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繼續往前走,卻被司徒拉住。
“喂,你幹什麼?”家屬緊張。
“太危險了。”司徒對那男人說。
“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男人問。
“我們替你送過去。”君澤說。
“我是不介意,就怕病人家屬不答應。”男人看向天台邊緣,被脅持的女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君澤和司徒對看一眼,放行。那男人慢慢走到天台邊緣,離女人隻有三米遠的地方。
“停!”家屬叫著,“把錢扔過來!”
男人聽話地停住腳,把箱子整個兒扔過去。家屬把刀子換到扣住女人脖子的那隻手上,一邊彎腰去撿箱子。突然,那男人衝上去死死拽住家屬拿刀的手往外拉,病人家屬拿箱子的手根本沒法用勁。君澤立刻一揮手,和司徒衝上去,把人質救了下來。那男人的肩膀被刀輕輕地劃了一下,並不嚴重。家屬被帶走的時候,還死死地抱著那隻箱子。
“夏醫生,沒事吧?”司徒問那個女人。
夏冬雨搖搖頭,“我沒事。”她把目光從司徒身上轉開,最後落在救她的那個男人身上。
那個男人衝她笑笑,他們應該交情不淺。夏冬雨走過去,問候他的傷。他們似乎很親近,卻又仿佛刻意保持著距離。君澤站在一邊,觀察那個男人的舉動,眉頭輕輕皺起。
“司徒,君澤!”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怎麼來了?”司徒看著一身便裝的孟子,一時還沒能把他和醫院掛上鉤。
“他在這討飯吃的。”君澤走過去。
“聽說我們醫院有人被脅持,”孟子沒工夫敘舊,直奔主題,“是不是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有人英雄救美。”司徒話裏有話地指著一旁對話的兩人,“就是他們。”
孟子看去,竟一下瞪大了眼,“古玉齋?夏冬雨?”
兩人聽到聲音回頭,也傻眼了,“孟子?”
君澤和司徒也怔住,怎麼,都認識的嗎?看來他們這個朋友圈,還真是個“是非圈”。
“介紹一下,”孟子一下活躍起來,“我大學同學:古玉齋,夏冬雨,分別是腦外科和心髒科的高手。”
“哦……”司徒想起來,原來這個男人就是最近常上電視雜誌的腦外科專家古玉齋,怪不得覺得眼熟呢。
“這兩位,警察局的金牌搭檔:傅君澤,司徒康。”
“名字很熟啊,一年前那個海島殺人案,是不是你們破的?”古玉齋對他們很感興趣。
“古醫生對這種帶點血腥味的新聞,還挺關注啊。”君澤說笑。
“我可是外科醫生,對血腥味早沒感覺了。”古玉齋倒是大方。
“怎麼樣,一起去喝一杯?差不多到點了。”孟子看看表。
“你們去吧,我們還得善後呢。”司徒說。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夏冬雨抱歉地說。
“別這麼說,不是這家夥也會是別人。”君澤拍拍孟子肩膀,拉著司徒離開了。
“怎麼樣,我們去吧。”孟子興致很高。
“你們去吧,”夏冬雨婉拒,“我還有事,明天見。”夏冬雨簡單的幾個字,就做了個完美的告別。
“你們沒事吧?”孟子看向古玉齋。
“我們分手了。”古玉齋平靜地遙望夏冬雨的背影,掩不住滿臉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