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稍安勿躁。”她冷冷一笑,飲下一口涼茶。
待她整頓好人手,安插在忠義公府上的棋子也該動動了,正巧送秦朝歌一個新婚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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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厲王府,書房內。
“王爺,咱們滯留在京郊的‘厲家軍’該怎麼辦?”葉一正問著君黎墨關於厲家軍的安置問題。
早年君黎墨奉命鎮守西北,殺伐征戰無數,勝果累累,因其鐵血嚴謹的治軍手段被百姓所愛戴,將他所率軍隊稱為“厲家軍”,視其為邊境的守護神。
可以說,君黎墨雖在西北所待時間不長,但聲望不小,厲家軍也愈發壯大。待西北局勢穩定,君黎墨便又被景和帝派往其他地方執行任務,厲家軍也理所應當留在了西北,編入其他將領麾下。
君黎墨雖走,但厲家軍的名聲卻不減,久了便連君黎墨身邊的親衛都自稱“厲家軍”。
因著他戰功彪炳,手裏又握著軍權,早前被景和帝召進京,君黎墨便做好了常駐望京的準備,更別說後來與秦朝歌成了親,他借驢下坡主動繳了一半軍權,才換來景和帝對他的一時信任,並對他私自用厲家軍迎親的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次跟隨君黎墨進京的厲家軍不過百餘人,但都是一直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將領,礙於天子腳下,一兵一卒皆不可妄動,所以隻能委屈他們一直駐紮在京郊閑的發慌。
“將淩風等十六‘驍使’留下,其餘人返回。”君黎墨稍稍沉吟道,“他們在京城也待不慣,不如回西北來得自由。”談到部署,他神情漸暖,心底愧疚更勝一層,“到時本王親自同他們踐行。”
“王爺,這……”葉一有些猶豫,“聖上已是默許,您何不留下他們?”在他看來,主子完全可以留下他們,安排進禁軍就是。
這百餘人跟主子從西北到南疆,天南地北闖了個遍,各個驍勇善戰,以一敵十不在話下,可以說是君黎墨的私兵,既是部署也是親友。
“他們聽命於誰?”君黎墨反問。
“自然是王爺您。”葉一不假思索地道,“厲家軍不侍二主。”
“那你說本王若將這些人安排進由天子直屬的六軍,本王那疑心成疾的皇兄又該怎麼想?”他在主座上譏誚一笑,眉羽間全然不見以往的囂張肆意,反而諷刺意味極濃,“爺我可不想同我那娘一樣死得憋屈。”
“主子……”葉一欲言又止。
“收起你那表情。”君黎墨冷哼一聲,“你照辦就是。”
“是。”
“本王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君黎墨轉了話題。
“卑職沒用,當年的人所剩無幾,現今隻能查到當年可能知情的一名宮女……”葉一有些汗顏,當年那事太過私密,就連主子都知之甚少,更何況他一個下屬。
“那就掘地三尺將那人找出來。”君黎墨目光陰鷙。
總有一日,他要讓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