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一拳砸在桌子上,“那你還讓他給君澤開腦?”
“如果別人可以我何必求他?”安然說,“孟子的醫術已經登峰造極,真的假的都一樣。他開過的腦,你能找誰來接手?”
司徒又沉默了,過了很久,他開口問:“條件呢?”
“啊?”安然心一跳。
“他費這麼大周章,難道隻是圖好玩嗎?”司徒看著安然,“他拿君澤開刀,肯定跟你有關。”
安然的嘴角往上一提,“他說,他愛上我了。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安然如約與廖仲文見麵,她以為自己可以得到想要的結果。但結果,卻事與願違。
“什麼?他不是?”安然驚訝地看著廖仲文,像盯著一個嫌疑犯。
“他的腦電波數據與我的方程式不符,我隻能告訴你,他不是腦芯片的承載人。”
安然灰心地靠在椅子上,懷疑、困惑、迷茫,交替上演。安然帶著這個結果去找司徒,司徒的話更讓她瞠目結舌。
“他不承認是對的。”司徒雙手交叉靠在沙發上。
“承認?”安然聽出他的另有所指,“好像你已經確定他是個犯人了。”
“他有沒有說謊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跟死掉的廖子矜有牽連。”
“你查到什麼?”安然坐下。
“廖子矜是在美國的華人區跟著一群流浪兒混大的,七歲的時候,就被拘留過,一直到他成年,總是在警察局進進出出。十八歲那年,他殺了人,被判終身監禁。但就在一年前,他越獄成功,從此音信全無。直到你在電視上看見他,他已經死了。”
“越獄?”安然有些意外,原來他真是個罪犯。
“廖子矜坐牢的時候,曾發生過一次食物中毒事件,當時所有的人都被送到醫院接受治療,而廖子矜被安排送去的醫院,就是廖仲文兼職的那家醫院。”
“你是說,他們見過?”
“還不止。廖子矜回監獄後,突然開始有人給他送東西,但從來不露麵,即使廖子矜也不知道這個給他送東西的人是誰。”
“廖仲文?”安然猜到。
司徒點點頭,“如果廖仲文知道你送去的腦電波報告是屬於‘孟子’的,那麼他說假話的可能性就很大。畢竟兩個人長了一張臉,加上你的話給他的啟示,廖仲文很可能懷疑孟子和廖子矜掉了包。”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很多問題解釋不通。”安然思索著,“廖仲文跟廖子矜到底是什麼關係?孟子和廖子矜又是怎麼掉的包?掉包的事,廖仲文是現在才偶然得知,還是早就知道了?如果是偶然得知,途徑是什麼?如果是早就得知,那他會不會也參與了掉包?還有,腦芯片的製作必須有記憶提供者的參與,孟子又是如何被他們拖進這渾水裏的?”
“我有個大膽的猜想,”司徒突然說,“我們上次抓黎子書的時候,他說他把孟子的克隆原體給處理了,但孟子卻說,他感覺這個嬰兒並沒有死。如果這個嬰兒就是廖子矜,會不會是從一開始就被掉包了?”司徒說著,又提到另一件事,“那個廖仲文我也查了,他1967年到美國讀書,1973年因實驗室意外爆炸被開除,並追究刑事責任。1981年,爆炸案真凶到警察局自首,廖仲文不但無罪釋放,而且被麻省理工學院錄取,之後一帆風順。”
“等等,”安然打斷他,“197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