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陌生孟子(1 / 2)

現在君澤記憶混亂,安然情緒低落,司徒隻能把古玉齋的忠告告訴莫非和安靜。看著莫非和安靜驚訝的樣子,司徒頹喪地說:“說實話,我也覺得這件事情背後還有些什麼我們看不見的東西。古玉齋走到今天這一步,背後可能還有其他的原因。”

“我同意。”莫非說,“綜合我們所知道的,古玉齋再次去求燕君山,是因為孟子給他施加了極大的壓力,更是因為孟子已經開始懷疑他的手術失誤不是簡單的身體不適引起的。”

“除了燕君山,現在在香港,隻有孟子懂得腦芯片移植技術,如果古玉齋真的出現了腦芯片移植的後遺症,孟子產生懷疑,也是正常的。”安靜說。

司徒搖搖頭,“燕君山存在芯片裏的信息,並沒有徹底地對腦芯片移植進行解釋。我問過廖仲文,他說人的記憶分為很多種,感情、性格、認知、技能,彼此都相對獨立,有各自的細胞活動區間。如果古玉齋隻接受了燕君山技能區間的記憶移植,由於受到自身記憶的影響,他大腦裏的細胞活動會出現短暫的無序和跳斷,直接的後遺症,就是他無法控製新的記憶。我認為他的手術失誤也跟這個有關係。如果我說的這些都成立,那麼,從古玉齋出現失誤,到燕君山和夏冬雨被殺,再到手機中腦芯片的發現,這麼長的時間,這麼多的疑點,以孟子的醫術和敏感,他不可能不對古玉齋產生懷疑,可他卻隻字未提,這是為什麼?”司徒提出疑惑。

“他想隱瞞?”莫非提出猜想,“這也不對,如果他要讓真相石沉大海,就不會替君澤做手術。”

“可是手術出了問題。”安靜說。

“但這個問題,與案子無關。”莫非說,“直覺告訴我,他並不想幫古玉齋。”

“也許他想得很簡單,”司徒說,“他隻是,不想把自己扯進來。”

“可從腦芯片的記錄來看,孟子跟古玉齋和燕君山之間的交易,沒有任何關係,跟燕君山的死,也搭不上邊,他有什麼理由避之不及呢?”莫非奇怪。

“理由一定有的,隻是我們還沒發現而已。”司徒雙手握拳,上上下下地相互敲擊著,目光深不見底。

安靜拉著莫非的手,攥得越來越緊,似乎一放手,身邊的人就會遠去。孟蝶已經沉睡,而孟子,似乎也離自己越來越遠。

夜裏11點,安然離開醫院,去了孟子的住處。打開門看見安然的時候,孟子並不感覺意外,反而露出欣慰的笑容,請安然進屋。孟子倒了一杯紅酒給安然,安然笑著接過,然後一下子把酒潑在孟子臉上。孟子不怒反笑,拿起一塊餐布擦拭臉上的酒漬。

“古玉齋已經完蛋了,這你應該知道吧?”

孟子放下餐布說:“司徒在醫院走廊上吼得那麼大聲,隻怕全醫院的人都知道了。自作自受,誰也救不了他。”

“這可不像朋友該說的話。”安然尖銳的目光投向他看似淡定的眼神,“怎麼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又不是我把他供出來的。”孟子挑釁地看著安然。

“這話你還有臉說?”安然凶起來,“如果不是你,君澤就不會變成燕君山。”

“是你們讓我做的手術,”司徒理直氣壯,“沒有我,你們抓得了古玉齋嗎?沒有我,那張芯片對你們來說就是廢物。沒有我,你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燕君山和夏冬雨?傅君澤又不是死了,總有辦法的。”

“你的辦法,我用不起。”安然斷然拒絕。

“我不想你後悔。”

“我不相信,隻有你能取得出那張腦芯片。”

“取腦芯片是不難,會開腦的人也不隻我一個,但是,我孟子開過的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你動了手腳?”安然的心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