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顧保終於得過些清淨的日子了。他有空就喜歡上山打獵,上山打獵他喜歡美女陪伴,可時下這幾個老婆都老的又太老,年輕點的那幾個又跑不起,稍微跑得跳得的小雅又懷有身孕。走路都艱難,他得培養一批又跑得又跳得的小老婆陪他打獵。於是,他召集手下的人物色幾個十三至十六歲的美女作為小妾。
不滿十六歲的青少年,身體及四肢發育都不健全。所以選起來相當的麻煩,臉蛋稍微有點姿色的,個子又不高;個子高身材好的,臉蛋又沒那麼好瞧;腳稍微大的,腰杆粗,微胖不受瞧;屁股大的,腿粗,臉像盤子,不協調。而畢顧保說:“首先臉要長得白淨紅潤有光澤,鼻子高一點,嘴不要太大,眼睛、耳朵要好使,也就是說,五官必須要端正,其次最好是身材苗條,屁股微大,腳也相應大點的。”然而屁股大的,身材又不怎麼好,如果光考慮生育,那村裏的章張氏最合適。第一,她五官端正,四肢發達;臉長得像蘋果,紅潤有光澤,屁股大好生娃娃。然而,畢顧保選的小妾不僅僅是傳宗接代,還要能爬山陪他打獵,這腳一定要選稍微大的,而且是從小就沒裹個腳的。當然,如果光選紅彝族選大腳是沒有問題,因為紅彝族的婦女從小就沒有裹小腳的傳統;然而在那個年代,好些民族的婦女不裹小腳都嫁不出去,所以紅彝族幾乎都隻跟本民族通婚。這給他選小妾造成了一定的難度。
紅彝族,會走路就會跳舞;會說話,就會唱歌。
一年一度的彝族傳統節日三月三到了,山歌調子,樂器演奏,方圓百裏的彝胞們載歌載舞都在鬆老山的大營盤進行。這裏的山雲遮霧隱,有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那是上蒼留給人類最後的純潔之地;有陡峭入雲褪去綠色衣裳而怪模怪樣的灰色石頭山峰,那是藝術家眼裏最容易激發靈感的景色;有濃綠低矮不規則造型的灌木和青草共同裝扮的大片草山,白色的綿羊星星點點跳動其間,恰似隨風飄蕩的精靈;有山澗小溪,那是大山的乳汁,是生命之源,是彝人融入大山的粘合劑;有平緩的坡地,那是彝人耕作的地方,出產蕎麥,洋芋以及蘿卜;有依山臨水散布在山腳,山腰或山梁上的低矮農舍,院落之間各不相連,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有了自由發展的空間。
鬆老山很小,高高低低錯落擁擠著盤踞在山梁上。彝族傳統的三月三,節日多姿氣氛濃鬱,山梁上擠滿了彝族盛裝的人。放眼望去,五彩斑斕繡著鮮豔花紋花花綠綠的美貌女子都留了下來。男人們甩著長長的頭發以此得到護佑,安慰受傷的靈魂;長長的辮子,顯示自己的高貴。女人的一身色彩斑斕的服飾上繡著形形色色的花紋和圖案。女人們一個個神采各異。畢顧保看花了眼,不知自己該選誰,不該選誰。最後他決定把那些穿著花衣服的美女都吆喝上山,根據不同長相的女子出題再次篩選。他走到一個小巧玲瓏而穿著鮮豔秀麗的小梅身旁和藹可親地問:“小梅,這身秀服是你繡的嗎?”小梅的心撲通撲通跳過不停,他看都不敢抬頭正眼看畢顧保,低垂著頭。輕聲細語地說:“回畢老爺,有一小部分是我繡的,其他都是我媽繡的;看小梅顫抖著說話,畢顧保更來勁,因為他不僅長的小,而且膽小怕事,估計不會給他惹事,而且爬山也不錯,於是畢顧保點點頭,示意手下把小梅留下。
阿蘭高挑的身材可謂鶴立雞群,雖然站在最後也很顯眼,畢顧保走過去比了又比問:“你那麼高的個子,那麼修長的腿應該敢騎馬吧?”阿蘭睜大了眼睛半晌才說:“是啊!畢老爺。您是怎麼知道的?您也會算命呀!”畢顧保眯縫著雙眼,點了點頭,示意手下把阿蘭留下。其實阿蘭不僅會騎馬,而且還能歌善舞,畢顧保選中她,也是天賜良緣!
