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誰設計誰(一)(1 / 2)

“大姑娘,救奴婢,救救奴婢啊!”珠兒哭著喊著,換來卻是婉娘那冷漠絕情的沉默。

看著珠兒被兩個丫鬟硬生生托了下去,婉娘心中一陣冷笑,前世的她太柔弱太善良了,才會錯信了珠兒這個披著羊皮的白眼狼,自己的夫君被人搶走,不怨誰,隻能說這個男人是個負心漢,但是她怎麼也接受不了珠兒會背叛她,汙蔑她。

如今有整她的機會,她怎麼會放過?

整個晚上珠兒都未合過眼,手指疼得她那是眼淚都快鑽出來了,她一個晚上痛吟著,吵得一旁的丫鬟都沒法安睡,被翠香說了一句,她隻得趴在床上,狠狠咬著被褥吞咽著痛吟。她這是到了半輩子黴,攤上了這麼個小主,她怎麼也想不通,她到底哪裏得罪了大姑娘,大姑娘為何要對她這麼狠。

到了淩晨時,姚媽媽走進了丫鬟們的寢室內,看了眼還未合眼的珠兒,見她臉色甚是蒼白,心中早已了然,輕輕的推了推珠兒的後背,小聲嘀咕道:“珠兒,姨娘讓你去趟她屋裏。”

珠兒十指腫了像豬蹄一樣,瑟瑟發抖著,隨著姚媽媽一路往杏芸院走去,心裏不安的打著鼓,柳姨娘怎麼會突然要見她一個三等丫鬟?

到了柳姨娘的住處,隻見屋內的擺設幾位的奢華,桌子、椅子、床皆是用上好的檀木製作而成,比起大夫人那簡陋的屋子,簡直是沒法做比較,柳姨娘雖是妾室,但因家世顯赫,吃的,穿的,用的,皆比姨娘們好。不管是大夫人或是姨娘們,都得看她的臉色過日子。

彼時,柳姨娘正慵懶的側臥在貴妃椅上,端著香氣撲鼻的花茶,鳳眼緊閉,身上披著一件雪裘毛毯,丫鬟拿著木椎按摩著她的腿,這小日子過得還真是悠閑快活,可惜她就是眼裏容不得一粒沙子,想方設法的要將婉娘和大夫人這兩顆眼中釘肉中刺拔掉。

姚媽媽領著珠兒走了進來,看了眼正在看在閉目養神的柳姨娘,對著正在按摩的丫鬟罷了罷手,上前親自為姨娘拿捏著肩膀,低聲道:“姨娘,珠兒來了。”

良久,柳姨娘慵懶的睜開鳳眸,看了眼珠兒,緩緩擱下手中的茶水,清脆的撞瓷聲在幽靜的屋內顯得格外響亮,沉吟道:“珠兒。”

珠兒對著柳姨娘福了福身:“是,姨娘。”

柳姨娘看了眼珠兒紅腫的雙手,皺了皺眉頭道:“聽說你得罪了三姑娘,受了罰?姚媽媽!”

姚媽媽觸到柳姨娘遞來的眼神,會意走進雕花衣櫃前,從櫃子內取出一瓶藥遞給了珠兒,“這是姨娘給你的薄荷藥膏,可以減輕你手上的疼。”

珠兒聽著柳姨娘和姚媽媽的話,突然眼睛有些濕潤,一股酸意哽在喉嚨裏,她怎說也是大姑娘屋裏的人,大姑娘不但冷眼旁觀看她受罰,就連瓶藥水都沒派人送來,她沒想到柳姨娘會對她這麼關心,比大姑娘要好上一千倍一萬倍呢!能怨誰,隻怨她跟錯了主。

“多謝姨娘的藥,奴婢……”說著聲音就越發的哽咽了。

柳姨娘歎了一聲,伸手扶在姚媽媽迎來的手背上,走近珠兒,看向那雙紅腫的手,道:“喲~這大姑娘也真是的,怎麼也不幫你說說情?怎說你也是她屋裏的人,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瞧你這雙手,都腫成什麼樣兒了。”

珠兒死死的咬著下唇,淚水在眼眶裏打圈,“怨不得姑娘心狠,是奴婢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三姑娘,受罰是應該的。”話雖是這麼說,但她心裏很是委屈。

柳姨娘伸手牽著珠兒坐在椅子上,拿起姚媽媽遞來的藥,為她敷著藥膏,“珠兒,你姨媽曾是我房裏的婆子,前不久告老還鄉了,你現在在上官府也沒有什麼親人,又受大姑娘欺負,我真是於心不忍啊!你可曾想過來伺候我?”

珠兒一臉兒受寵若驚,柳姨娘言下之意是要她來姨娘屋裏做事,府裏的丫鬟們都巴不得來柳姨娘屋裏當差,逢年過節柳姨娘給的紅包比起那些姨娘、姑娘要厚多了,倘若她真有這個造化來伺候柳姨娘,以後就不用看大姑娘的臉色,她當然願意啊!連忙跪在地上:“能伺候姨娘,是奴婢三世修來的福氣。”

“來伺候我,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嘛……。”柳姨娘神色黯淡了下來,欲言又止的樣子。

珠兒抬頭看向柳姨娘,莫非她改變心意了?連忙道:“姨娘,隻要您肯收留奴婢,奴婢願意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聞言,柳姨娘與姚媽媽臉上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第二天

婉娘盤膝而坐,右手執著黑棋,‘叩’地一聲落在棋盤上,隻見棋盤上黑棋鋒芒暗湧,將白棋團團包圍住,她笑著道:“琥珀,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