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癱女畫師】 五回(3 / 3)

我本要踏出房間的腳一頓,為他的一席話感到新奇,忍不住道:“我跟你很熟麼?你這般熱心倒讓我很不習慣。”

他斜倚在桌邊,星瞳微閃:“畢竟相識一場嘛。”

我說:“你為何會覺得翰林院不好?宮廷畫師可是許多畫家的終極夢想。”

他“嗤”了一聲,表示相當不屑:“一群隻知道討好上位者,連自己到底在畫什麼都不知道的呆子有什麼好夢想的。”

我忽然覺得我和他的代溝也不是那麼深。

他接著說:“況且你前世那麼喜歡我,我怎麼忍心見你自毀前程呢。話說,你現在還想進翰林院麼?”

回答他的是我摔門離去的背影。

我深覺兩人間的代溝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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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夢半醒間,我感覺有人在我耳邊吹氣。那人甚至把手伸進我的被窩裏,四處摸索開來。

我一怔,猛然想起自己此刻是光溜溜地躺在床上的。

想必那淫賊也發現了,因此他手一轉,遛向我的脖子,細細摩挲著,似在尋找什麼。

尋找什麼?

我瞬間明白了他的來意,遂二話不說摸出枕頭下的刻刀,朝頸間劃去,成功逼退了他的手。

“喂!你是恐怖份子麼?竟然隨身攜帶危險刀具,你就不怕被官府抓去!?”蘭陵息那廝驚叫。

我睜開雙眼,冷冷地瞪著他,伸手撫平了被他掀起一角的人皮麵具。

見此,他目光變得凜冽,道:“你為何要易容成長安的樣子接近我?”

長安?我回憶半晌,這才想起長安是仙女姐姐下凡後的化名。不過,什麼叫接近他呀?我反問他:“你有被害妄想症嗎?”

“我……我靠!”他炸毛,張嘴欲還擊我。

我卻不想再同他糾纏:“麻煩你給我滾出去,這是我的房間。”

他搖頭,臉上的黃金麵具閃閃發光:“我偏不。”

聞言,我裹緊被子坐了起來,握著刻刀的手直指他,冷然道:“你剛才做的事我不同你計較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繼續放肆下去,別逼我對你動手。”

他對我的話置若罔聞,固執道:“你假扮長安到底意欲何為?”

我皺眉:“這隻是巧合。”

“證據呢?”他不依不饒。

“沒有證據,你愛信不信。”我的耐心終於消失殆盡,“現在你可以滾了麼?”

他卻沉默了,低頭思量一番後,道:“我要和你一起去帝都。你必須帶上我,不然我就不出去了。”

這廝竟敢威脅我?借口還如此拙劣,他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我說:“可以,我答應你。你現在可以出去了麼?”

好嘛,其實我真怕他拿這個威脅我。

他點頭,再三警告我不準偷跑後,這才不甘不願地出去了。

我鬆了口氣,急忙扒過衣服穿好,真心覺得自己該去學些功夫了。若不是我打不過這廝,早一腳把他踹出去了,哪裏由得他在這裏作威作福的。

想到此處,我不由大歎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