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遇(2 / 3)

接著妹妹轉過頭望了他一眼,麻布男有一瞬間感覺自己被惡鬼注視著,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是誰的眼神了,因為沒有那個惡鬼左眼寫著“請不要對本作品進行語言上的吐槽”右眼上寫著“歐尼醬說什麼都是對的”的字樣的。

時間到了

六人一同站起來,停止了閑聊,望向天空——

別靜止的空間開始了波動,夕陽的天空開始模糊,一會暗一會亮---這是境界使用過久,儲存的能量不夠用了導致不穩的原因。

他們必須要出去了

這個橋上已經沒有值得他們留戀的事物,傷者也救了,在這裏浪費時間隻會導致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增大,倒不如一走了之,橋上的事故也不得不被人偽裝成交通事故了,

但是,,,

他們也有自己的原因。

他們起身,往橋的那端走去,步伐不緊不慢,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的腳步有些顫抖。

天空的波動越來越甚,甚至有一瞬間河麵開始了流動,但下一瞬間又化為“冰”一般的水。

即使這樣的波動,六人也沒有過多理睬,依然不緊不慢的走著,

說來也怪,結界越來越不穩,但卻沒有破碎,倒像是被搖擺的氣球,沒有銳利的尖針,任你如何搖晃,也不會忽然爆開。

車禍的位置距離橋的一端很近,即使是黑袍們“悠閑”地步伐,兩三分鍾後也到達了上橋的地方。

六人麵前就是結界了,隻要往前一步就能穿過那層紙一樣的但在搖晃的結界,

但他們就是不敢。開玩笑的心情被一種的感覺覆蓋,導致沒人敢出聲,

眼睛裏那種光芒暗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灰暗的顏色,那叫------

恐懼!!!

結界好像感受到黑袍六人的活動,天空從閃爍不止變成了搖晃不停,仿佛下一刻就會坍塌,但這些舉動,好像,就好像,對,就好像在催促。

催促他們離開!!

但六人視而不見,站在結界前低著頭,每個人身上都在不同幅度的顫抖著,好像在做什麼艱難的覺得。

這麼過了幾十秒

整個結界都在震動著,好像世界要毀滅。

終於,英俊男下定決心,咬咬牙,向前踏出了一步,走出了結界。

這個舉動像那那枚尖銳的尖針,戳進了這個不穩的氣球裏。

整個結界像消融的雪花一樣,從上往下的消失,化成閃爍的光粒子----整個過程用了不到半分鍾。

橋上失去了結界的覆蓋,裸露在月亮之下。

今夜的月光很美,沒有烏雲遮擋,皎潔的月光灑在橋麵上。

但橋上的六人卻不應景,一個個肉眼可見的顫抖著,好似在做最後的掙紮,企圖躲避著什麼。

但掙紮沒有用,隻有他們才能看得見的暗流包圍住了他們,

身體漸漸平穩了下來,沒有再次顫抖,但眼神卻再次變得不一樣了,沒有了感情,沒有了顏色,隻剩下黑色的瞳孔卻消失了活力。

就像,就像深海裏的溺水者,眼神那麼絕望,那麼無力。

郊區的黑夜是少有人路過的,但為了那萬中之一的意外,還是得做準備。大漢無力的回了會手中的狼牙棒,棒上飛出幾道光芒,共六道,接著飛進每一個人的體內,而他自己的那道光芒正在空中饒了個圈,又飛回他自己體內——甚至沒有人吐槽這個多餘的舉動。

光芒鑽進每個人的體內後,他們的身形便慢慢隱於黑夜中,消失在空氣裏,

隻留在橋上的一場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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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不完全數據統計,世界上每五分鍾就會有一場車禍發生,也就是說每分每秒都有生離死別和悲痛離合發生,但要說苦不堪言還不是家屬,至少他們還能夠找到發泄的理由,請幾天假後在家哭的死去活來,帶到休息完後又有人來安慰——盡管無比悲傷。

可夾在死者和傷者之間的特殊職業者就不一樣了,他們必須看淡生死,因為手下接的事件可能就是某個家庭被殺人狂魔滅門的慘案。如果因為你的悲傷拖慢了兩三個事件的進度,不好意思,去領一個月工資後,請你消失在我的眼裏。

