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愛情來的時候悄然無聲,但去的時候卻如狂風卷葉般的震撼。
我不知未來,即活在當下,所以木子說我的愛情來了。
是福?是禍?隻有經曆了才知道,我小心翼翼的走著,卻也被傷得遍體鱗傷。
第一次在員工宿舍後麵的小花園裏看見顧青,他的眼眸清澈如水,後來那雙眼眸裏卻滿滿是憂鬱,誰見誰憐!
我第一次在大學裏見他是在易行的生日的聚會上,當我推開酒吧包廂的門時,古靜吻上了他的唇。
我知道這僅僅是遊戲,卻莫名的刺痛了我的心,顧青,我還記得你,你記得我嗎?
他不記得我,眼神裏的冷淡卻成了我喝醉的理由,那晚,我喝的酩酊大醉,他卻始終沒有看我一眼。
他抱著古靜離去的時候,亦沒有說話,易行讓他小心些,他隻是點點頭,卻不知道我早已淚流滿麵。
易行問我怎麼了?我笑著說啤酒辣的,他的室友笑了,並要求易行給我吹吹。
於是易行的吻落在我的唇上,我卻推開了他,奪門而去。
第二天中午下了課,我等待在教學樓下麵,易行如約的出現在我的眼前,他說要請我去吃頓好的,我說不必了,去食堂就行。
“吃什麼?”易行問我。
“隨便。”我說。
“'隨便'是什麼飯?”易行笑著問我。
“你……”
“嗬嗬,我怎麼了?”
“討厭。”
最後,我們隨便要了一份快餐,不過是易行請的客,我本來是要推辭的,但易行說我們是朋友,也就接受了。
“好吃嗎?”我笑著問易行。
“好吃,”易行把筷子放下說。
我笑了:“假話吧!”
“嗯。”易行點點頭。
我回宿舍了,我對易行說,易行點點頭按了個電話的動作,我們便各自回去了。
中午的學校廣播很短,隻有半個鍾頭,今天的主播是一個男生,他的聲音對我很有吸引力,我想我是喜歡上了他,還有他那帶有點點憂傷的聲音。
每天的廣播裏會播五分鍾的文學作品,大多擇錄經典之作裏的段落,偶爾會有學生的投稿。
今天為大家帶來的是一片精彩的文章:名為《垂釣的感傷》,請大家收聽,我聽見播音員這樣說到。
“一支長杆,一線釣鉤,任我喚使,卻怎麼也去不了數尺以外。有人說,這是命的劫數,我不信,便被傷的遍體鱗傷,不知道來去,也隻能落下這匆匆訣別的文字。原來,我隻是個過客,或是春天裏的,或是冬天裏的,無處查詢。
每當暮雲初上,我也會落下深情款款的文字,為我,抑或為她。然而,我卻不是個多愁善感的男子,我喜歡的依舊是那一劍走江湖的豪氣與刀槍嗜血的刺激,遺憾的是命使我錯過了與歲月摩擦的瞬間。我永遠也不能握一杆長槍,在黃沙漫飛的古戰場濺下一滴血,演繹生與死的傳奇。
其實,活了這麼多年,到現在我仍不明白我從小對夢的執著如何在一夜之間消失殆盡。我閱看了無數書籍,詢問了太多人,終究沒有答案。倒頭來才發現,生命原隻不過是個過程,我問自己是離去還是回來?月色皎潔,除了兩三聲狗吠,剩下的隻是寂寞,我心如死灰,一無所有。
我曾站在高山之巔,過往的風撩起了我的發絲,卻怎麼也解不開我內心惆悵的心結;我也曾立在田野之中,受大雨沐浴,挨驕陽炙烤,卻怎麼也想不出一首極度委婉哀絕的詩詞。最後,我的筆下卻血淋淋的跳出四個驚魂的字:前世今生。
我突然間感覺到怕了,在斜陽欲去的一刻,沒有留下任何遺言,縱然一跳,死在時光的海裏,麻木不仁。”
我獨自走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有種莫名的憂傷漫上心頭,我好奇那寫文的男子,他在寫這篇文章時,究竟懷著怎樣的心境!
顧青,會是他嗎?我又把答案落在了那個隻匆匆見過一麵的男子身上,無限歡喜,到最後卻隻能在遺憾中搖搖頭。
下午的課,是在不停的翻閱小說過程中度過,不是小說看的快,而是時間太漫長,恍如隔世。
易行發了短信過來,我還未來的及看,便被李佳把手機奪去。
結果,李佳被罰了,當著全班的同學站了起來,因為她在課堂上哈哈大笑,還被記了過。
下課後,我回複短信給易行,用生冷的詞告誡他以後不準在我上課的時候發搞笑的短信過來。
易行回複了:是。
我笑了,但沒有回複易行。
五點,溫煦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原來世界這麼美好,我伸開雙臂想要擁抱整個世界,卻掉落了抱在懷裏的書。
木子她們笑了,在斜陽欲去的一刻,我們回到了宿舍,笑麵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