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尚不敢跟我爭,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她的聲音細小如蚊蠅,可陳阮雪心底再火,這下也不敢貿然開口了,她完全被陳寶兒陰森恐怖的話語所嚇倒。
“這樣還想同我爭?”見狀陳寶兒嗤笑一聲,麵露不屑:“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沒事別來惹我。”若不是在即將大婚的節骨眼上,她才不會讓羞辱自己多時的陳阮雪蹦躂這麼久!
將渾身疲軟的陳阮雪甩到一旁,陳寶兒理也不理便徑直回了她的落梅院。
“主子,您為何要這般輕饒了她?”代替凝芝成為陳寶兒心腹的靈芝小聲地問。自從凝芝作為被南越神獸選定的王後送去和親後,她便是二皇子送給陳寶兒的繼任。
靈芝是作為暗衛培養的,按她的邏輯,這種對主子有威脅又愚蠢的女人不如殺了省事,若不是主子在她出手之際上前擋住,她定會好好教訓一下這名愚蠢的女人,倒不至於要她性命,但給她身上添個什麼劃痕也不是不可以。
陳寶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並未回答,反而是揮手屏退了其他下人,隻留了她。
“主子?”靈芝被她看得心底一涼,不由自主順從地低下頭,同時也納罕得緊:她作為暗衛自是受過各種刁鑽的考驗,想不到眼前這位新主子小小年紀就習得如此霸道的威壓感。
不等靈芝再問,此時陳寶兒驟然抬手直接對著她的臉扇了下去。
“廢物,我讓你擅自行動了?”陳寶兒用勁不小,直接一巴掌將靈芝的臉打偏,嘴角還滲出了血跡,而靈芝直接跪了下去,“屬下錯了,請主子息怒,屬下隻是替您鳴不平。”說著仍有些委屈。
“嗬,何須要你替我自作主張?”陳寶兒笑了一下,轉過身,“我要的是聽話的奴才,不是主意大的,既然你學不會,那我這裏也留不得你了,你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吧。”
“主子!”靈芝徹底慌了,雖說她本質上還是二皇子的人,但二皇子對眼前這姑娘的看重是有目共睹的。若她被遣送回去,那還有命活不成?
“屬下、奴才錯了,請主子責罰。”靈芝砰砰用頭鑿著地。
陳寶兒冷眼旁觀,直到靈芝額頭血跡斑斑才堪堪開了口:“我瞧著你是心大了,那今日就跪在這裏好好反省一下,好好想想你現在跟的是誰,要聽誰的話。”說完便轉身進了屋。
直入了書房,陳寶兒壓抑著胸口的怒氣終是止不住地爆發了,把擺放在博古架上的一排矮底花瓶全砸了,才歇了氣坐到椅子上想著辦法。
她有些後悔,當初就不應該手快一步讓凝芝“病”死在和親的路上,以致於現在被君澈收了權,手上連個能用的人都沒,連繼任的“走狗”都不把她放眼裏!
連帶著由正妃變側妃,陳寶兒連君澈也一塊惱上了。
若不是眼下自己捉襟見肘,她斷不會委屈求全,皇子側妃雖說上玉碟,也屬皇室,但終究隻是個地位高點的妾罷了。
到底意難平。
君澈那邊的人她是不敢深用了,她需要培養自己的人手。
突然,陳寶兒晦澀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枉她自詡聰明一世,卻是糊塗一時,怎麼將那個地方忘了呢,要知道那裏可是她發跡的“老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