斃……”。
天呐!拿幾件衣服就要安個罪名槍斃……
我靠!這是什麼地方啊?什麼世道啊!偷幾件衣服而已,就死刑!
自己不會也……
楚應然不敢再想下去,他擦著額頭的冷汗,強裝鎮定,還好沒有人注意到他。
胖子還在滔滔不絕,進行大膽的推測:“高手往往看起來並不像高手,其實這一切都是偽裝。我猜,喊冤隻是他為了逃走,迷惑看守的煙霧……”
聽到胖子的話,楚應然心底升起一絲希望。也許他說的對,這裏可能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黑暗。
“你可憋逗了。”朋友不以為然,夾起一塊小菜放入嘴中。
胖子突然指著電視,叫道:“快看!他行動了。”
法庭上,那名罪犯果然掙脫了控製,再次揮動著手銬,不顧一切地衝向法官。
就在楚應然以為,他即將展現絕世武功的時候,站在他左側的庭警手疾眼快,為了阻止他靠近審判席,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猛力向後扳去。
畫麵中,疾步前衝的犯人絲毫沒有防備,一個仰躺失去平衡,身體呈‘大’字形,重重摔在地上,隔著電視都讓人感覺屁股陣陣發疼。
抽搐了幾下,被告人兩腿一蹬,直接昏了過去。
楚應然的一顆心涼了下去,胖子錯了!
這麼渣的戰鬥力,別說殺人,就算殺條狗估計都困難。
朋友轉頭看看胖子,訕笑著道:“高手?”
胖子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硬撐著道:“你知道的,對付這類身懷絕技的特殊罪犯,押解他們的必然是更高的高手,所以才能……”
話音未落,媒體蜂擁而上搶著采訪,一位女記者站的太過靠前,被後麵人用力推搡,話筒正戳在剛才那位‘神勇’庭警的鼻梁之上。
登時,庭警鼻血長流,滿麵鮮血,捂著臉蹲在地上呻吟起來。
胖子話剛說一半,立時像被噎到一樣,張大嘴呆在那裏。
“更高的高手?”朋友忍不住大笑。
“咳咳……”胖子漲紅了臉,借著咳嗽掩飾尷尬。
這是個現場直播,由於犯人摔倒,庭警被麥克風‘襲擊’,場麵一度十分混亂,邊上一個神經敏感的警戒衛兵反應過度,掏出槍來指住記者腦袋,差點沒把她當成劫獄的直接扣動扳機,還好被法官及時製止,才避免了一場烏龍事件。
演播室的導演也有些不知所措,立刻讓鏡頭切換場景,沒再繼續直播法庭現場。
楚應然等人現在看的是昨天新聞的重放,今天原封不動地重播了當時的混亂情形,至此也就結束了。
現在,楚應然百分百確定,那名所謂的‘殺人犯’,完全是被冤枉的,他可能真的隻是偷了幾件衣服。
就因為如此,楚應然更是幾乎要抓狂了。
冤獄呀!這裏什麼世道啊!什麼法律啊!自己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犯了死罪?
我@¥*……#@……
此時他的心中,一萬匹草泥馬狂奔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