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關於牛糞與鮮花的關係,人們定勢思維中的“鮮花插在牛糞上”是天大的笑話,如果你缺心眼,就會把這二者絕對地區別開,而有心眼的人卻說,“鮮花不插在牛糞上,卻能長在牛糞上”,因此他會把牛糞用於澆灌鮮花,讓鮮花長得更鮮豔。
人類的基本算術都認同“1+1=2”,但誰能說那些從生育學中產牛“1+1=3”的聯想沒有合理性呢?這就說明,人類世界沒有邊境,科學沒有止境。認識世界需要心眼,發現世界中的世界更需要非凡的心眼。那個叫哥德巴赫的科學家在很早以前就提出了“1+1=2”奇妙的猜想,這個猜想原先還隻是多個心眼的猜想而已,後來我們的陳景潤卻用了一生的研究,為這個科學之謎的解決做出了重要貢獻。學者與凡人的不同,其實也就是在科學的領域,他們總是比我們多想了那麼一步。
普通人在科學領域可能難有科學家那般深入研究的心眼,但普通人與普通人打交道,雙方比高低的事常而有之,因而鬥心眼的事也常而有之,如果你隻認定自己心裏亮堂,什麼事都不往心裏去,那麼遇上稍稍愛耍小心眼的人,那倒黴的一定就是你。
不知你注意到沒有?那些凡事都能比別人多想一步的人,並不一定凡事都搶在別人前頭,但隻要他拿定主意動手了,就一定十拿九穩。為什麼?因為他經過深思熟慮,對事情可能出現的各種結果的估計比別人更充分,因此也就有了相應的臨場應對能力。
古人說的“後來者居上”,從某種意義與“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似乎存在著衝突,說來也是,我們常常看到的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隻是在行動上搶了先,在方法上由於欠思考而吃得不得要領,因而他很可能隻能吃到螃蟹的一隻腳,而“後來者居上”之所以能真正大口大口地吃到螃蟹的肉,就是因為他善於趁著“第一個吃螃蟹”者在啃蟹腿的時間裏多了個怎樣吃螃蟹的思考。誠如孔子曾經說過:“不憤不啟,不悱不發,舉一隅而不以三隅反。則不複也。”這說明,凡事爭先未必佳,隻有多個心眼去思考,把成與敗考慮充分,才能得到“格物”致勝的法器。
諸位可能都看過現在很多電視台舉辦的競技娛樂節目,其中最有趣的是主持人安排同一個競技項目讓幾個參與者分先後依次去體驗,結果勝者往往是最後一個。為什麼呢?因為前幾個體驗失敗者都是最後一個體驗者成功的墊背唄!除非最後體驗的這個人是個沒頭沒腦沒心眼的蠢蛋。
我們都堅信客觀世界隻有一個,但“智慧”二字卻把人的生存狀態分成了兩種迥異的世界:一個世界裏是不善獨立思考、缺乏心眼的人;第二種人凡事都喜歡用自己的慧眼去觀察,用自己的頭腦去思考,因為他們總是比庸才們想得更多,做事的把握性比庸才們更大,勝率更高,所以他們總是比庸才們走得更遠,這種人則屬於英才世界裏的人。
言至此,諸君更願意把自己列入哪個世界?這就得靠你自己多個心眼掂一掂了。
沒心眼的練嘴,有心眼的練手
記得國內有一位私營企業家曾說:“中國最大的問題是人少力量大還是人多力量大的問題……我們稍微多個心眼想想,在中國,人多意味著口雜,說話的人與做事的人能不能成正比?如果不成正比,靠炒魷魚式管理,就會導致人力資源的惡性循環。”據說這位私營企業家麾下的企業僅有不到百人,創造的經濟價值卻遠超規模於三倍的同行企業。為什麼呢?用他的話講,人少,空話就少,有利於做事情。你不得不承認,他的心眼就是不一般。
無疑,這位企業家肯定是“人少力量大”的倡導者和推行者。他的一席話,讓我聯想到平日間人人都耳熟能詳的那句話:“光說不練,假把式;光練不說,傻把式;邊說邊練,真把式。”我現在把這句話略作一下改動,叫“光說不練假把式,光練不說真把式,連說帶練全把式”。如果再把這句話賦予心眼的意義的話,那就是:“光說不練者沒心眼,光練不說者有心眼,連說帶練者心眼多多。”現在的悲哀是:光說不練者多多,光練不說者少,連說帶練者少之又少。如此說來,人多真的很無益,因為人多口雜,大家都在拍胸脯說話,心裏都在盤算著如何少幹點事多吃點飯,自然就成了一盤散沙。
在光說不練者在表麵上大行其道的大環境下,那些能夠多出一個實幹的心眼的人就顯得非常之與眾不同了,別看他們在一個團隊裏隻占著很少的群體,甚至隻是極個別的人,但倘若叫大家突然停住練嘴的興致,把目光都投向他們時,那時你就會發現,原來他們是那麼的耀眼!
這時誰還說那些光練不說的人傻,那他才是真正的傻子呢!
即使你說他傻,他表麵上似乎也認了這個傻,那叫真傻嗎?你練了嘴,到頭來一事無成,他利用你練嘴的時間練了手,卻練就一身好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