但是對於某個經曆奇葩的警察劉石芬來說就無所謂了,雖然出生警察世家,但一輩子隻想賺點小錢娶個女孩買間小房平平安安過一輩子,但奈何父母給他定的誌向乃是優秀的刑警,說什麼也不肯讓他當他們眼裏“飽一頓憂一頓”的畫家,但石芬隻是想當一名插畫家而已……於是他很少在意過他人的生死,很好的按照了父母親的意願讓自己過得更好

盡管一個字的差別,但意思卻差很多。這在思想還存在與舊時代的父母,隻會認為這是你反抗的借口而已……

生活就像被**,既然反抗不了,那隻能默默享受。

自從十歲後,劉石芬就改變了自己的理想,立誌當一名“優秀的刑警”-----至少在作文上他是這麼寫得。

劉石芬每天認真學習,成績上遊,學習態度沒有人可以比------這是小學畢業老師的畢業評語。

石芬明明可以靠顏值吃飯,卻偏偏靠實力來拚------來自某個初中同學。

他每天複習到十點,為了考警校下盡功夫------高中快畢業前,老師到石芬家家訪時,九點多才為了此事趕回家的警察夫妻留下的一段話。

說來可笑,他為父母給他定下的理想奮鬥了八九年,可到最後反而是發起者忘記了最初的要求,本末倒置的以為是石芬要求考得警校。

於是乎劉石芬名正言順的冠上了“為人民獻出青春”的“光榮稱號”。

於是他背著被人冠上的稱號,走過了童年,走過了青春,懵懵懂懂的考上了警校,又從警校畢業,最後成功的過了最後一道考試。

讓他真正醒來的是他手中的這封信,是警局寄來的“錄取信”一類的通知書。

雖然很想吐槽為什麼有電話不用為要用信封,但他還是意識到自己的“願望”實現了。

代價是某種意義上他的前半生

就如一個和魔鬼交易的人,他付出了青春,魔鬼讓他當上一個“乖乖仔”。

怎麼看都是血虧不賺吧......

他還沒上過網吧,打過架,連喜歡過的女生都還沒打過一聲招呼,甚至床底下一本小黃書都沒有呢。。。

但現實不容他多考慮,明天就得過去報道了。第二天到了,藏在他內心深處的魔鬼再次給了他一個驚喜,讓他認清了事實。

他還得從交警幹起。

就像一枚引線一樣,引發了他抑製了十多年青春期躁動——也隻是躁動而已。

他還沒幹了三個個月他就意識到交警也不隻是個枯燥的活,就算要麵對上下高峰期的車流量,就算麵對令人不堪忍耐的路怒症,在“這條路”上也有許多不錯的奇事,能讓他在枯燥無味的人生中上下擺動的更劇烈一些。

就說上個月月底的下班期高峰,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綠燈閃起又閃落,一批車過了一批又來,他那時候正熟悉了行業幹得稍有成色,站在某個十字路口的中央指揮車輛來來往往,他突然注意到某條斑馬線前站著兩個中二青年,一個身穿黑袍一個身穿紅袍。兩個人交流著,周圍是行人給他兩讓出的空地,顯然是不想與中二病有太多交結。紅燈亮起,剛好是那條斑馬線的綠燈。兩人離斑馬線近,看著綠燈亮起就直接往對麵走。可沒走幾步路,事故就發生,接近行人道的首頭的車輛裏麵的一個司機,不知是把油門當刹車踩了還是怎麼地,突然往前竄出一大截。就在傍邊的那兩青年其中那個穿紅袍的,好死不死往前麵多邁出了一大步。

汽車“轟”的一聲撞了上去,那個紅袍青年飛出一米多高。在空中,這位青年完成了“5147”的動作,在空中完成5組轉體跳水,先是翻騰兩周,再轉體三周半。司機們紛紛下車鼓掌,讚歎中國又出了這麼一個可造之材,並紛紛舉牌給出了高達“9.6”的高分......咳咳,這也隻能想想,現實是青年依舊完成了那組能讓跳水世界冠軍都是冒冷汗的姿勢。然後,整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路口寂靜了很久——除了後麵新來的車輛亂鳴的車笛聲。直到石芬狠狠吹了一聲警哨,一部分的車輛才敢開走,也有一部分的車輛停止鳴笛,看來是屈服在警察的淫♂威之下了。