高的矮的看完後,畢顧保開始尋找中等身材的,小芳個頭不高不矮,長相不錯,畢顧保把他請出隊伍,用濃濃的紅彝語說:“阿莫若,我納你偌,納我尼若若,納我尼若呐,就我欽來麼!(姑娘,我看上你了,你喜不喜歡我?如果你喜歡我就嫁給我吧!)”小芳眨巴著小眼睛,似懂非懂地瞪著畢顧保。因為他還不滿十四歲,根本不知道嫁人是什麼概念。因為選她來時是叫她來伺候老爺,所以她還以為是來當丫環。但畢顧保既然看上了她,她就沒有理由不跟著頭大耳朵肥的畢顧保。她雖然不樂意,但是俗話說:“胳膊扭不過大腿,一個窮人家的小女子怎麼能鬥得過一方諸侯。她思來想去,還是裝作很高興的樣子!第二天就跟著畢顧保的管家去畢顧保家行下人或親妾禮節訓練不停。於是就認命。
高的矮的都選完了,現在他準備選幾個跑得最快而且箭射得準的跟隨他,孽子小姐不知什麼時候也混了進去,她射的劍不僅很準,而且一箭雙雕,讓畢顧保不選她都不行。管家拿出鑼鼓家什一敲,美女們就爭先恐後地跑了起來。淡雅一直跑得很快而且獲得了第一名,但因為長相不協調而淘汰了。畢顧保不要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淡雅鼻子太大而嘴太小。畢顧保選中了排列第三的淡定,淡定雖然嘴小,農村裏有這樣的說法:“鼻子大壓著嘴,跟她說話會很累!”淡定嘴和鼻子很協調。畢顧保很滑稽地對淡定說:“櫻桃小嘴彎眉毛轉個小臉我瞧瞧。淡定聽從畢顧保的指揮轉了過去,把老總管都驚呆了,這淡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彎彎的眉毛小小的嘴,長得很漂亮。畢顧保激動得摸了摸姑娘的頭翹起大拇指說:“多栽(漢語:真棒)!”畢顧保示意管家留下。沒有選中的十多個小姑娘隻有很遺憾的退下了。
瑞雪跌腳舞跳得不錯。寬寬的額頭上鑲嵌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濃濃的眉毛,烏黑的長發,隨著快節奏的音樂翩翩起舞,腳動,屁股也在動,唯獨上身不太愰動,保持著平橫。這也許就是紅彝族的舞蹈特點吧!她的**再大也不會因為跳舞而顛痛。也許因為她喜歡跳舞,所以屁股跟小腿長得相應要大一些。畢顧保在眾姐妹中發現了瑞雪,不僅僅是她的舞姿精彩,還因為他在眾姐妹中年齡稍大些,有一種成熟的美。她那雙勾魂的大眼睛,烏黑的披肩發,翹奪奪的大奶,隨著音樂輕輕換動,頂在紅色的繡花服上,畢顧保真想走過去摸一把,但又怕有失自己的身份,又把手偷偷地縮了回來。音樂剛停,他就指著瑞雪說:“就要她。”瑞雪因為久仰畢顧保的大名,能跟英雄同床共枕是她的福份,於是她又一次向畢顧保投來了眉眼;畢顧保也色迷迷的看著她,半晌才回過神來,淡定皮笑肉不笑地白了瑞雪一眼,眾姐妹們其實也很嫉妒,隻是沒淡定明顯。
看得出來,畢顧保選完瑞雪後已經很滿足了,但因為事先說好要選一個唱歌唱得好的,所以老總又組織了民歌大賽,菊花唱歌不僅聲音洪亮,而且歌詞新穎,吐字清楚;但畢顧保無暇去聽,他隻想著自己一個人要多長時間才能把新選的這幾個老婆都關顧過來?選是選了那麼多,但選來的大多是些乳嗅未幹的少女啊!他準備把她們養大點再與她們同房。隻有瑞雪還成熟些,所以他首先隻能關顧瑞雪,瑞雪有一種成熟的美,而菊花雖然歌唱得好,但很小,長得很稚氣。小鼻子小眼睛,除了嘴大,聲音大外,其它都長得小,尤其是那小牛角似的****連衣服都頂不起來。女人***小沒看頭,但她天生白靈鳥似的嗓子在眾歌女中名列前茅。總管隻有選她。畢顧保雖然喜歡聽她的歌,但她感覺得出來,畢大人嫌她年紀小讓,因為她還發育不成熟,不知道怎樣伺候畢大人。隻知道畢顧保喜歡聽歌,於是她隻有用山歌來表情達意。見到畢顧保她羞答答地唱到:“林上砍柴不用刀,河裏河水不用漂,山歌搭起五彩橋···今生想你在夢裏,二世靠在你懷裏·····)唱著唱著,她不禁留下了辛酸的淚水說:“畢老爺,等我下一世投胎在美人胚子裏再來···再來伺候您吧?!畢老爺我知道您嫌我年紀善小,小的告退。”畢顧保側耳一聽,覺得菊花人雖小卻長心眼,於是說:“慢著,還是留下吧!我要的是今生。”於是示意總管把菊花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