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鬆老山,畢顧保並沒有因為張標和張翼的事情怪罪他們,他們也都各自心靈神會,畢顧保說道:“張翼回來沒有,他幹得不錯,是敵人太狡猾,我們來不及應對,並不怪他。”張耀南笑了一聲:“都是兄弟誰不知道呢,隻是他現在還在操練士兵而已。”
隔了一個時辰,張翼便向畢顧保稟報到:“稟報先主,我的傷勢已無大礙。我在收拾那夥清軍的時候抓到了鍾念祖,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可以利用他一把。隻是這鍾大人好不曉事理,媽的,耍怪癖、要女人,不打死她。”
畢顧保等人都大笑了起來,畢顧保說:“要女人,好啊,我們這有一個八國聯軍留下的瘋婆子,是個日本人。瘋子活的長,現在好似七十有三了,侍候他吧。”
三兄弟大笑,張翼還冷嘲熱諷道:“鍾大人待遇甚好的,日本妞侍候他,他還有什麼可挑的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鍾念祖對我畢顧保不仁,休怪我畢顧保不義;我好心招降於你,並不是怕你;你卻背信棄義,修怪我無情!畢顧保正在戲弄鍾念祖,卻有信使來報:“啟稟畢大人,放了假鍾念祖吧,她是朝廷欽犯,把她交給朝廷處理。畢顧保命手下拔了她的衣服,摘下她的麵具,好一副貌若天仙的美人痞子······畢顧保問:“說,誰指使你的。”“沒人指使,是我自己。隨即就向畢顧保撞去,張翼靈機一動,砍下了她的一條腿罵道:“想死,沒那麼容易。”“住手!”隻見真的知州鍾念祖喊道。畢顧保擺擺手,示意張翼停下。鍾念祖說:“朝廷欽犯,把她交給我吧!”“哼,欽犯也能帶兵打戰。鍾大人,我畢顧保不是吃醋的,管好你的手下吧。別真以為我畢顧保招降於朝廷,是真怕你們。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鍾念祖知道自己真鬥不過畢顧保,於是低著頭說:“是,是。”隨即帶著欽犯及戰敗的兵馬夾著尾巴逃之夭夭。此後,畢顧保名聲大振,再也沒人敢說他是怕清朝政府而招降的了。畢顧保終於可以過上幾天太平的日子了。
阿尼在張氏的帶動下,一直在鬆老山搭理著後勤工作,每次有傷員受傷回來,不論多晚都要起來給傷員們包紮傷口,安撫受傷的傷員。戰爭延遲了他們的婚期;但張氏說話算話,戰爭一結束,她就與畢顧保商量,如何給張能他們操辦婚事。畢顧保重情重義,當即就表態道:“英雄的婚事,理當大辦,隨即便下令手下畢總管大人料理請客一事,火夫亞然料理菜譜一事。
張能現如今是無爹無娘,他幹爹張和才又被誤殺,畢顧保心裏也不好受,他把夫妻倆找來,掏心窩子的邊喝酒邊暢談起來。畢顧保掏心掏肺地對張能夫婦說:”想當年,你幹爹張和才和我們是一起打江山的老俵。如今他卻含笑九泉,如他泉下有知,我畢顧保為幹兒子你操辦婚禮,他也一定會高興的……說著說著畢顧保並流下來兩行清淚,端起酒杯自言自語道:“和才老俵,我對不起你呀。但我確實沒有斬殺你的意思,而是我手下有叛逆者要快刀斬亂麻呀!你我都變成了被人利用的工具,我好後悔呀!你知道我多傷心嗎?我痛恨戰爭,是戰爭了誤殺了你,是戰爭扼殺了我們兩老俵之間的感情……現在,戰爭結束了,日子太平了,我多麼希望你能活過來,為你的義子舉行婚禮。不,是我們的義子,是為我們的一雙兒女舉行婚禮呀!您看見了嗎?他們好恩愛,好般配的一對呀!男才女貌,為我們的勝利立下赫赫戰功。你來喝喜酒嗎?我已經為他們看好了日子,在正月十六,我要為他們大辦一場,辦的風風光光,辦得體體麵麵,為您的兒子和兒媳,不,是我們的兒子和兒媳……”能夫婦受寵若驚,隨即就拜畢顧保為幹爹,畢顧保也心甘情願地收他們為義子和義女。正月十六就為一雙兒女舉辦了婚禮,灑維和夢灑著很不理解,但也不敢說什麼,他們知道,隻要有張能在,他們的陰謀決不會得逞。他們要得逞,還必須擴大自己的隊伍,於是,悄悄與祿豐的一些叛賊勾結著······
正月十六這天,畢顧保把這天訂為張能他們喜結良緣的大好日子,畢顧保夫婦坐在高堂上,接受張能夫婦的跪拜禮,婚禮舉行的很隆重。四麵八方的賓客都齊家。鬆老山殺豬、殺鴨、宰羊,炊事班、迎客班、大鼓幫……忙的不亦樂乎。元謀老家的親戚朋友們也都紛紛到場,整個鬆老山都熱鬧了起來。跌腳的,唱調子的,弾三弦的,拉二胡的,喝酒劃拳的······聲聲入耳。畢顧保為義子操辦了三天的酒席,當場宣布張能及阿尼為鬆老山的人,張能夫婦也當場發誓:“誓死效忠鬆老山,誓與鬆老山共存亡!”錚錚誓言,如同鬆老山的紫雲一樣堅定。畢顧保大喜,就把臨近元謀的臨地交由他們夫妻倆監管;自己卻隻管鬆老山和相鄰的羅茨地盤,清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