接著他拿出對講機——要不是隊裏的前輩看他學東西學得快,人也老實,不然他現在還隻是一個助手,怎麼會有對講機呢——調好頻道正準備叫人來幫忙的時候,那輛肇事的奔馳上下來一個軟萌妹子,看樣子正是某些宅男的yy...啊不夢中情人。小妹子顯然特別緊張,下車來左看看右看看,瑟瑟發抖的,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反而是地上躺屍的中二少年的夥伴顯得特別輕鬆,甚至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同伴......這是什麼人嘛,劉石芬想著。後麵的車輛又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幾輛私家車上下來了幾個大媽大嬸拿著大米小米紅米對著妹子指指點點,嘴邊嚷嚷聽不懂的方言,但看樣子是一夥去旅遊的。石芬離開了站崗的位置。如果不把這單事故處理了的話,恐怕交通得癱瘓,這鍋又得丟到自己頭上來了。

他這麼想著,對講機裏傳來沙沙的雜音,看來是信號不好吧。眉頭不由至自主的形成一個川字,他分明記得這兒的信號不會太差,不然也不會把擁有對講機的他分配到這塊地。對講機裏麵的電流聲漸漸散去,傳出來的也不再是沙沙的無序聲了,這次是一個清晰地男聲。石芬正想報告情況,卻聽見耳邊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聲音很快的由小變大。石芬很清晰的能分辨出聲音來自事故發生地,眉頭越皺越緊,轉頭過去,正想叱喝一聲時,正好看見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剛剛還躺在地上的少年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能讓人重傷的撞擊在他身上竟然隻能讓他暫時“麻痹”一會。就如遊戲裏麵的一樣,“麻痹”效果過後,繼續生龍活虎。這一幕又讓開始騷動的人群安靜了下來,說是安靜,但實際上是被嚇到了。

哢擦,好像有什麼東西碎了,好像是他的生死觀

可兩個當事人對此卻沒有太大感情變化,“被害者”僅僅揪著自己被撞的事情不放,似乎完全沒有在意自己和擦肩而過的死神,向駕車的妹子大聲的叱喝著,裏麵還夾雜著一些不得不被和諧掉的詞語,肇事者倒像一個做錯事的學生一樣乖乖站著,接受老師的批評。

少年罵著罵著也爽了,倒是一旁看戲的同伴倒是看得很開心,恨不得看他們來一場撕x大戰似的。

可一旁的石芬就不開心了,好不容易信號好了通訊通了把情報告訴隊長偏偏他還不信。氣死個人,他在心裏咒罵道,但還隻能是陪著笑說,還得繼續巡邏先不多說了。

石芬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忿和對那位少年如此“堅硬”的身軀的疑惑,拿出哨子狠狠地“嗶”了一聲,那群在馬路中又開始嘰嘰喳喳大媽大嬸們才終於意識到這是一件車禍,發出了手中的微信後悻悻然鑽進各自的車裏麵。畢竟是車禍,那就得帶回去做個筆錄。石芬這麼想著,向著那三人走去。

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一群便衣保鏢從行人道上圍觀人群中“流了出來”,一圈一圈的圍住了剛剛的肇事的萌妹子。他這時候才想起來,一個看上去不過18.9歲的萌妹子怎麼就開上了奔馳?除非她有個“好父親”。保鏢中一個看上去像是“外交官”擠了出來,拿著一遝文件來到他麵前,說我們xx集團會對那位被撞者負責的會賠償所有醫療金什麼什麼的如果他不接受賠償想要打官司的話集團不介意陪他玩玩………………

這一刻,劉石芬警官有很多很多話想說,首先他很想說你是怎麼做到那麼多句話合成一大段一口氣說完的其次我隻是一個警官隻是過來帶那位肇事者去做筆錄的不是你們說的那個被撞者跟我說這些沒用並且那位小夥已經蹦蹦跳跳的和他的小夥伴跑了況且我知道你們的大小姐已經搭上另一輛車離開了請你們放我離開讓我起碼追上那個被撞者帶他回去做個筆錄話說你真的是個“外交官”而不是個說相聲的來繞暈我的嗎?最後,作者真的不是懶得加標點符號,完畢。

