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無所有!”棠煦靜靜的吐息,“他沒有死,我在懸崖下找到了他!”

陸卿如遭雷擊,轉過身已是淚痕滿麵,她快步走去,“你沒有騙我?他真的還活著?”

棠煦點頭,由著她拉住自己的衣袖,“三個月後,你到清風穀來,我將他還給你。”

“師叔、、”陸卿因為過於震驚與激動,拉住他的小手有些微微顫抖,“棠煦師叔,謝謝你!”

她屈膝要跪,卻被棠煦給扶了起來,“他現在還沒醒過來,我隻能盡力而為,這半月裏我也不會出穀,此事不能走露半點風聲,切記!”

陸卿重重的點頭,“不過三個月,我能等。”不管等多久,隻要能等到他回來,她都不嫌長。得知他活著的消息,陸卿黯淡的生命裏總算是見到了光明,棠煦的話,就像是一束光,瞬間照亮了她的全世界。

棠煦見話已交妥,轉身要走,卻被陸卿從身後扯住,額頭往肩上一抵,輕聲道,“我錯怪你了,棠煦師叔,原諒卿兒!”

棠煦眼裏還是很平靜,嘴角卻不自覺的彎了彎,“我沒怪過卿兒,隻是以後夜裏不許再偷偷哭了!”

她夜裏在屋裏蒙著被子偷哭的事情,棠煦怎麼會知道,本來想詢問,隻是還沒張嘴,棠煦已經施展輕功,瞬間消失在院中。

他還活著,他還活著,陸卿的心裏已經被這幾個字給塞滿了,將內閣的門合上,換成一幅無精打采的模樣往回走。隻是沒人知道,她回府後,就讓廚房開了小灶,煮了豬蹄燉蓮藕,將這些日子挨的餓都給補回來。

舒楚肯定不希望見到她時,是枯瘦如柴的憔悴模樣。

“夫人真是個沒心肝的人!”從廚房出來的丫鬟氣呼呼的說道,“剛要走碗豬蹄,現在又要銀耳湯,大人屍骨未寒,她轉眼就將養的白白胖胖的,也不知道要做甚?”

“作甚?”廚子跟著出屋,擦了擦油膩的手,“她肯定是急著改嫁,你沒去茶館坐過啊,不知道那坊間的傳言,都說咱們夫人能當上左相,全都是因為背地裏跟皇帝不清不楚的好著呢,這次婚典也是早就策劃好了的,就要是暗中謀害了大人,她好名正言順的進宮做娘娘!”

“不會吧,你不要胡說。”小丫鬟驚訝道。

廚子搖頭道,“不是我胡說,要不是早有預謀,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眼睜睜的在大街上消失了呢?”

“難怪啊、、”小丫鬟說道,“大人以前還因為夫人跟皇帝離得太近發過脾氣呢!”

“聽說不是做娘娘,皇帝陛下是想讓她做皇後呢!”

“皇後!”小丫鬟大叫一聲,然後被廚子拚命捂嘴。

卻還是被過來催湯食的話梅給聽得一清二楚,“是誰要做皇後,你們說清楚些?”

兩人腿腳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上。慘了,這話被梅姑娘聽到了,夫人肯定也很快會知道的,要是追查過來,他們這板子是挨定了。

皇後?居然有人在民間散布謠言,傳她想入宮為後。這份殊榮她還享受不來,不過那個真正想做皇後的人,陸卿也定然不會讓她如願。

“來人,”陸卿一聲呼喚,已經有人從屋簷上蕩入屋中跪地聽令。

“去給本相查看看,最近哪位娘娘的宮中最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