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君黎墨答應帶她出去玩,朝歌權當出去放鬆身心,因而思索著要去什麼地方。雖然那日在鳳寧宮皇後推薦了迦葉山,但是不知怎地,朝歌總覺得那裏有什麼在等著她,不太情願去。
就在朝歌猶豫到底去哪的當口,白嬤嬤帶來的兩個人猶如一盆冷水將她本就煩躁的心情攪和得更加陰鬱。
“你說什麼?”朝歌忍了忍,不自覺用手撫了撫眉,盡量控製著語氣問道。
白嬤嬤麵上浮現出一絲為難,雖然王妃現在麵色平靜,但她到底是洞若觀火的老人了,王妃與王爺成親以來感情甚篤,後院更是獨得寵愛,如今自己地盤憑空冒出兩個嬌弱女子,心情如何可想而知,但自古是“長者賜,莫敢辭”,縱使王爺放話要將二人送回遠處,可皇後那邊終歸不好交代,因而她才來請示王妃。
“這兩名宮女是婚禮前皇後娘娘送來的,說是伺候王爺與王妃,王爺並未理會,讓老奴在婚禮後將人送走,可皇後娘娘那邊……”白嬤嬤頓了頓,麵上笑容愈發懇切,說道:“老奴覺得這兩個宮女放在王府後院又不領職也不是個事,就來請示王妃,是送她們回宮還是安排她們在府上?”她將問題拋給了朝歌,畢竟她隻是負責傳話的下人,皇後與王妃無論哪一個她都得罪不起,還不如將抉擇權交給王妃,反正王妃才是後院的主人,即便王妃將人送回宮惹得娘娘不滿,氣也不會撒在她頭上。
她就知道!
朝歌心道,她先前就納悶君黎墨作為一個王爺,怎麼新婚初夜的行徑跟她一樣生澀,是個新手?弄了半天原來有教習宮女不假,隻是王爺嫌棄人家,不愛用,直接丟在了王府後院。
雖然她對自家夫君的行為很滿意,但是到頭來苦手的還是她。
“之前都是怎麼做的?”朝歌神色不明,但終究沒有怪罪白嬤嬤,因為她知道白嬤嬤充其量就是個管事,這種吃力不討好得罪主子的事誰願意出頭?況且她暫時還沒有打算收服白嬤嬤為己所用。
白嬤嬤秒懂王妃的意思,含蓄地道:“一般人家都是到了年紀給下人們銀兩與戶帖便放出府,自由婚配,若在府上有中意的管事仆人,便請主子進行婚配。當然,也有男主子會瞧上幾個貌美的婢子留在身邊,給個名分,不過咱們王爺之前都是丟出去的。”
聽了這話,朝歌的嘴角止不住的向上勾了勾,雖然不合時宜,但就是很爽腫麼破?
這番話也令那兩名宮女麵色難堪,但這同樣不是朝歌關心的,她正同管事嬤嬤說話,這兩個宮女跪在下首,即便是皇後所賜也隻不過是個下人,心中再不憤也要老老實實跪著,主子不叫不能起。
“你們二人可願意回去?若是不願意回去,那出府如何?銀兩補貼定是不差的,還你們清白身。”朝歌垂眸,徑直盯著匍匐在地的兩人。
“回王妃,奴婢是皇後娘娘送來服侍王爺王妃的,怎能就這麼離開?請王妃不要趕奴婢走,隻要能讓奴婢留下,奴婢什麼髒話累活都能幹!”一楊柳纖腰媚態十足的宮女率先答了話,她們本就是宮中的教習宮女,各個膚白皮嫩的,她就不信她都這麼說了王妃還真能趕她走不成?
說著說著倒是演上了。
朝歌勾了勾唇,眉眼漸冷,道:“這麼說你們是不想回宮,更不想出府了?”
“是,奴婢隻想盡心伺候王爺與王妃。”跪在下首的二人互相對視一眼,齊聲道。
你們想服侍的隻有王爺吧……
“府裏伺候的人已經足夠了,你們若想伺候怕是隻能分到遠點空閑的院子裏了,王府裏不養閑人,你們且說說你們會些什麼?”
“奴婢、奴婢……”二人一時被問得啞口無言,她們總不能說她們隻會些勾人的房中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