那遝文件被他翻了又翻,手指在上麵上下上下的移動著,嘴裏嘰裏呱啦口若懸河的說著什麼。

但實際上,這位“外交官”並沒有真真正正的在和他麵前的警官交涉著,他隻是並從boss的隻是拿著這遝文件用他學了4年的法律外加口若懸河巧舌如簧的口才去保護boss的女兒---拖住任何可能麻煩他的人,無論他身後站著什麼。不然他還會遵守一下職業素養,說話時給麵前那位昏昏欲睡的警官看一下手中的文件。

就在石芬快要睡著的時候,眼前的“外交官”終於唱完了自己長達三分鍾的一人轉,把手中的文件折了又折,塞進手中的公文袋擠進了人群中,又不見了。石芬差點被他洗腦,剛剛反應過來時腦子還有點糊塗,愣了一兩秒後才連忙想起自己身處的處境----這可是下班高峰期啊。

這個十字路口早已是一個菜市場,各種各樣的車鳴著笛,一輛摩托忍不住等待,踩著油門直接衝過去。

然後就炸了。

這個摩托哥的舉動像一個導火線引爆了整個快燃燒了的火藥桶。車輛無序的擁擠著,七上八下的想要衝出去,後。某個憤怒的司機剛下車,想問前邊的人為何停滯不泄,後腳就有人拍著他的肩膀對他怒吼道因為新的風暴已經出現。

劉石芬站在路中央,呆呆的望向前方,並沒有人因為他穿著警服而停止糾紛,石芬也對周圍的事件若無其事,至於原本攪起漩渦的兩人早已消失不見----這是他第一次知道,社會上有些人犯錯可以不負責任。

他好像可以聽到,可以看到,他那個大腹便便而又易怒的微胖領導微笑著對他說

“恭喜你解鎖就“交通癱瘓”成就”

……………………

後來,還是他那個不怒自威的隊長領著小夥伴們來救場,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至於把交通舒暢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有人說,警察永遠不會第一現場來到,可來自“上頭的”永遠是第一時間到來。

現場還沒徹底疏通完,石芬的電話就響起。還沒接電話,石芬就可以想象到那個微胖的中年人正準備用著他的大嗓門對著電話怒吼,很可能還在摸索著他那廉價的擴音器。果不其然,剛接通就聽到那胖子高達70分貝的身音刺激這耳膜。

胖子用極其友好的語言問候了石芬全家後又問候了他全身上下以及他現在既未來的身體情況。石芬掐著秒表,正好1:30秒的時候解除了靜音-------這是他們隊伍中一個資質較老的隊友教他的。胖子略有疲憊的聲音傳了出來,看來是罵累了,但還是有些憤憤不平的,可最終還是開始做正事-----扣了這名無辜的警員一個半月工資。雖然他白天繼續正常工作,但還要在深夜加會班,做接聽員的工作。至於加班費就不用想了。那死胖子賤賤的壓低聲音,說今天看到到一切的東西都忘掉,忘的一幹二淨。

說實話石芬對這些懲罰倒是無所謂,錢的問題跟家裏溝通一下,家裏就能理解,給自己打一個月多月的生活費。至於加班的事打小時候起自己就熬慣了夜,最近還有點失眠。

有些事情容易過去,但不容易被遺忘。

那天以後,那個肇事的女孩和那兩中二病少年就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中,像是空氣中消散的泡沫,一閃而過,瞬息而逝,猶如璀璨的煙火,令人著迷——事實上人家都沒怎麼在意他。但詭異的地方還是有的,比如三人的身份,女孩的還好說,那個死胖子後來找他談話的時候無意間透露的,說是哪家大集團的千金公主,哪哪兒寶貴哪哪兒棒什麼什麼的。石芬一聽就覺得是某個神經病作者某次犯病是突發奇想寫下的經典狗血都市小說中某次邂逅,但這個還算正常,可那兩個少年求是了無音信,不管是通過警察渠道網上尋找檔案,還是在街邊民事調查,都是完全找不到任何有關這兩個少年的信息,按道理來說,兩個大熱天穿長袍的中二少年應該是街上最明亮的一顆“星”,但事實告訴他,這兩個人是像是突然出現的,毫無征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