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對於假麵具的需要總是過多,因此它幾乎成為自我的一部分,很難卸除:隻有在某些情況下,我們才能暫時揭掉假麵具。例如在情侶約會時,為的是要飽享其中的樂趣。即便如此,多數的人還要在完全黑暗的環境中才敢脫掉假麵具。我們過於害怕我們的人體語言會泄露太多的真相,或害怕我們的麵部表情傳遞給別人太多的信息=所以我們常常把視野封閉.並且用道德做擋箭牌.炮製出“用眼睛看是不文雅的”、“好女孩白天不這樣做”等清規戒律。對某些人來說,黑暗仍然不足以使他們有勇氣卸下假麵具,即使在黑暗中的時候,他們還是靠著假麵具來保護自己。
從神態看出人的內心活動
人的麵部神態是非常豐富的,研究者認為人的臉能做出大約上萬種神態,如專注傾聽的神態、厭惡的神態、興高采烈的神態、神清氣爽的神態、木然的神態、曖昧的神態等。臉麵處於人體最暴露的位置,其表露出的神態無時無刻不在傳遞著各種信息。正是這些信息,對心理學家研究和了解人的性格和心理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
此外,一個人的命運與他們的神情一般也是密不可分的,所以有人說,根據一個人的神情,便可以推測他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目光清瑩,容光煥發的神態。精神狀態好的人,由於內心清明而厚重,表現出一種瀟灑或莊重的神情。內心清明或莊重,大腦就會清醒,思維就會準確,因而判斷就會準確無誤。這樣的人辦事往往馬到成功,凱旋而歸。其前途和命運當然不言自明。
精神狀態好的表現主要有:目光清瑩,目不斜視,眉清目秀,容光煥發等。他們極目遠眺,就像秋天的陽光照耀著無際的藍天,讓人感到心曠神怡;當他們觀看近處的時候,有如春回大地,生機勃發。這種人處理事情,給人一種鎮定沉著,剛毅果斷,處亂不驚,臨危不懼的感覺,就像猛虎踏步深山;他們與別人相處,和別人融為一體,而又不淹沒在眾人之中,就像雄鷹翱翔於蒼天之上始終是那樣引人注目。
精神狀態好的人,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古人說,坐如鍾,行如風,臥如弓,立如鬆。意思是說,坐的要求是穩健而端莊,行的要求是迅速而有力,臥的要求是安靜而自然,立的要求是挺拔而有氣勢。這種人,沉默靜養的時候,氣定神閑,喜怒哀樂不形於色,不亂說話,不煩躁,能夠自然而然地對待周圍的一切。
在不同狀況下,表現的神情往往不同。一個人的神情,是他內心活動的體現。觀人是需些“心眼”的,不妨在神情上多作文章。
江忠源第一次上門拜見曾國藩,談話之後,曾國藩告訴身邊的人:“這個人將來必定名揚天下,但因氣節太強烈而不得善終。”十多年後,江忠源果然以戰功名揚天下,而在廬州與太平軍發生交戰時,由於彈盡糧絕而以身殉難。這應驗了曾國藩的話是正確的。
又一次,在淮軍剛剛建立時,李鴻章帶領三個人來拜見曾國藩,正好曾國藩飯後散步回來,李鴻章準備請他接見一下那三個人,曾國藩擺擺手,說不必再見了。李鴻章奇怪地詢問是為什麼,曾國藩說:“那個進門後一直沒有抬起頭來的人,性格謹慎、心地厚道、穩重,將來可做吏部官員;那個表麵上恭恭敬敬,卻四處張望,左顧右盼的人,是個陽奉陰違的小人,不能重用;那個始終怒目而視,精神抖擻的人,是個義士,可以重用,將來的功名不在你我之下。”那個怒目而視、精神抖擻的人,即後來成為淮軍名將的劉銘傳。
這兩個例子足見曾國藩識人之術的高明。曾國藩識人,重視幾句口訣:“邪正看眼鼻,真假看嘴唇,功名看器宇,事業看精神,誌量看神采,風波看腳跟,如若看條理,全在言語中。”曾國藩又簡單地將人分成四等:一等人為長方昂,二等人為穩謹稱,三等人為材昏庸,四等人為動忿逐。
曾國藩識人目的都是為了選賢任能,為了發現人才,重用人才,他識人時摒棄了江湖上那種重形輕神、重奇輕常、重術輕理的俗習。他的識人專著《冰鑒》則是重神而兼顧形,重常而辨別奇,重理而指導術,從整體出發,就相論人,就神論人,從靜態中把握人的本質,從動態中觀察人的歸宿。講究均衡與對稱,相稱與相合,中和與適度,和諧與協調,主次與取舍等等。《冰鑒》道出了人的神情之別,對領導識人之性情有很大幫助。如:一個人的精神狀態,主要集中在他的眼睛裏;一個人的骨骼豐俊,主要集中在他的麵孔上,像工人、農民、商人、軍人等各類人員,既要看他們的內在精神狀態,又要考察他們的體勢情態。作為以文為主的讀書人,主要看他們的精神狀態和骨骼豐俊與否。精神和骨骼就像兩扇大門,命運就像深藏於內心的各種寶藏物品,察看人們的精神和骨骼,就相當於去打開兩扇大門。門打開之後,自然可以發現裏麵的寶藏物品,而測知人的氣質了。兩扇大門——精神和骨骼,是識人的第一要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