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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你關心。”白羽萱對他一笑,低頭朝下麵一看,已到了桃花閣頂上了,兩人落了下來,她辭別了慕容楓,進了桃花閣。
慕容楓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漸遠,眼裏閃過一絲迷茫,喃喃自語:“究竟你是誰呢?究竟那焚天是誰呢?”良久,他輕輕搖了搖頭,轉身離去了。
白羽萱直接回了房間,點了燈,她坐著發了會呆。忽然有敲門聲,她微微一愣,道:“誰?”
“是我。”莫允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皺了皺眉頭,她剛剛回來,他立馬就知道,未免有些奇怪。但還是開了門讓他進來,隻見莫允手裏端著個托盤,笑得十分溫柔,說道:“我見你屋內開了燈,知道你回來了,所以端了杯肉羹湯給你。”
白羽萱接過肉羹湯,手心一陣發暖,不禁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回來,正好預備著這湯?”
莫允搖了搖頭,微笑道:“我不知你今夜回來,但想著外麵寒冷,你回來了喝杯羹湯暖暖身子很好,所以每天晚上都預備著。”
她聞言一愣,呆呆地看著莫允,他白衣勝雪,麵上平靜無瀾,好像做的是一件極其理所應當的事情。她的手微微有些發顫,隨即微笑說道:“勞你費心了,你忘了,我是妖,這天雖冷,卻也凍不壞我。夜深了,我想睡了。”
莫允微微點頭,說道:“既如此,你早些安歇吧。”便退了出去,替她帶上了門。
白羽萱坐下來,低頭看麵前的那碗羹湯,本欲不吃,但不忍辜負莫允的好意,還是吃了幾勺,那湯味道很鮮美,她一嚐便知是他的手藝,不免眼眶微微發熱起來,口中禁不住喃喃道:“你何必待我如此好呢?唉。”她既然心有所屬,便斷然不肯接受他的好意了,何況終究人妖殊途。
再說那陳王叔,嗜花如命,從陳政口中得知了桃花閣,忙不迭下了帖子邀他們過去,莫允不好出麵,她以閣主身份去會見此人,很快桃花閣便開到了陳國的王都之中,為顯親厚之意,那店門上掛著的牌匾是陳王叔親手所書。白羽萱同莫允兩人並肩站在那牌匾前麵,白羽萱冷笑道:“仇人給你寫牌匾,感覺如何?”
“他的字其實倒還不錯的。”莫允微微一笑,“隻是他多行不義,終究難逃天道,不過陳國倒是會長長久久的昌盛下去。”白羽萱聽聞此言不曾留意,殊不知這正是陳國命運的預言。
桃花閣如在花城一般,迅速紮根發芽,勢力錯綜複雜,接著奇花異草的交易,實則卻建立了頗為複雜的關係網,於這些線索之中窺得不少隱藏極深的秘密。他二人步步為營,陳王叔宛若撞在蛛網上的胡蝶,他的命運,已漸漸無法被他自己掌握在手中了。這其中曲折與故事發展無甚大幹係,因此也不贅言。
白羽萱雖不管事,但卻也擔了閣主之名,因此借此之便得知了一些消息。然而這些消息卻讓她暗暗心驚,她隱而不發,但心中疑慮甚重。除此以外,還有另外一件事令她心神不寧——近來她耳邊常常隱隱聽到雷聲轟鳴之聲,冷香玉護主,也常常發出異彩,她心裏有不祥之感,似乎一場大禍即將臨門。
莫允早已策劃了一場政變,待明日早晨,朝堂之上,那陳王叔便會被奪權殺身。這夜,白羽萱一時難免,便在庭院之中踱步,四周擺滿了她親自培植的花朵,芳香四溢,花色襲人,抬頭望月,月色明朗。
不留神竟遇上了莫允,他見了她,微微一笑,說道:“你睡不著?”
“嗯,”白羽萱點頭輕應,“出來瞧瞧夜色倒也好。”
“是啊,很久很久不見這樣的好夜色了。”他竟然輕輕歎了一口氣,雙手背在後麵,仰首望月,月光灑在他身上,愈發如仙人墜世。白羽萱卻忍不住笑了,道:“你說的倒好像活了很久很久似的,算來你也不過二十來歲吧?倒是很老成。”她如此說,卻不知她這副十八九歲模樣看起來更加老成,讓人忍俊不禁。
莫允見她發笑,也忍不住笑起來,透著她此刻傾國傾城的容顏,卻依舊能看出昔日她變作孩童時的清秀樣子,哪怕沒半點相似的,她變成小狐狸的樣子都一一浮現在腦海之中,竟然揮之不去,他不覺微微愣了。
其實她的模樣像極了她母親,尤其是她對人冷淡時那冷傲之態,真是像極了。若是她知道了一切……狐仙骨,狐仙骨,他為了得到狐仙骨……他心口竟有些刺痛,隨即一股寒涼之意滲入骨髓。他一時微笑,一時蹙眉,片刻間表情竟變了幾次,他向來總一臉微笑,宛若謫仙,此時雖臉色怪異,反而卻真有幾分人的樣子了。
“你怎麼了?”白羽萱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沒什麼,隻是想起一些往事。”莫允回過神來,表情恢複了淡然,微微一笑。
“你,”白羽萱遲疑著開口,攏在袖子裏的手握了握,她定定地看著他,道,“其實你並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對不對?”她對他的懷疑早已埋在心間,但她又不願暗自懷疑,索性便開口問他,隻盼望他能親口說出。