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移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嘴唇更是變得蒼白,渾身乏力。
吳桐沒有服藥,看起來精神奕奕的。
元清婉心中多有不忍,可這是必要的犧牲,況且最後的結果也是好的,她心一橫道:“既然準備好了,那我們用過早飯就去雲河澗吧。”
三個人在樓下叫了些肉包子和頂好喝的酸辣豆腐腦,元清婉又招呼夥計令他從廚房裏帶出來一些肉蒲和糕點,打成一個大大的包袱,連同水囊元清婉一並抱在懷裏,大步流星地往門外走去。
客棧外邊已經有三個人並一輛結實寬敞耐用的馬車在等著他們了。吳桐扶著沈星移上了馬車,並從元清婉懷裏接過食物和水,一個郎中也坐進了馬車,兩個趕車的坐在車簾外邊趕馬車。
元清婉則騎上自己的小白馬,緊緊地跟在馬車後邊。
這副陣仗長嶺的百姓見多了,往雲河澗方向走的大多是想到清虛道人那裏碰一碰運氣,好醫治不治之症。
可是最終又有幾人求到藥了呢?反而送了卿卿性命。
不是長嶺的百姓過於淡漠和冷酷,實在是去雲河澗的人太多,而回來的人幾乎一隻手就能數的清楚。
元清婉一行人目標明確,直奔雲河澗的方向而去。
等行到貢山山腳下的時候,看到元清婉他們,兩旁在地裏耕作的農夫們全部都站起身。
他們好心地勸告道:“不要進去了,這座山可是會吃人的,無論有什麼病都去別的地方想想辦法,千萬別來這。”
……
元清婉的一雙桃花眼亮了亮,她大聲問道:“諸位父老鄉親記不記得約莫一個多月以前,有位穿白衣的,模樣俊俏,談吐風趣,喜好手持一柄折扇,一副翩翩公子模樣的人進去過?”
一位戴著頭巾模樣有些俏的婦人頗有些遺憾地道:“記得,不過那位公子進去過以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元清婉皺眉,又問道:“真的一次都沒有出來過嗎?”
農人們紛紛擺手,“不要說大活人了,就這半年來,連一個活物都沒有從貢山上下來的。”
元清婉心裏嘀咕,“這麼邪乎?”
“感激各位實情相告,隻是我家兄長的病已經不能再耽擱了,今天我們必須要上山。”
語罷,馬車和元清婉都匆匆地進了貢山,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農人的視野裏。
一位老農歎道:“現在的年輕人呐,都這麼衝動,又不聽老人勸,這下可好了,又有幾條命要折在這貢山上了,唉——”
元清婉在馬背上想,“記得李長安講大多數人都在貢山上或者是雲河澗裏迷失了道路,然後遭遇了各種不測,最後身亡。”
元清婉自言自語道:“我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一直辨認清方向呢?”
元清婉又道:“羅盤是帶了,可待會會在山裏失靈,或許辨認水流方向,樹木生長的程度,陰麵陽麵能夠辨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