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10年來,IT產業的勃興引發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產業革命,它正以令人目眩的速度改變著我們的生活。但是,讓人驚奇的是,在30個國家和地區的首富中,隻有三位半是以IT為主業的,一個是最著名的比爾·蓋茨;另一個是印度維普羅公司的創始人阿齊姆·哈沙姆·普雷姆吉,雖然在今年,他的財富被同胞米塔爾超越,但他的公司仍然是印度最知名的軟件公司,他的服務客戶名單上擁有包括數十家全球500強企業在內的眾多公司;還有一個是中國台灣的郭台銘,他領導的鴻海集團是全球贏利第一的電子專業製造服務廠商,在“房產大王”兼“保險大王”蔡萬霖去世後 ,他的資產已超過王永慶而居全島之首;那半個則是墨西哥的首富卡洛斯·薩利姆,這位65歲的黎巴嫩移民在10多年前用1760萬美元買進了墨西哥電話公司,IT業的發展帶動了電信產業的勃興,如今這家公司已經戲劇性地增值到200億美元,占據墨西哥證券交易所總資本的40%。
在21世紀的今天,首富對國家經濟的實質性影響已非當年可比。在1901年,當時的美國首富是安德魯·卡內基,他所領導的美國鋼鐵公司資本達到14億美元,相當於彼時美國流通貨幣的三分之二。在今天,除了某些極端貧困的國家,那種能夠一手壟斷國家經濟命脈的“絕對富豪”已經很難出現了。在過去的幾年裏,俄羅斯總統普京與以霍多爾科夫斯基為首的“七寡頭”之間的搏命角鬥,便是一個商業製度雛形初現的國家政權對此的一種本能式抵拒。
“首富部落”中的新貴
成為一位首富大概需要多少時間這是很多人所關心的。
我們研究了30個國家和地區首富後得出的結論,是足以讓所有人都充滿信心的:這30個人的父輩沒有一個是首富!三代以上的豪門世家不到兩成,其家族產業為鑽石、啤酒、服裝、媒體;兩成左右是第二代創業,父輩完成了公司的原始積累,傳到子女手中則攀上了事業的頂峰;另外,中產階級出身的占到了四成左右,他們是個人奮鬥的典範;而還有兩成則是出身極其卑微,如礦工、小店職員、移民、不名一文的“窮王子”,甚至走私販子。
也就是說,如果機緣湊巧、天縱奇才,任何人從現在開始都有可能成為一個國家的首富。
往往是在一些發展中或轉型期國家,容易發生一些戲劇性的財富暴增事件。第一個被印上中國內地首富標識的牟其中在某種意義上便是一個遊走在法律邊緣的貿易販子,他把四川的滯銷罐頭販賣到俄羅斯,換回幾架後來一一掉下來的飛機。但在當時,隻有像他這樣的灰色商業活動才有可能在中國迅速地聚斂起相當的個人財富。
如今已是英國首富的阿布在並不遙遠的1989年,還是莫斯科機場的一個走私販子,“他的包裏裝滿了萬寶路香煙、香奈爾香水等違禁品,為了把這些東西帶上飛機,他可真沒少費勁兒,鋌而走險地跟警察和安檢人員鬥了大半天智力才闖關成功”。
這樣的故事太過粗劣,但是卻發生在所有的體製轉型國家中。這些首富的出沒,為年齡普遍偏高的首富榜注入了一股異樣的氣息。
而事實上,在2005年的《福布斯》全球富豪榜上,除了俄羅斯的年輕寡頭們之外,還冒出了一些新的麵孔。他們的出現似乎預示著新的財富理念正隱隱生成,新的創富通道正悄然打開。
在歐洲,沒有哪個富豪比40歲的瑞士首富埃內斯托·貝爾塔雷利更迷人了。
他出生於豪富世家,祖父的公司在20世紀初創辦,並且早早成為了歐洲最有聲譽的生物製藥企業;他10歲開始跟隨其父親接觸商界,被周圍的人認為前途無限,17歲時幫助公司製作年度預算,31歲時正式接替父親成為整個家族企業的國際公司的CEO;他不僅富有,而且擁有才華,年輕,英俊,風度翩翩,先後取得哈佛商學院工商管理碩士學位和波士頓大學理學士學位,一份歐洲華爾街期刊把他稱為“瑞士產業王朝的皇儲”;他第一次率領內陸國家的帆船隊參加世界上最知名的美洲杯帆船比賽就贏得冠軍,不僅讓該項賽事在150多年後第一次重返歐洲,還把它從吞噬金錢的無底洞裏拉了出來,改造成一場贏利豐厚的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